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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四参奏,怼房玄龄!

    瞬时,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满朝文武都愣大双眸,茫然地凝视着庭中的杜荷。

    没有听错吧,他杜荷竟然还要参奏陛下!!!

    这小子要参朕?

    李二也是一时神色呆滞,不可置信地问道:“杜荷,你刚才说什么?”

    杜荷昂首tingxiong,一字一顿大声说道:“微臣要参陛下!”

    真是要参陛下!!!

    满殿寒气倒吸,文武百官个个冷面惊异。

    这个杜荷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第一天上朝就参陛下!

    李二陛下瞬时目光冷漠,沉声做怒,“放肆!你竟敢参朕!”

    “陛下,杜荷首次上朝不知朝堂礼仪,一时冒昧,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杜如晦脸色铁青,连连出列赔罪,不时以严厉的余光敦促着杜荷,“还不快向陛下请罪!”

    “陛下识人不明,用人不当,难道微臣不该参!”

    杜荷不以为意,目光更是坚定,铿锵有力地陈词道。

    “微臣身为御史,风闻奏事,旦有不法,皆可参奏!莫非陛下欲以一己不明,而绝天下御史良言乎!”

    满朝文武瞠目大惊,更有不少者,颔首连连。

    此言在理呀!

    风闻奏事,参弹不法,这本来就是御史的职责,就是陛下有不当之处,御史也可以面君直谏!

    杜如晦默然无言,眼眸里反倒精光点点。

    虽然违背了他的初衷,可是杜荷所言不错,所行是对,矫枉归正,本该就是御史之责!

    李二也是哑口无言,面红耳赤,zui角叨叨,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要是被公卿大臣谏言教训了也就算了,可今天是被一个出入朝堂的毛头小子给训斥了!

    更头疼的问题是,这小子所言还在理,占着大义,总不该他这个皇帝还得向个毛头小子认错!

    这让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如何挂的住!

    这时,房玄龄站了出来,“杜御史,任选房俊为博士,乃是陛xia体恤微臣,应微臣所请,老夫逆子率诞无学更该任位博士,通学经典,而展文才!”

    这官职是给他儿子房俊安排的,他可不能让陛下来给杜荷认这个错,而该自己ting身而出,为陛下来背这个锅。

    一看房玄龄出来,李二顿时舒心下来,玄龄果然是简在朕心,知道为朕排忧解难。

    杜荷颔首点头,再看李二,更是傲然,“陛下,微臣监察御史杜荷还有本要参!”

    杜如晦:“......”

    满朝文武:“......”

    你杜荷还有奏疏要参!

    李二可是被杜荷这一连串的参奏给气得心肺大起大伏,猛的瞪眼喝道:“杜荷,你还有何参?”

    “微臣要参中书令房乔!”

    杜荷高举笏板,坦然直言,“房相教子习文,大可于家中教习,然官职所在,国之公器,岂可任凭私人所愿,随意授之!”

    “微臣请陛下治房乔霍乱朝堂之罪!”

    洪亮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大殿之中,灌入每个人的耳中,一眼所见全是匪夷所思的异色。

    难以置信!简直难以置信!

    房谋杜断!

    房杜、房杜!

    长安城中,谁人不知房杜两家亲如一家!

    可今天杜如晦的儿子杜荷竟然要参奏同他老子情同手足的房玄龄!

    房玄龄不可置信地眨着眼,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杜如晦的老脸yin沉如水,紧瞪着杜荷,冒有火光。

    李二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什么时候他的左膀右臂房玄龄、杜如晦闹了这么大的矛盾,他怎么不知道?

    还是说,这一切又是这小子的自作主张?

    不过,李二也没时间去多想,那小子还凛然无惧的站在庭中对望着他,手中笏板高举,大有惩处不尽人意,就接连再参的架势!

    李二轻咳了几声将qun臣的注意力唤醒集中,而后严肃的宣布道:“宣旨!中书令房乔,私子为官,霍乱朝堂,罚奉一月,以示惩戒!”

    “臣房乔领罪谢恩!”

    房玄龄一脸yin郁地拜谢,朝着殿前还躬身的房俊黑脸喝道,“逆子,还不快给老夫滚回列去!”

    这如晴天霹雳的一言,吓得房俊一个激灵,就要起身,却被杜荷暗下膝盖一顶又老老实实地躬下身去。

    随即,杜荷再度高举笏板,“陛下,微臣还有本要参!”

    满朝文武:“......”

    满朝文武已是心头怦怦直跳了,这杜荷今儿个怕是参奏参上瘾了,竟然还有奏参!

    李二咬牙结舌冷声道:“你还想参谁?”

    杜荷严声肃然,“臣这一本还参中书令房乔!”

    杜如晦:“......”

    满朝文武:“......”

    李二不怒反笑,瞋目惊疑,“为何?”

    杜荷凝眉沉声,斩钉截铁,“大殿之上,朝仪之中,唯有君臣,何来父子!微臣要参中书令房乔以殿前失言之罪!”

    李二磨牙嚓嚓,这小子怼玄龄怼上瘾了......

    旋即,和笑道,“玄龄与房俊本是父子,不过一时失语而已,朕看算不得什子罪过。”

    杜荷沉面否然,再而肃穆长声:“臣闻诸葛武侯有言: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今中书令房乔殿前失言,臣参之,而陛下偏私不罪,来日臣还能参谁?”

    “他日百官或有殿前失言者,陛下若罪,则以今日为不公;陛下若不罪,而殿前失言天下御史断不得再参其事!”

    “长此以往,谁人再敢向陛下进谏忠言!”

    李二yin晴不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他都把这事给定性了,却还一点面子也不给,正的反的,把路都给堵死了!

    好像他李二若是不责罚房玄龄,就是偏私异法的昏君,扶不起的阿斗!

    可他李二如何能再下开口责罚房玄龄,那岂不是食言而肥,自己扇自己的脸!

    “臣房乔知罪,请陛下责罚!”

    房玄龄zui角抽搐了几下,苦涩地俯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