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政摇摇头,然后转身下楼了。
(看了一眼楼梯口)乜然:“雨姐,妳为什么会了解那个西门文浩呢?就我来看,妳跟他好像都不在同一个世界,雨姐很火辣,而他却很狂躁。”
姜雨:“我哪里火辣了……”(乜然笑了一下)“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感觉……而且在我目前的印象中……他们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对血液很敏.感……”
乜然:“雨姐,这个我知道。”
姜雨:“你知道……”
乜然:“应该怎么说呢?我想想……”(玩弄zui唇)“我记得那个坏蛋曾经说过,在他小的时候,好像一个护士给他输错了血,他是A型的,结果护士给他输了AB型的。最后产生了一个叫什么的反应,他还以此差点没了命。”
(摇头)姜雨:“我没听他说过……”(看乜然言犹未尽)“小然……你和阿政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乜然:“我…答应了大哥不说的。”
姜雨:“他现在不在……你可以告诉我……我不让他知道……”
乜然:“……我去给雨姐做饭吧。”(转身下楼)
他的反应让姜雨满腹持疑,心里虽然有话,可又不知道该问什么,索性叹口气回到了卧室。
换好干净的衣服姜雨转身下楼,乜然正在收拾着破烂不堪的厨房,客厅里一片狼藉让人无法直视。姜雨凑到乜然的跟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乜然以为她还想追问,所以不自觉的向后侧了一下。
姜雨:“我帮你吧……”
说完,她俯下身跟着一起收拾。
乜然:“雨姐,妳的伤……”
姜雨:“现在已经不疼了……伤口的麻痒程度也比之前加强了不少……”
乜然没说话。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薛政从外面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看姜雨)薛政:“你们在找什么?”
姜雨:“客厅里有点乱……我和小然想收拾收拾……”
(放下东西)薛政:“这里不用收拾,妳只要做一件事就行。”
姜雨:“什么……”
薛政:“尽量在脑子里回想客厅完好时的样子。”
姜雨:“就这样……”
薛政:“是。”
姜雨和乜然对视一眼,然后站起身面朝缺口,双目死死盯住前方。
(无奈)薛政:“是让妳想,不是让妳看。”(姜雨哦了一声)“再有,这件事不是强求的,它要在妳不可视的情况下才会有用。”
姜雨:“不可视……是不看它吗……”
薛政:“我现在跟妳解释不清,妳只要保持那种想法,明天早晨就知道了。”
姜雨只好暂时作罢。晚上八点多,苍若应约来到了姜雨的住所。
(开门)薛政:“妳是?”
薛政见一个戴着眼睛、双眼无神的人站在门口,因为自己从没见过她,所以本能的提高了警惕,他环视一下周围,没看见有什么危险。
苍若:“我来找小雨。”
薛政:“妳找她干嘛?还有妳是谁?怎么会知道小雨住在这儿?”
此时,背后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和姜雨的说话声。
姜雨:“妳来了。”
薛政:“小雨,这女人是谁?妳是在哪认识她的?”
(翻白眼)苍若:“你用不着对我这么提防,我是她的外语老师。”
(看见苍若,有些惊喜)乜然:“苍老师!妳怎么来了!”
乜然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苍若,薛政看他这么热情像是见到了老熟人,又瞧苍若盯着自己没说话,就像是在暗示“这下你信了吧”的意思,于是闪身把她让进了屋。几人来到里面的客厅坐好,薛政站在过道口,姜雨和乜然坐在苍若的对面。
(看着乜然的脸和手)苍若:“刚才在门口没注意到,你这是怎么了?让人打了?”
乜然:“没有没有……”(拿掉鼻孔的纸巾和手指上的纱布,扔掉)
薛政:“说吧,妳今天是来要干嘛的?”
(没理他,看姜雨)苍若:“小雨,妳现在还好吗?”
姜雨:“为什么这么说……”
苍若:“我看妳有些魂不守舍的,妳还能记起白天发生了什么吗?”
姜雨:“我当然还记得……”
(看了薛政和乜然一眼)苍若:“你们没告诉她是不是?”
薛政:“女人,不该问的别问。”
苍若:“我不叫女人,我叫苍若。而且也麻烦你别总是摆出那副惹人厌的表情,你不觉得你现在是站在人渣和混蛋的交界点吗?”
