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美庭:“有机会让你看看我的吧,你从没见过的地狱。在那里你没有恐惧、没有感觉、没有……”(想了一下)“……Yuwang,唯独只会剩下一个影子,但它却不听你的控制,反过来它还会吞噬你。怎么样,刺不刺激?”
西门文浩:【……我还是不适合开玩笑,这些话妳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任美庭:“就是随口一说。”
她起身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盯着镜子看)任美庭:“我原来长得是这样儿的呀!”(欣赏着自己)“果然有几分姿色。”
西门文浩:【就是老了点。】
(摸了摸长发)任美庭:“我要去换个造型,这种模样看起来像是刚从劳改局出来似的!”
西门文浩:【妳是怕被精神病院的那些人发现吧?】
任美庭:“怕?怎么写?”
她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回到客厅打开桌上的盒子。此时任美庭发现在盒子的旁边放着一把金铜色的钥匙,她笑着,拿起钥匙和钱然后拉开门离开了姜杰的家。在市中心逛了一圈,看见有个很不错的理发馆,任美庭迈步走了进去,里面没人。
(看见她)理发员:“妳好,请问几位?”
(回头看一眼)任美庭:“一位。”
理发员:“哦!这边坐,请问是要剃发还是理发?”
她正在看着镜子旁边的样式图。同时从任美庭的身后又走进来一个人,是个二十岁上下的成年人,留着一排淡淡的胡须,一过来就坐在了任美庭面前的座位上。
成年人:“给我染个头,还是那个颜色的,要快一点我赶时间。”
理发员:“好的。”(走到后台)
看那人不着四六的样子,任美庭很是厌烦。
任美庭:“这是我的座。”
(打量她)成年人:“现在这个座是我的。”
任美庭:“好,你的。”(走到他的侧面)“文浩叔叔,借你的腿用一下!”
说着,任美庭飞起一脚踹向那人所坐着的靠椅,椅子硬生生的朝右擦出了一个位置,要不是那个人的平衡感很强,差点就摔在地上。
(站起来)成年人:“妳……”
(搬个椅子坐下)任美庭:“你的座我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老板,我要剪头!”
那人看任美庭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以为是个惹不起的主儿,所以没再说一句的就离开了,理发员从里面走出来站到她的身后。
理发员:“刚才是什么声?”
任美庭没理他。她闭眼沉思,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当她再次睁眼时,却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任美庭:“我的头发怎么变成金色的了?”
(推眼镜)理发员:“你不是要染头吗?”
任美庭:“……你是近视?”(见他点头)“……几度?”(理发员犹豫;做了个手势)“这是几根手指?”
理发员推着眼镜没有作答,任美庭见状赶紧掏出了两张钞票放在他手里,然后起身离开。刚出理发店没多远,她就抱怨起来。
任美庭:“我说店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呢!”
西门文浩:【这样也好,别人就更认不出妳了。】
任美庭:“才不要,我最讨厌染头了……那个小子,别让我再碰见他。”
西门文浩:【去选衣服吧。】
带着一脸的不满,任美庭进了一家装修比较豪华的服装店,经过店员的解说和推荐,当任美庭从里面走出来时,已经是另一幅装扮了。这身新打扮无论是从正面还是背面来看,都是无懈可击的。
西门文浩:【我觉得那款高跟鞋ting配妳的。】
任美庭:“还是百搭款的最好,起码站得稳。”
西门文浩:【好吧,那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任美庭:“去那个检查站看看。”(朝前方走)
西门文浩:【什么,现在就去?】
任美庭:“你不是说要我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现在去效果会更好。”
西门文浩:【可妳现在还什么都不清楚,去了有什么用?】
任美庭:“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没有危险。”
西门文浩挠头。来到检查站对面的街上,任美庭看见有个守卫闲散的坐在门内,像是对自己的工作早就生出了厌倦。整座检查站的表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接近于一种老式邮局的模样。
任美庭:“你说那里会比精神病院有意思吗?”
西门文浩:【妳要干什么?不会还想到那里大闹一场吧?】
任美庭:“兴许吧。”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朝那边走去。门口的守卫看见任美庭后,立刻站起身挡在了门前。
守卫:“小姐,这里闲人免进。”
任美庭:“我是过来探望亲人的。”
守卫:“今天可不是时候,有预约吗?”
