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心是在青厦,这未免太巧合。
秋落认为,这极大可能是嫁鸠制作的,但她为什么卖给孟珀,而不直接通过公司渠道。
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秋落对此打出一个问号。
精通电脑之后,有很多资料都可以查,还能随买通一些记者狗仔,例如现在有一份件传了过来,内容是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举办了一个实验发明活动。
他靠在电脑椅考虑了一会儿,极年也有可能来陂城是为了参加这个活动,里面会有他需要的东西。
下午三点半开始,秋落看着表,现在才十二点。
他去书店买了一本医的书籍,但是自己不是这块料,没有专业知识,杨其一应该也没接触,在这个世界,还有太多被异能所困扰的人。
刘毅江手术已经成功完成,他遵守承诺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刘眺的联系方式,第二件是嫁鸠体内异能的来源。
秋落打通了刘眺的电话,他没有怨恨对方当时将自己交给了放西斌,每个人的出发点不同。
得知了刘眺此时在青厦,秋落问:“你是不是一直和嫁鸠缱绻有合作。”
刘眺:“不,是在这三年才开始接触,我帮了她一个忙,她也帮我一个忙。”
“她帮到你了?”
刘眺或许已经没有什么再想要的,所以像曾经同学之间的对话,自如的交谈。
“要想制作出解药,不是简单的几个步骤能做出,嫁鸠提供了许多线索,而放西斌手里的组织的药,只是其的一种成分,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你是想问我也帮了她什么忙吗。”
秋落敛目,淡淡道:“应该是包庇。”被通缉的极年,嫁鸠缱绻需要保护他,这么多年没被发现,肯定是有人作掩护帮了忙。
他最开始以为是迟抲麟,但在知道他们帮哥隐瞒真相的时候,知道极年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帮忙。
“你知道她的异能是什么吗?”
刘眺淡笑:“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想要的,只是救活我的未婚妻,如果你想要解药,有两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什么。”
“嫁鸠缱绻的血,和皛菜。”
皛菜,是嫁鸠缱绻以前吃过的东西其之一,按照刘毅江所说,嫁鸠在母体的时候,吸收了母体所有的毒素,甚至在母体待了两年才出生,之后吃的都是人类不可能吃的东西,渐渐地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但是刘毅江还保留了一部分,像嫁鸠缱绻的异能,他又怎么会对嫁鸠的事知晓的这么清楚,嫁鸠和刘家,还有池家都有牵扯,那他们两家是否认识?
可确定的一点,他们两家都不愿意掺和到组织里,那些过往,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秋落认为,自己能够多做那么一些善事,世界能少一分恶意,即使这份恶只是胆怯恐惧衍生出的结果。
......
活动举办在展览馆里。
不能说是全国著名实验家都会来,但也能见到一部分位高权重学识很高的人。
秋落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秋落很自然的在人群走着,看着,瞥一眼,却也留意着人会不会出现。
“这是什么?”
他们每个人用的器皿都不同,这个人用的是一个透明的小圆球。
“这是过滤空气置换氧气,对于呼吸疾病的人而言特别好。”
有的时候听起来或者看起来靠谱,但实际用起来不是很靠谱。
“哇——”
群声赞叹,秋落前看去,雪水糖。
消除疲乏,小小的一颗,但是能维持多久?
秋落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有关血清一类或者relax这类的药,是自己猜错了,极年没有来。
人多的地方,空气也较稀薄,秋落走到外面,吸了口气才好受些。
忽然一个人影走了过去,秋落是低着头,所以没看清,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熟悉!
秋落快跑过去,看到了那个男人的侧脸!
是极墨!
恨在这一刹那涌动,找了他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秋落竭尽全力追过去,可极墨坐到了车里,他一双腿哪儿跑得过车,可他像疯了似的不停地跟在车后,大吼:“极墨!”
凭什么他能活得好好的!秋落大口呼吸,灌了一嘴的风,腿越来越没力,呼吸急促到换不过来,即使他再咬牙,可体力支持不住,肌肉都在痉挛,他越来越慢,直到彻底停下来,一拳砸在墙,又跟丢了!愤怒懊恼不甘心,无处发泄。
“可恶!”痛骂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深深地挫败感,公司也多亏了连琛毅,如果不是大家帮忙,自己到底能做成什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秋落焦躁的打着墙,按着脑袋,他赶紧拿出手机将那车牌号记下来,让迟抲麟帮忙查。
他看着远方,人海茫茫,要碰到认识的人太难了,尤其是有人掩护,他突然转身:“你知道他会来,是吗。”
锋利的眼神看着极年:“你知道对吗,为什么不说!你还在保护他吗!”
