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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要爱,我不需要,永远都不要,他将我抛弃了,他宁可只要一个流着人血的孩子,他也不要一个魔族的孩子,是他不要我的。哈哈!可笑,可他本来就是个魔族人,凭什么不要我?”

    那魔族人被火月的话激怒得近乎癫狂。

    逆鳞已经趁他心绪不稳,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起初那几剑只割破了他些许皮肉,但驱魔剑的威力作用在魔族身上可想一般。

    看来这魔族人在同族中该是个根基甚好,修为尚佳的,不然这几剑换做旁的修为稍弱的早就灰飞烟灭了。

    紧接着逆鳞也通晓火月的心意,喝了几口魔族人的血,变得愈发狠厉阴绝,动若长枪,快如疾风朝他腹藏刺去。

    火月看准了这个时机,祭出了无数冰刃,那冰刃密密麻麻,朝他射去,丝毫没有手软再给他回天机会。

    可当这些利刃要取了他性命时,却被一道金光化作的结界将他护住。

    而这金光火月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金光竟然同她体内的金灵如出一辙,甚至更高上数倍,已然能化出实体来保护主人。

    火月心知金色灵元可护人心脉,助人修炼,但从一禅老人的驱魔宝典中不难看出他老人家虽然是金色灵元的创始人,但并未参悟到如此地步。

    金色灵元尚能让她这个经脉俱损,全身骨折如同废人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那若化做盾甲呢?

    很快,逆鳞和这金灵遁甲的数次激烈碰撞就告诉了火月答案。

    逆鳞是上古神兵,喝了主人的血,威力无穷。

    那些由火月祭出的冰刃已经在金灵遁甲面前化作飞烟了,只有逆鳞依然在不懈奋战,想它这上古神兵也该是气坏了吧,终于喝上了魔族的血,却无法收了他的人,只一个劲的“铿铿锵锵”朝金灵遁甲上撞去,撞了半天,却只搞出来个细痕,但因为金灵的修复能力极强,这细痕顷刻就变得完好如初了。

    可火月此刻无暇顾及这些,因为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对方既然是魔族人,又为什么体内会有驱魔人的东西?

    此时杀不了他,火月面上很是难看,但却静下心来分析他刚刚发狂时说的话。

    看来他的父母该是一个是魔族,一个是驱魔人,生了两个孩子,将是魔族的他遗弃了,留下了个人类的孩子?

    火月很快又将这等离经叛道的推测推翻了,既然是亲生父母谁又会在意自己的孩子哪个是魔族,哪个是人呢?

    没看出来他这样乖张的性子,和阴狠的心计,还是个可怜人。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魔族人在生死面前,终于警醒了,他嗤笑道:“呵!本尊主竟然着了你的道。不过你也别得意,你男人快不行了,就连他的弑神也要没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跟本尊主玩心理战,看来你的确是个无情女人。”

    说完还唏嘘了一阵。

    火月哪里不知榷被拽下了水,他虽然为青龙,却不是条水龙,让他腾云驾雾是把好手,可到了水里,若只是那海蛟不足畏惧,但还有那几千年的北海司命之神玄武在,那就不好说了。

    但火月依旧淡然一笑,身手弹了弹干净的衣角:“你确定我家榷下了水就完了?”

    魔族人暗红色的眼睛微眯,终于露出一丝像样的怒气:“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当他是条水龙么?”

    火月说:“是不是还要看看接下来谁胜谁败,不然我们俩打个赌如何?”

    魔族人一听玩味笑道:“好啊,赌什么?”

    火月心里乐了,可算让她摸出这魔族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了,他不是不按牌理出牌么?那她也走走旁门左道呗!

    火月嫣然的俏脸,朗声一笑:“就赌我家青龙入了水也死不了。你的那头玄武依旧奈何不了他。我若赢了,你就得束手就擒,不可再助魔王。”

    魔族人放肆的笑着:“甚好,只是若你输了该怎么办?”

    火月说:“我这条命要杀要刮随你。”

    那魔族人思忖了片刻,摇摇头:“啧啧啧,你这样的女子若死了可惜了。这样吧,你若输了,就得为我做一件事。”

    火月听后英眉紧攒,顿了顿:“好,一言为定。”

    话毕,两个人竟然都停手了,纷纷朝那已经被海水淹没的丰都城而去。

    这方,火月才奔回来就见着玉鼠等人面如死灰,因为榷已经被拖下去一个时辰了。

    见着火月同魔族人一同回来了,纷纷凑到火月身边。

    玉鼠更是夸张的叫唤:“我的祖宗,你可算回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呀!害我们还以为……”

    话没说完,被火月抬手示意别再说了。

    火月跟他们直言道:“我打不过他,他体内也有金灵,而且已经能化出实体,逆鳞都无法将之击破。”

    这几个人都嘶了一声,火月的武力修为已经非常高了,她都这么肯定,难道说这个魔族人是个怪物么?

