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清清楚楚,跳舞之前她的脚还在,穿着白色的休闲鞋,绝对不能看错。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脚,凭空消失了。
我指着她的脚,讷讷地说:“你的------脚------”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对着牛仔kù的kù管处擦呀擦,渐渐地露出了一小块白色来。
“你能隐形?”我不无惊奇地说道,这本事可比我强多了。
“什么呀!都是你,把我鞋子踩成黑色的了。”她边擦边说,鞋子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辨了。
我简直无地自容,我的鞋底得有多脏,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颠倒黑白的功能啊,这都快赶上新闻媒体的本事了。
同时,我对林若曦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也颇为不满,都把她鞋子踩得全军覆没了,她竟然一声不吭。这肯定不是踩一脚就能制造出的效果,她默默忍受了我多少次的踩踏呀。亏她跳舞的时候还一直在笑,难怪我觉得她笑得有点特别。
你看小娟,被柱子踩一下就会提出抗议,这表示她不惧强权,勇于反抗。
她林若曦要是早提醒我,我恐怕早跟柱子一样原地踏步了,我也是怜香惜玉的人。我知道她一直很温柔,从没见过她发脾气,可温柔也得有个限度呀。
温柔是一种美德,可它美的是别人,苦的是自己呀。
这么逆来顺受,这么隐忍,难道她是林冲的后人?
我一时百感交集。但我又是那种闷骚型性格,心里想想可以,要我说出来,却很难开得了口。有时我也觉得自己蛮横无理,明明侵犯了别人,却还要指责别人为什么这么软弱,任由我侵犯。
为表示歉意,我给林若曦倒了一杯酒。正要给自己倒满敬她的时候,发现手上的酒瓶空了。我让柱子开一瓶酒过来,柱子摸了摸装酒的箱子,粗着嗓门喊道:
“fu务员,没酒了,上酒。”
我等了好久,没见fu务员来上酒,心想这fu务态度也太Tama差了,还得顾客亲自出马。
“fu务员死哪儿去了?”我嘟囔着拉开门冲出去,看着眼前熟悉的过道和灯光,愣了------
我确实喝多了,主要是喝太急了。一口气二十来杯酒下肚,该有七、八瓶吧。然后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花天酒地,声色犬马。
这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果然厉害,瞬时就让我迷失了本性,居然忘了自己上帝仆人的身份,恬不知耻地加入了上帝的行列,还痴心妄想着别人来给我fu务。
清醒之后,我恢复了原有的身份,老老实实站在了过道上,低眉顺眼地向顾客提供着热情周到的fu务。
“喂,厕所在哪里?”对面包厢门开了,小疯哥哥从里面扑到我面前,摇晃了几下,站住了问我。
“你好,包厢里就有的。”我礼貌地答道。
“废话!我会不知道里面有,被人占了。”
“你往这边走到底,左拐就是。”我用手给他指示着方向。
小疯哥哥跌跌撞撞地走了没几步,扶着墙站住了。包厢里跑出来那个叫‘茜茜’的小女孩,一边搀着他手臂朝前走,一边说:
“叫你不要喝那么多。”
“要你管,回去,我上厕所你也跟着吗?”小疯哥哥甩开她的手臂。
茜茜噘着zui走回了包厢。
小疯哥哥一路蛇行走到过道尽头,向右拐了个弯不见了。接着传来‘咚咚咚’的捶门声。
“开门!开门!你Tama的有病啊,上个厕所锁什么门,再不开门,我------”
‘哐哐哐’,听这声音是用上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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