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岩见状,赶紧关掉了对讲机,额头浮出了一层白毛汗。
王冰:“怎么回事!?”
(不解)宁岩:“我也不清楚,对讲机应该只在公司里能用才对!”
两人刚要走出厨房时,宁岩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奇大的力量给拽了回去,身体向后摔了几个踉跄,最后消失在了门帘之中。王冰回头一看,是那个三百斤的胖子!
胖子:“你们是谁?为什么穿着我们的工作服?”
王冰:“我们……我们是新来的。”
胖子:“这个地方最近不是不招人了吗?”
王冰:“我们是……”
胖子:“快说!你们到底是谁?你们……”
话还未落,一道黑影扑在胖子的背后,胖子忽然觉着自己的脖子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样,喘不上气。胖子拼命挣扎,王冰shen手把能发出声响的东西全部拿开,胖子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随即朝脖子后方就是一拳,这一拳扑了个空,与此同时一阵剧痛从手上传出,胖子的小拇指被身后的人硬生生给咬了下来!他想喊,怎奈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发不出一点声响,最后胖子眼前一黑,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王冰:“我们是来闹事的。”
身后的人慢慢松手,王冰瞧见,那人正是被扔出去的宁岩,此刻宁岩的口中还叼着那半节手指,zui里鲜血涌动,zui角处也有被磕破的痕迹,脸上的神情显得凶恶可怕。
王冰:“听说你对血液敏.感,看来是真的。”
(吐掉手指和zui里的血)宁岩:“接下来怎么走?”
王冰:“他没死吧?”
宁岩:“应该没有,我刚才没用全力。”
(松口气)王冰:“……先把他藏起来吧。”
王冰从来没见过宁岩和别人动过手,虽然知道他下手狠,可刚刚的事还是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想到之前在办公室跟宁岩对峙,王冰现在回忆都觉着有些后怕。两人费了九牛二虎劲把胖子拖到了厨房前面绞rou间的冷藏室里。临走之前,宁岩从里面拿了一块没有挂霜的rou。又回到厨房,把rou压在了地上有血的地方,随后捡起了那半节手指。
王冰:“你这是干嘛?”
宁岩:“这样就不用我们打扫战场了,快走吧。”
宁岩把小拇指放到口袋里,然后二人直奔地下室而去。在走廊里碰到了一些闲散的病人,因为穿着工作服,所以没有引起怀疑。马上就要走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两人面前,宁岩认出了,是那个前台护士。
前台护士:“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我没有……没有……”
宁岩:“妳没看见什么?”
前台护士:“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看王冰)宁岩:“她怎么了?”
王冰:“……她以前是这儿的护士,人缘儿不错,和大家处得都非常好,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就疯了,整天跟人说没有没有的。我估计……她也许是看见了不应该看见的。”
(看了前台护士一眼)宁岩:“走吧,先别理她。”
穿过地下室的走廊来到病房门前。
宁岩:“小雨!小雨?”
没有人答话,宁岩和王冰向里张望,由于房间里很暗,根本看不见里面到底是有人还有没人。王冰下意识把手搭在栅栏门上,却发现门没锁。
王冰:“这怎么回事?”(两人对视一眼)“难道被人带走了?”
宁岩打开门,两人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空洞无物。
宁岩:“里面没人。”
王冰:“这……”(顿时没了主意)
宁岩思考了一会儿,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出现他的脑海中。
宁岩:“我们好像…上当了!”
王冰:“难不成……!”
??:“你们当然上当了,两个白痴。”
王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对面病房里传出,不一会儿传来了更多门被开启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声汇聚在病房门口,宁岩懊悔的闭上了双眼。
王冰:“广达?是你!”
(玩着手里的折叠刀)广达:“等你们多时了,我们站长有请。”
王冰:“请?你们请的动吗?”(撸起衣袖)
(睁开眼,拉住王冰,转过头)宁岩:“带我们去见你们的站长吧。”
【咚-咚-咚】
广达:“站长,您要的人来了。”
曾子安:“是吗?进来吧。”
广达一开门,把宁岩和王冰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门站在门口处。
曾子安:“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看王冰)“小王啊!你还真是让老哥我脸疼呐。”
宁岩心里很后悔,都怪自己之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任美庭的身上,从而掉进了曾子安的陷阱之中。
(看见宁岩的表情)曾子安:“有什么可愁的?要不要喝点酒压压惊?”(转身走向酒柜)
宁岩看见除了曾子安手里拿着的,在办公桌上还放着一个半满的酒杯。这时,宁岩看见在一堆文案的旁边,放着什么发光的东西,他仔细一看,是那根拉铆钉!
