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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节:自甘堕落

    游荡在人qun中,任美庭有点分不清楚哪里是真哪里是假了。走过一段距离,依然没找到一丝的线索。在她苦愁之时,一只JiaoXiao的手握住了任美庭的手腕。她看过去,一个大约不到十岁的孩子站在自己的旁边,身上穿着很破旧的衣服,头发系腰,非常可怜的望着任美庭。

    小乞丐:“大姐姐,行行好,给我口吃的吧。”

    她有点疑惑,这么繁华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冒出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来?

    任美庭:“小姑娘,妳在这儿多久了?”

    小乞丐:“很长时间,都没人愿意理我。”

    任美庭:“妳家大人呢。”

    小姑娘只是摇头。任美庭叹口气,把兜里的钞票全都给了那个小女孩。她很高兴,拿着钱一把抱住了她。

    (欲哭状)小乞丐:“谢谢妳姐姐!太谢谢妳了!”

    任美庭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这时一副画面突然涌现在她的眼前,就算只是一段影像,但任美庭宛如亲临当场。只见那是一个人多拥杂的菜市口,一个女人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在其中。这时小女孩无意中踩到了一个小男孩的脚,小男孩很生气用力的推了一下小女孩,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小女孩的胳膊因此被旁边的某个尖锐物给划伤了。

    画面停止,任美庭也回过神来。小女孩的动作没变,依旧满脸欢喜的抱着自己。

    ??:“妳这么做是没有用的。”

    熟悉的声音出现自己的左后方,任美庭回头,是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虽然长得很年轻但样子却很严肃,眉宇间的气势似有西门文浩的风范。

    任美庭:“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那么做是没用的,毫无意义。”

    任美庭:“那你可以在这个街头跪上三天,看看最后到底有没有意义。”

    ??:“她是个非活跃的记忆人格,没有自我意识。妳现在帮了她,过了今天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如果妳不信,明天妳可以过来看看,她还会跪在这条街上乞食,而且不会记得妳。”

    任美庭:“什么?”(看一眼小姑娘;看他)“你是谁?”

    ??:“我叫薛政,暂时接掌西门文浩的工作。”

    任美庭:“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薛政:“他的心世界,只存在于他心里的世界。”

    任美庭:“……我是听郭东凯说过我有病,但没想到我竟然病得这么严重……文浩呢?他现在在哪?”

    薛政:“我不能说。”

    任美庭:“为什么?”

    薛政:“这是他让我告诉妳的。”

    任美庭示意小女孩放开手,然后她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薛政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小女孩把钞票揣好,依偎在任美庭的身旁。

    任美庭:“……他在为姜杰的事自责吗?”

    薛政:“他感到内疚,但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任美庭:“什么意思?”

    薛政:“在西门文浩的体内一共有两种意识,根据他提供给我的信息来看,一个是拥有领导型人格的意识,另一个则是具有强烈攻击性的意识。西门文浩属于第一个,他是天生的领袖,负责内部世界的安全。”

    任美庭:“那你就是另一个?”

    薛政:“不,我是他创造出来的记忆人格,只负责帮他保管负向的记忆。”

    任美庭:“记忆人格?那刚才我碰到的那个也是吗?”

    薛政:“顶多算是意识离散吧。在他自我否定期间会有很多种身份,不同的职业、不同的名字、不同的记忆……不同的性别。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主体因为不明原因而出现意外的话,能有所剩的意识重接,不至于让意识墙崩坏。”

    (囧了一会儿,半响)任美庭:“……那…那你之前说文浩身处在一个很高很远的地方,那那个地方是哪?”(他摇头)“他不让你告诉我,是这意思吧?”

    薛政:“差不多。”

    (起身坐在他身上)任美庭:“喂!你个胆小鬼!出了事就想往后缩,你那样对得起姜杰吗?快给我出来!!!”(用力摇着他)

    (示意她停止)薛政:“快…快停下!我只能帮他给妳传递信息,他是听不见妳的话的。”

    (抓着他的衣领)任美庭:“带我去找他,我疯起来可比精神病还疯,有人能替我证明。”

    在小女孩的目送中,薛政把任美庭领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中,里面大多数的位子都是空着的,只有略微几辆看上去还算豪华的车安静的停在那。跟着薛政,任美庭走到了其中一辆黑色轿车的跟前,只见西门文浩平静的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任美庭:“他怎么了?”(敲着车窗)“文浩!快醒一醒!西门文耗!!!”(薛政摇头不语)“姓薛的,你别告诉我那个很高很远的地方,就是这辆车。”

    薛政:“这个不是车,这里也不是停车场。”

    任美庭:“哈?那……”

    薛政:“这个叫逐心室,是通往记忆断层的桥梁。”

    任美庭:“小子,你是在考验我的IQ吗?还是在讽刺我没见过停车场?”