薛政:“我怎么人渣混蛋了?”
苍若:“你是不是人渣这还有待考证,但我确实闻到了一股混蛋的味道。”
姜雨没想到,这两个从未谋面的人竟然一见面就发生了争吵。
(cha言)姜雨:“老师……阿政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别怪他……老师妳刚才说……他没告诉我什么……”
苍若看了一眼乜然,见他摇了摇头。心里好像已经想到了一些事,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
苍若:“听着,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妳的事,因为我和那个人渣一样都是妳的保护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昨天才醒。”
姜雨疑惑的看着她和薛政。
苍若:“我还记得小时候,妳因为背不下来那些英文字母而被老师们责罚,还因此连续闹了好几天的情绪,现在想想,妳当时真是可爱不得了。”(甜甜的笑了一下)
姜雨:“老师…如果妳是我的保护者……那美庭姐她是不是也是……”
苍若:“我对她也不是十分了解,有很多人格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很少与她交流。”
姜雨:“很少与人交流……难道她离我们很远吗……”
苍若:“这我就不清楚了,心理方面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只负责教孩子们外语。”
(有些着急,看薛政和乜然)姜雨:“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究竟怎么了……不要再有秘密了好不好……”
乜然:“雨姐,其实……妳没有失忆,是我把它藏起来了。”
姜雨无法理解的看乜然。
苍若:“看来妳是真忘了;乜然是妳小时候受到创伤时所分裂出来的人格,妳所有的不快乐全被他锁在了心里,我是十几年前在一个很深的山洞里发现他的,当时还以为他迷路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根据我的了解,在一般人格中,他们的年龄要不是固定的,要不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上下浮动,很少有像乜然这样拥有正常年龄的孩子,反正我是没发现。”
(看薛政)姜雨:“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叹口气)薛政:“因为我的任务就是要让妳无忧无虑的过每一天……只不多我能力还不够。”
苍若:“人渣说的没错。按理讲的话,儿童人格大多都活动于一个很有局限性的地区。我知道在“世界”的一个地方有个岛,那里基本上算是孩子们的天堂,一些拥有强烈保护欲的人格会守在那,不让外面的一切打扰到孩子,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乜然怎么会出现在山洞里?”
(连连摇头)乜然:“这个我更不清楚,我当时醒过来的时候就在那了。”
姜雨:“老师……你怎么会知道小然是我的……子人格……”
苍若:“因为只有妳愿意交流和信赖的人格才会出现在妳的身边,不受任何限制,否则他们无法到妳的“世界”中来。另外,看他的样子其实也不难猜,我老婆跟我说过;zui毒的人,一般心里都很苦。而乜然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活跃,想要使周围的人高兴,所以这也算是我的推测吧。”
姜雨:“老婆……”(觉得自己听错)
苍若:“有什么问题吗?”
姜雨:“没有……”(看薛政)“你和小然一直不肯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薛政:“我必须要确保你是安全的,不惜代价。”
看着薛政有些委屈的表情,姜雨似乎明白了他的苦心。原来自己不是孤独的,就算你只是一个人,可在你的心里永远都会有一块坚不可摧的盾牌挡在你的面前。
著名的心理学家说过:当一个人完全受限制于理想自我并由它的指引时,他们就总会以“应该是什么”来支配自己的思想。他们生活在无数的“应该”下,渐渐地与现在疏远。这种理想化自我属于神经质性格。对此,最重要的是放弃理想化而从真实自我中发展自己。
对生活环境进行控制的努力几乎渗透于人一生中的所有行为之中,人越能够对生活中的有关事件施加影响,就越能够将自己按照自己喜爱的那样进行塑造。相反,不能对事件施加影响会对生活造成不利的影响,它将滋生忧惧、冷漠和绝望。
教育者应当深刻了解正在成长的人的心灵只有在自己整个教育生涯中不断地研究学生的心理,加深自己的心理学知识,才能够成为教育工作的真正的能手。
如果你有意地避重就轻,去做比你尽力所能做到的更小的事情,那么我警告你,在你今后的日子里,你将是很不幸的。因为你总是要逃避那些和你的能力相联系的各种机会和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