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诡异的笑声在这里回荡着,配合着空荡荡的教学楼,显得格外诡异。
“哇哇哇,别过来!”
“嘿嘿嘿……”
楼道内靠着墙的张徵皱着眉,耳朵被那里面某人的魔音不断催磨得要出茧子了。
本来就知道张硕这家伙儿心思多,也会惹事会抗事,同时也会造事,也没想到这家伙笑声都能变得这么诡谲。
肖智不知道从哪儿又拿出一根棒棒糖,正无聊地叼着。
突然想到什么,肖智回头对张徵说道,“欸,张徵,张硕这家伙武力值和智谋都这么厉害,你就没吃过他亏吗?”
张徵和张硕的不和可是挺出名的啊!
“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徵非常不爽。
什么意思嘛!“就这个意思呗!”
肖智的表情有些欠,不,或者非常欠。
肖智一副小样你的真面目已经暴露出来的嘚瑟样子。
“你那样子是怎么回事?”张徵更加不爽,两条眉毛拧巴着,甚至反应很大地往旁边退了又退。
“以前就觉得你这个人其实挺危险的,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张徵瑟瑟发抖,躲到了一边。
肖智本来一贯脸上带着笑,此时表情却有些皲裂的意思。
他说啥了让他反应这么大?
肖智正满心的疑惑,同时还觉得有一点羞愧,他这段时间有些太放松竟然没太注意一般人和他的想法不一样。
肖智有些烦躁,要是安宇在身边他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因为每当他想说的时候安宇都会默默提醒他不可,虽然每次他都会觉得憋屈,但是现在没人管着反而更觉得难受。
莫名有点想安宇了。
“完事了。”张硕打开门,拍了拍并没沾有灰尘的手,觉得非常轻松。
张徵和肖智都默默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没人打破僵局,他们估计得再僵持不知道多久啊。
“这么快吗?”张徵说着,其实只是为了更快地改变气氛。
“当然,我出马什么搞不定?”张硕自恋地一甩头,可实际上张徵根本没在看。
肖智也没在看,反而是率先往里面走去。
之前他们袭击了这个人,其实打得并不重,他也很快就醒了过来。
因为考虑这人的危险性,他们没有经过什么商讨就一致决定把人绑起来。
绑人是要讲究技巧的,同时审讯也是需要才能的。
然后张硕就毛遂自荐了。
张硕看着眼前这个凶狠着眼神的人,心里其实没一点在乎,不过是一只被拔了爪子的小猫咪而已,喵喵叫着其实没有一点杀伤力。
张硕之前还没有仔细看这个人,只知道这人年轻,现在看看应该也就高一的年纪,脸庞非常的稚嫩,但是眼睛里都是戾气而且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你为什么追着那人?”那沾着血迹的砍刀和狂追而去的姿态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人撇过头,根本就不看张硕。
张硕认真看着这人的眼睛,里面虽然说戾气很重,但是杀气其实并没有多少,而且看似完全不在乎的感觉。
在张硕的认知里,除了那些沙人狂魔外没有谁会有这种毫不在乎的心态,甚至很多那种沙人魔也没有到这种程度,他们更多是沉浸于一种充满掌控的快感不可自拔,等这种掌控的谷欠望褪去之后,他们也只会剩下无聊和无所谓,而眼前这人看似也是这种无聊和无所谓,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不是一种厌倦的无聊,而是一种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无聊。
张硕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点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桀桀桀……”
张硕拿起来自己特质鞭子,其实就是跳绳一边的把手卸下来。
有时候对一些人在给足够的心理施压后才会更容易得到想要的信息。
毕竟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然后门外的张徵和肖智就听到了一声声刺耳的鞭挞声,一声声的让他们都浑身机灵了一下。
张徵还分神想了一下,别真惹出什么事啊!
虽然他觉得张硕应该心里有主意,但是听着这声音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认知了。
张硕这么冒失的家伙,真的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吗?
真抽?!
其实这人也是震惊的,心里想的都是,这梦真他咩的真实,还是因为自己真的不想被抽,所以说了也没什么,而且这魁梧大汉看起来确实莽啊!
“嘚嘚嘚,我说行吗?”