    薛政:“我是说真的,逐心室的外貌设定是随机的,一般只有所属的三向人格,才会知道它的确切方位。”

    任美庭:“……好吧,那怎么样才能叫醒他?”

    薛政:“除非自己愿意醒,否则没办法。”

    任美庭想了一下,然后立即拉开车门,解开西门文浩身上的安全带。

    薛政:“妳在干什么?”

    任美庭:“他既然自己不想起来,那我就来帮他一把。”

    薛政:“别动他……”

    语未落,任美庭已经shen手拉起了他的手臂。与此同时,地上传来了剧烈的响动,停车场的顶端延shen.出了几道很深的裂纹,粉末状的墙皮脱落到地上,就像在真实世界发生地震了一样。任美庭见状,赶紧把西门文浩的手放回原位,地底的轰鸣这才慢慢消退。

    薛政:“……要不然会出事的。”

    任美庭:“能不能早点说?能不能!?”

    将西门文浩的身上恢复原状后,任美庭关上车门走出了停车场。外面的人,他们所做出来的反应和自己刚才的大致相同。

    薛政:“在所属人格进入记忆断层时,千万不要碰他,会产生连锁反应的。”

    任美庭没理他,掸去身上的粉尘,然后走向回去的路,薛政没说什么跟在她的后面。走了一半,任美庭才想到一个问题。

    (止步回身)任美庭:“我要走了,告诉我怎么回去,这那个胆小鬼不会不让你告诉我吧?”

    薛政:“妳需要找到一个你特别熟悉的东西,把它当成媒介,否则凭妳自己是回不去的。”

    任美庭:“什么东西?”

    薛政:“确切的讲是一种形式,不是外观上的实体,声音或是一段回忆之类的都行,只要是和妳平常生活中接轨的。”

    任美庭:“……这个我倒是有。”

    说完,她走过去冲着薛政的脸就是一拳!意识被抽离之后,任美庭再次回到了白色的空间,身后的门应声合上,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她很疲惫的睁开眼,四周的环境没有变,由于现在是白天,所以任美庭不知道刚才过了多长的时间。

    任美庭:“希望那一拳能让你好梦。”

    薛政:【……看来他对妳还不是十分的了解。】

    任美庭:“这世上没人能真正的了解我。”(看着窗外)“难不成还要让我再这儿大闹一番吗?”

    薛政:【妳想出去?】

    任美庭:“这里是精神病院,你说呢?”

    薛政不语。她下chuang来到门前,走廊里很安静,任美庭感觉现在应该是已经过了中午,那些病人如果不是在午睡,就是在活动场里撒欢儿。

    任美庭:“你有办法弄开这个破门吗?”

    薛政:【我怎么会有?不过…我刚读取了西门文浩的记忆,妳之前不是从这儿逃出去了吗?应该是能想到办法的。】

    任美庭:“可现在我是处在随风倒舵的状态中……而且心思也不在这儿。”

    薛政:【那妳是……】

    任美庭:“许斗和他的奶奶。”

    (思考一会儿)薛政:【……哦!是那个学生。】

    任美庭:“平浙嘉的手下死了,他和那对屁.股肯定不会放过我跟许斗的。如果没有顾虑,我当然可以放手一搏,可……咳-咳——”

    薛政:【妳怎么了?】

    任美庭:“老毛病了。现在如果想用最快的时间出去,我就必须要借助文浩的力量才行,要不然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嗯?”

    薛政:【妳想到什么了?】

    (仔细分析)任美庭:“你之前说文浩的体内有两种意识是吧?一种是领袖,另外一种是具有攻击性的?”

    薛政:【对啊…妳要干嘛?】

    任美庭:“你知道那股意识现在在哪吗?”

    薛政:【他也在西门文浩的世界中,只是还没有实象化而已。】

    任美庭:“那怎么才能让他出现?”

    薛政:【要让他…………】

    (见他不说话)任美庭:“怎么了,说呀?”

    薛政:【他在试图阻止我说话…不让我告诉妳。】

    任美庭:“啊?这个臭不要脸的!”(摸着下巴,思考着)【心世界……幻想……梦中……思想…想象?】(灵光闪现)“靴子,再带我去一趟那个停车场。”

    薛政:【为什么?怎么了?】

    任美庭:“我知道怎么让文浩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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