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不住了,小动作不断。一会儿踢踢柱子的凳子,一会儿掐掐柱子的腰rou,一会儿碰碰柱子的胳膊。
在他Zimo了还来不及tui倒的时候,我迅速出手从他的牌阵里抽出一张绝门的牌,打了出去。柱子回头纳闷地看我一眼,我回瞪他一眼。
柱子明白了,他早该明白了,这场上的气氛,已经凝重到让人窒息了。
他要再胡牌,我怕空气会爆炸。
有时我会向右瞄一眼姜婵的牌,看她清口了,从柱子牌阵里挑一张点她的炮。
有时我也会向左瞄一眼小娟妈的牌,看她也清口了,又从柱子牌阵里挑一张也点她的炮。
柱子对门的堂哥,我就鞭长莫及了,我也不想照顾他,谁让他只是堂哥,谁让他双手沾满了二师兄的血。
在我一个人的里应外合下,柱子开始哗哗的往外数钱了,他的钱山一寸寸的变平变薄。
我做这些容易嘛我,我既要当愚公,把柱子的钱山一点点移走,又要当精卫,把小娟妈她们干涸的钱海一点点填满。
我虽不是神话,神话里却留有我深深的足迹,和辛勤的汗水。
柱子把赢来的钱全输回去了,又开始往外掏自己的本钱。他掏得眉开眼笑,他笑得阳光灿烂,他灿烂得像一朵黑色的喇叭花。其他人的表情和柱子一样,个个笑逐颜开。多么温馨,多么和谐。
为求锦上添花,我更加卖力地蹂.躏柱子的钱包。
有一局,柱子清一色飞四块宝Zimo。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意思问我怎么办。我一看他竖得整整齐齐的牌阵,万字清一色,冷汗都要吓出来了。清一色翻两番,四块宝再翻四番,128个子,再加宝钱每人10个子,计138个子。也就是说,这把牌每人要付给柱子2760元,这要tui倒下去,小娟家人还不得当场呕血!
我装出帮柱子理牌的样子,迅速夹了张‘七萬’藏在手心,当机立断对柱子说:
“胡了。”
柱子把牌tui倒的时候,其他六只眼睛一起凑了过来。怪不得她们这么紧张,不说清一色,单单是飞了四块宝,那也是寻常见不到的大牌。
姜婵眨巴着眼睛说:“你这牌好像不够数,七萬呢?哈哈哈,假胡,哈哈哈哈,假胡,掏钱,快,一人两百,哈哈哈哈------”
小娟妈:“哈哈哈哈------小伙子眼神不太好呀。”
堂哥:“哈哈哈哈------乐死我了,哈哈哈哈------吓死我了,妈的你这牌要不是假胡,我短kù都要当给你了,一个月的卖rou钱啊。”
柱子比她们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假胡,好,我认,我掏钱,哈哈哈哈哈------”
怀石姜家的上空,顿时一派喜庆祥和。
我看见柱子的钱包空了,拍了拍他肩膀说:“时候不早了,差不多该走了。”
柱子刚期期艾艾站起来,立即引来一片反对的声音。
堂哥说:“那多没意思啊,才打这么会儿,根本就不GuoYin。”
姜婵说:“我手气刚好点你就要走,大个子,不要太精哟。来嘛,再玩会儿。”
小娟妈说:“急嘛呀,正月里哪里不留人?继续玩,今晚就住我家,明天再回去也一样。”
柱子立时神采奕奕,他一屁.股坐回板凳上:“好,再玩!”
眼睛却看向了小娟。
小娟却正侧着头,看着一只老母鸡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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