(想了一下)任美庭:“没有,我忘记了。”
守卫:“那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不能让妳过去……我以前见过妳吗?”
任美庭:“我们见过?”
守卫:“我觉得妳很眼熟。”
任美庭:“……我长得比较大众化,那我改天再来吧。”
她回身时,不巧正撞在一个人的身上,两人同时惊呼。
青年:“哦!不好意思?妳没事吧?”
任美庭:“没有……”
她低着头,然后向前走着。
守卫:“你见过她?”
青年:“……没有,只是感到很熟悉。”
说完,那人几步就进了检查站。任美庭走出去好远,见已经远离那个地方了,这才停下。
任美庭:“看来我只在门口进去过一次,而且很急。”
西门文浩:【什么?】
任美庭:“如果我是从门口进入,再从门口出来的话,那刚才我一定会被那个守卫给认出来的。”
西门文浩:【妳改了装扮,他认不出来应该很正常吧?】
任美庭:“那我问你,人为什么会对奇怪的景象产生比较深刻的记忆?”
西门文浩:【本能吧。】
任美庭:“那你再想想,小白告诉过我,我当时被送进精神病院时,身上有烧灼的痕迹,那之前在检查站呢?小白那时候的注意力应该全在我的身上,所以他才能记住。可刚刚的守卫只觉得我很眼熟,却记不起我是谁。”
西门文浩:【……他只见妳从门口进去过,但没见妳出来过?】
任美庭:“再加上我在精神病院里听到过的,可以总结出一点;那个检查站肯定还有别的门,而且是个能掩人耳目不易被发现的门。”
西门文浩:【那妳想怎么样?留在这儿等线索吗?】(她不语)【怎么了?】
任美庭:“那边好像有下棋的,去瞅瞅。”
西门文浩:【妳这东一头西一头的……】
任美庭朝目标走着,见那边果真有个棋局。周围围着的都是上了年岁的斑驳老人,其中有两人相对而坐,手握士卒、眼观棋势,很有尊严的安静着。任美庭看了半天,表上的秒针已经过了四个轮回,可那二位依然没有要动子的意思,旁边一个语气古怪的人有点不耐烦。
男人:“哎哎哎!你们怎么gao的?这都半天了怎么还不下呀?”
正在下棋的一人有点不高兴。
下棋者:“你没下过棋呀?这叫思考懂不懂?走错一步就完了。”
男人:“这思考哪有这么半天的呀?你看看都多长时间了!”
围观人:“你是真没下过棋,下棋讲究一个静知道吗?想要全面致胜……”
这时,任美庭的脑子忽然闪过了那张照片上的画面。
(脑后刺痛)任美庭:“嘶——”
西门文浩:【怎么了?】
任美庭:“文浩,你听没听到一种声音?”
西门文浩:【声音?什么声音?】
任美庭摇头。又过了一会儿,男人实在等不起了,侧身向自己来时的方向离去。见他们依旧干坐在那,任美庭也觉得有些没意思,准备往姜杰家的方向走。回到家中,她首先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
西门文浩:【妳还好吧?】
(洗把脸)任美庭:“不知道,我感觉我不太对。”
西门文浩:【哪里不对?】
任美庭:“……你说我如果摸电门会不会能想起什么来?”
西门文浩:【妳要自残呐?】
任美庭:“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好像看见了一层面纱,飘忽忽的,就是我一shen手能撩开的那种。面纱后面有个东西很眼熟,似曾相识。”
西门文浩:【是不是妳想多了?以前在病院的时候,妳就有过这种感觉。】
任美庭:“你相信一个人会两种意识吗?”(他没说话)“哦!算我没问……现在我们对那个检查站算是有了一定的认知,只要再找几个知情者了解一下当初的情况,估计就没什么问题了。”
西门文浩:【谁呀?】
任美庭:“倒霉三人组。”
——纱中的声音——
??:“想要全面致胜就要控制住对方的子,以攻破守、以守还攻。看似不重要的一步,可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搅乱他的局部思想,以智为不败之地,是谓守;矛盾的根本在于心理冲突的发qi点,以毒攻毒,以恶止恶,让其自行化消,是谓攻;占you需要牺牲,可为物、也可为人,而非生亦或死。这是我所教妳的第一课——害兵;内战。”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