永远都在高估自己,冷静自持再次荡然无存。
秋落捂住眼睛,擦过极年的手臂离开。
“你找到他,又能做什么。”
“将他送进监狱,呵,前提是你不再帮他。”
“除了我,也会有其他人帮。”
秋落脸迸发出了与之不符的表情,让人胆战心惊,狠厉的索命:“那我亲自动手。”
极年淡淡道:“有雇佣兵保护,你动不了他。”
秋落冷笑:“动不了我也要动!”倔强执拗的离开,极年抬头看着蓝天,被光芒刺的微微眯眼。
身后缓缓走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嫁鸠缱绻微笑:“可以离开了。”
极年淡漠道:“还有一件事要做。”
“你别逞强,禁不起折腾。”
“我心里有数。”
嫁鸠缱绻耸肩,有数才有怪了。
“反正我先说好,我的命也没多少了,你好好珍惜这些时间,我以后不在了,护不了你了。”嫁鸠缱绻没有觉得哀伤,反而是很轻松的状态微笑着说。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嫁鸠缱绻看着极年走远,翘起的嘴角缓缓下垂,不知道是不是光芒太刺了,所以眼睛里有一些些泪光。
半夜。
秋落睡得正熟,忽然感觉窗外有动静。
他这些年都无法熟睡,很快睁开眼,疑惑是风?
秋落刚抬头看去,嘴角陡然一滞,瞳孔骤缩,他没记错的话,自己是住在五楼的,极年居然趴在窗外?
一边担心,一边又有心结,他皱了皱眉,猛地起身去把窗户打开,极年很快跳了进来。
秋落惊骇的往楼下看,是不是有踩的地方,的确有,每一层都有花坛。
这才松了口气,早知道他力气大,可没想到竟然双手能抓住外表的墙砖,若是粘的不稳,岂不是很容易掉下去?
这人也太大胆了,让他虚了一脸汗。
秋落没好脸色的下逐客令:“出去。”
极年:“有事和你说。”
秋落冷肃着脸,没有选择坐下,他不想露出放松的姿态。
极年:“我要你的血。”
秋落只是眼神暗了暗,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在那才愈合的伤口之划下。
极年走到他面前,拿出试管开始接,再无别的反应,血流的较慢,极年捏住他的手微微用力,血顺着滑了下来,很快满了一瓶,而秋落的脸色也白了一些。
秋落刚要说‘已经够了,你可以走’的时候,突然被塞了什么东西在嘴里,秋落愤怒一凛要吐出来,被极年猛地抬起下巴,感觉颔骨都在响,好像是球形的东西从嗓子眼滑下去,嘴里蔓延开一股药的气味,秋落怒气收敛大半:“这是解药?”
刚说完脸色越来越青白,苦涩之后又是血腥味,让他很恶心,体内的血嗅到了相同的气息活跃起来,让他身体又开始疼痛。
却不知道具体是哪儿疼。
“躺下休息,我陪着你。”
秋落嗤笑:“你凭什么。”
肩膀被极年右手一压,不由自主的躺倒在床,秋落想要抵抗,身体会刺痛千万倍,不断的反弹。
“你在这儿只会让我更心烦。”
极年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的凳子:“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已经很久没有安稳的休息,所以身体才越来越差。”
秋落闭眼,只要自己不对话,他不会说话。
极年的气息在身边,怎么可能安心入睡,只会让他更加难安。
脑细胞转动着,也累了,再加那药丸的作用,秋落觉得身体越来越沉,眼皮也动弹不了,意识渐渐涣散。
缓缓地,秋落的呼吸绵长平稳。
“妈妈——”
很轻的梦呓,让极年看了床的人一眼,幽暗到什么都是黑的,这屋子里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知道秋落彻底熟睡后,极年关窗户,从正门离开。
“叩叩——”
极年站在嫁鸠的门前,将试管给她:“可以开始了。”
嫁鸠缱绻叹息:“你这样做值得吗。”
“无关值得,只是亏欠。”
嫁鸠缱绻双目一瞪:“欠没欠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不重要,事情结束之后,你也不用再待在我身边了。”
嫁鸠缱绻撇嘴:“用完丢。”拿过试管,仔细的观察:“你去找皛菜,我需要一些,记住戴手套,那玩意儿是会吸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