    火月却没理会他们,径直朝银钩而去,当着大家的面,伸手勾上银钩的脖颈,和这个冰棺材抱了个满怀,她贴上银钩的耳畔用任何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喃喃细语了几句,那模样万分的缱绻缠绵。

    这时所有人脸上都僵住了,玉鼠更是以为火月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把脑子磕坏了,惊讶之余,嘴角边抽搐边说:“死丫头,你这是干嘛呢?就算你想通了发现臭猫的好,那你也抱错人了啊,这是银钩不是银梢。”

    那魔族人更是带着几丝嘲讽,邪佞的笑道:“哈哈哈哈哈!看来你这个女人不止无情啊,还是个水性杨花的主。”

    火月也丝毫没有理会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在松开银钩时,双手捧上和银梢一模一样的俊颜,一对赤红色的双眸,荡着些许波纹,声音嫌少这么温柔:“记住了么?从现在开始,你都别再留恋我了,我已经欠银梢太多,虽然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你灵猫族人丁奚落,不能都为了我丧命在次,所以,银钩你走吧!”

    那张酷似银梢的俊脸却没有银梢的丁点风情,眉头紧蹙不说,嘴角也抽了抽,却被火月一伸手,捂住了嘴:“我知道,你不想走,但是算我求你了。”

    话音刚落,银钩调头就走了。

    看在众人眼中,他刚刚那紧蹙的眉,正如火月所说,定是对火月有番任谁都没察觉的情谊,的确不想走,可是当火月说出了求他的话,终于心软了,和他那兄弟一样为火月的话是从。

    背对着众人,火月在他离开的刹那,将头狠狠低下,肩膀抖了抖,片刻才抬起头,用力吸了吸鼻子,还伸手擦了把眼角。

    这下,就连同她一伙的剩下三人都懵了,公孙更是凑到玉鼠旁边,用肩膀顶了顶玉鼠:“没看出来小丫头还有这等手腕,之前我还以为他们俩和那银头发的是三角恋,没想到又添进来个哥哥,哥俩喜欢的竟然是同一个人,平时闷不出声的,没想到也是为了她才留在这的,有意思。”

    这话里的她自然指的是火月,公孙是后加入的,平时看着这原本的三角恋就挺乱套的。

    私下觉得中了诅咒的银发那位还怪痴情的,可是这下又添一角,这哥俩可是灵猫族唯一的正宗血脉,现在都栽在火月手里,公孙暗想,原本真没看出来,火月这么厉害,将三个极品男人玩弄于鼓掌。

    被公孙的话说的脑仁更疼了,玉鼠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额头两侧,他可是银梢最好的朋友,也是对火月和银梢的事,还有禹殇之间的事了解的最透彻的,这什么时候,银钩也插上一脚了?玉鼠在不经觉的时候看向火月的眼神都变了。

    正当他闭上眼睛轻揉额头两侧时,一个意外的人来到他身边,将他的手拉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柔情似水的手,那双手轻揉的按摩着玉鼠的额头两侧,让他觉得十分受用,比他店里手艺最好的小倌水平还好,几下就让他觉得舒服极了。

    正当他舒爽的睁开双眼,却看见一张美艳得就连他都自惭形秽的面容,玉鼠刚想伸手将对方这副巧手推开。

    红枫提早收手,没给他机会,柔声问:“好些了么?”

    玉鼠一对潋滟似春的眼眸在听到他略微低沉却极是悦耳的声音时,稍稍消了刚刚因尴尬而燃起的丝丝愠怒。

    红枫等了些许时候,玉鼠也没答他的话,就继续同他说道:“虽然我没有你们认识这位姑娘的时间长,但是依我对她的见识,她并非那种女子,咱们且相信她吧,我总觉得她这样是有意而为的。”

    红枫的话让玉鼠稍稍心里好受了点,其实他刚刚见到那副光景,也是有些误会的。的确,火月不是那样的人,上次在鸿国的汤泉屋中,她同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当时的她就是为情所困。

    何况银梢对她有情,是情有可原,那个银钩么,冷得跟棺材没什么区别,要说他开了窍,就不会在婚事面前撂挑子跑了,害银梢被捉回去代他成婚。

    这么一想,玉鼠心中瞬间晴明,看来火月是刻意让银钩离开的。

    她趴在银钩耳朵上说的话他们谁都没听见,八成是那时交代了一些事,而这些事只有银钩才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