宁岩:那是…!难不成小雨她……(片刻,放下紧张神经)“曾站长刚刚和人谈过事?”
(拿出两个杯子)曾子安:“是啊,刚谈完。”
宁岩:“谈得怎么样?进展如何?”
曾子安:“还算理想吧。”(倒酒)
宁岩:“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别绕弯子了。”
曾子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明后天站里要安排几个小节目,想邀请你们过来参观而已。对了,老邵和皮包骨怎么没来?我还以为你们每个人都ting关心那个女人呢。”
王冰:“病房里没人,你把美庭藏起来了?”
(转过身,手里拿着两杯酒)曾子安:“那不是藏,她可是节目里的主角,怎么还能让她继续住在肮脏的地下室呢。”
两人接过酒杯,王冰拿在手里没喝,宁岩稍微抿了一口。
宁岩:“进口的二锅头?”
曾子安:“哈哈,你小子还ting幽默的,是伏特加。”
宁岩:“她现在在哪?”
曾子安:“一个安全的场所。你们放心吧,节目开始之前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宁岩:“我想确定一下。”
王冰:“他说得对,我们想确认一下。”
(看着杯子里的酒)曾子安:“如果我说不呢?难道你还想用同样的话来威胁我吗?”
王冰看了宁岩和曾子安一眼,感觉他们之前好像见过面。
宁岩:“不敢,我现在已经是个待死的囚徒了,没敢再奢望其他。”
(大喊)曾子安:“来人!”(广达开门走了进来)“把王冰带回地下室的那个病房里。”
广达答应一声,强行夺下王冰手里的酒杯,把它放在桌上,然后押着王冰离开了站长室。
宁岩:“曾站长想问什么?”
曾子安:“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和你们公司员工的事?”
宁岩:“你跟小雨都说什么了?”
宁岩没有回答曾子安的话,而是采取了沉题反问的计策。
曾子安:“我和那个人的交易只进行了短短几分钟,而且从未见过面,你是如何得知的?”
宁岩:“你刚刚交谈的对象应该就是小雨吧?”
曾子安:“你好像认识那个和我交易的人才对,毕竟你们同属一家公司。”
宁岩:“小雨平常不喝酒,但唯一想喝的就只有白兰地。”
曾子安:“……你想提前看着她死吗?”
宁岩:“你试试?!”
两人怒目横眉,气势互不相让,异渠的话语在无形交火的杀气间最终还是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随后,曾子安扬起zui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曾子安:“你这小子有点意思,王冰跟你比简直就是没法相较而言。”
宁岩:“站长谬赞。”
曾子安:“来人!”
不一会儿,门外又进来两三个人。
曾子安:“把这位兄弟请到四零二病房。”
把人带走后,曾子安回头拿起任美庭喝过的酒杯,看了一会儿,然后一仰头干了杯子里的酒。宁岩一直被押送到四楼,其中一人走到一间病房的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门,把宁岩推进去后,就立即扭上了锁膛。
宁岩:“什么素质呀这是?!”
宁岩坐在chuang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深恨自己有点小看曾子安了,本打算救出小雨后,就和师父他们一切去台湾的,可没想到……
任美庭:“是谁?”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宁岩立马起身来到门口,看见任美庭的脸出现在对面铁门的门窗上。
宁岩:“小雨?真的是妳吗?”
任美庭:“你怎么也会到这里来?”
宁岩:“当然是来救妳,只不过……看见妳没事我就放心了。”
任美庭:“你自己来的?”
宁岩:“还有王冰,曾子安把他关在了妳之前待过的那个病房。”
任美庭:“他是有意在分开你们。”
宁岩:“这我知道,妳……妳现在是……?”
宁岩感觉任美庭的话语间有所不同,虽然语气很像姜雨,可又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任美庭:“哈!还是骗不了你,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呢?”
(叹口气)宁岩:“跟妳说话有够累啊!不是我聪明,我太了解小雨了,如果是以她的性格,被关在了这么个地方,肯定害怕的要死,不会像妳现在这么冷静。”
此时,从走廊的左边传出了一个人喝斥的声音,吓了宁岩一跳。
??:“喂!吵什么吵?啊?都给我安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