……
然后张硕就知道他那莫名熟悉的赶脚是怎么回事了。
这特别像是做梦。
他曾经有过梦中打人的情景,完全没有惧意,也完全不需要顾忌,自己也不会承担任何后果。
这人虽然没明说是在做梦,但是言语状态间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看似逻辑清晰,实际上整体都是混乱的,听到张硕的耳朵里和跟一个疯子对话没什么差别。
“奥,没啥,就是做了那些事情而已……”
“好像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栽了,在哪儿来着?”
“唔,好无聊。”
“能不能松绑,我不会跑。”
等等这些话看似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真正懂得的只有他自己。
做梦的时候很多东西都跳跃着的,不可控的,思维看似跳跃地很快,但是位于他的对立面,这人说的所有的话听在他耳朵里都放慢了数倍。
张硕皱着眉,循环从来都是不可预测的,不能够通过简单的认知来推测,如果说我们所经历的恰恰只是他们梦中所见的,也不能完全否认。
张硕这样想着,把手里那个蠢到爆的跳绳鞭子扔一边去,刚刚为了装b看似威严厉害地挥舞着自己手中的这个“鞭子”,可这毕竟不是真的“鞭子”,而他也不是真的“挥鞭大侠”,这在地上piapia两声打得是很过瘾,其中还掺杂着几声比较小的皮肉颤抖的声音和更小的闷哼声。
他抽到自己身上不只一下啊!
他顽强坚持着没有出声,也知道那人没有看出来,要不然他都会以为那人只是看他自虐刺眼睛才没有反抗很顺遂地说出来的。
本来张硕就打算出去了,可是忽然想到,万一这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张硕忽然回头,用一种阴沉沉的脸色看着这人。
反正这人眼里这一切都是梦,那么……
其实到这里,张硕才算是真的用了点心思的。
让这本来甚至就不太清晰的人明白他的意思又不拒绝,绝对要奉行“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政策,适时再来个威逼利诱。
完美解决!
做好保障的张硕这才把人叫了进来,有什么问题就问,嘴巴已经撬开了,该说的都会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蹦出来。
“进来!”
张硕打开门,对着张徵和肖智说道。
肖智是先进来的,一进来看到的就是那人呆滞的表情和略带青紫的脸庞,表情有些冷凝。
张徵也随后看到了,忍不住心里切了一下,他就知道张硕这人没什么好主意。
“你打算说了?”肖智拉来一个凳子,坐在上面看着这人。
“我也从来没说过我不愿意说啊。”那人说道,不过似乎因为被打得有些嘴唇动作不利索,声音有些含糊,加上本来就说话慢,更是有些听不清楚。
肖智皱眉,张硕这是做了什么给人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创伤,说个话都这么费劲?
“别看我,我什么都没做。”张硕死皮赖脸地狡辩着。
张徵冷冷看了一眼,心里全然不信。
肖智眼尖的看到这人身上的绳子好像有些松,干脆给紧了紧。
绑在椅子上的那主表情一凛,这三个人每一个善茬。
这个魁梧的家伙之前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危险,但是转而就一不小心地一再弄倒了他的椅子,一次又一次,虽然他不疼,但是内心也是遭受了很大的创伤。
这梦的话他就死不了,也不用担心别的,但是他想来没有办法掌握梦中的一切,有一次他非常想要尝试飞的感觉,但是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在蹦高高,而且还没超过两米,墙都跳不上去更别提飞了,所以即使他现在之时被绑在了椅子上,他也没有办法从绳子里面掏出来,而且椅子好像非常重,他悄悄用力也抬不起来。
“我倒是不在乎,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件事。”肖智没有忘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你是不是伤过人?”
“不是伤过,是沙过。”
肖智一皱眉,能把那个字说的如此轻松,看来这次的循环真的非常不简单。
“在哪儿沙的?”
这次这人倒是没有说话,连别到一边,就像是要跟他们死犟到底一样。
张硕二话没说一下子踹到了椅子,虽说这人可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张硕心里的愤恨是真的,他真的很想揍这个家伙。
“再问一遍,人在哪儿沙的。”张硕脸上带着十足恶意的笑容,“如果坚持不说的话,等待你的将不会只是这样的。”
而作为被威胁的人,他完全没有自觉。
这一切都是梦而已,没什么需要负责的,也没什么可以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