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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话 绑架

    秋落坐在身旁的空位,敞开窗户,轻柔的风让窗帘微微晃动,看着后操场的那块绿地,一对情侣在嬉闹,有的人想去那休息,看了一下转身离开,旁观者为什么叫旁观者,是因为无法真正融入,他做了什么事,我几乎不知道,更没怀疑极年会喜欢别人,只是觉得有些累了,茫然的目光看着那棵大树,是打算一直辍学吗,订婚的那一天,也是约好看极光的那一天,你会来吗。

    “秋落,你又在愣神了。”舒格轻声道,坐到他面前,笑容很沉静,清新。

    “谢谢你同意我无理的要求。”

    舒格摇头:“原本我们只是兄妹的感情,爸妈他们非要用这种方式,之后我们再道歉假结婚这事,而且我其实也有私心。”

    秋落抬眼看去,问道:“医院结果出来了吗。”

    舒格点了点头,有些难以开口,秋落脸色一沉:“给我看看。”

    患者姓名舒格,年17,血型rh阴性ab型,时间2004年11月17日,秋落也只是诧异了一下,这种血型是非常稀有的熊猫血,结论报告有一堆的专业术语,秋落快速翻看,准确找到能看懂的字,不只是脑ct,还做了其他的检查,落在冠状动脉心脏疾病的结论。

    舒格静的浅笑:“眼睛倒是没查出什么问题,最近有些心律失常,觉得很累,偶尔发热,倒是和这面写的一样,但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医生说只需要做个手术,但是做手术要有恢复期,我们的婚礼不是在12月19日周日吗,虽然只是订婚,但会有很多亲戚朋友来,所以让我们多请三天的假期,我想周五开始手术,当天辛苦点但总能坚持的。”

    她说的很轻松,是打算将这件事慢下来不让家人担心,真的是个很善良坚强的女孩。

    秋落:“好,我帮你瞒着。”

    ......

    透明冰冷的面孔,像水凝成冰晶,很漂亮,澄澈,但也融合了许多肉眼看不见的灰尘细菌,也蕴含着刺骨的寒意。

    “人呢。”

    极年威慑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病床,落在瑟瑟发抖的小护士脸。

    小护士惊恐的摇头:“我没看到,我来的时候不见了。”

    他沉着眼:“监控调出来。”

    极年冷着眼看视频里出现的一个陌生男人,和梁思吟说了什么,梁思吟为难的神色,还是点头,之后让男人先出去,她换了衣服自己走了出来。

    “你看,是她自己出院的,你联系一下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极年面无表情转身离开,回到房间,将那个男人的脸画了下来传到电脑,调出三个城市的人口身份信息录入,先筛选二十八到四十的年男人,随后自动匹配识别人脸,需要十分钟的时间,他拿出手机。

    此刻,嫁鸠缱绻正在一条阴暗潮湿的地下水库,从顶不停的滴水落进肮脏恶臭的水沟里,时不时的转头对时辰笑着说:“有没有后悔跟着我来?这里可脏了。”

    时辰:“你来这,到底要做什么。”

    嫁鸠缱绻笑眯眯的:“一种疫苗,沙舍说放到了一个铁皮柜子里,这种疫苗可以让人永葆青春,嘿嘿,时辰你可以永远看到这么漂亮的我高不高兴?”

    时辰依旧冷冷道:“你再说废话我把你踹进臭水沟里。”

    嫁鸠缱绻咬着手指:“呜呜好怕怕,我要真下去了,恶心的不还是你。”

    “以后离我的床远点。”

    嫁鸠缱绻‘嗷’了一声,猛地转身往时辰身跳:“那可不行,爬你的床我没想走。”

    时辰眉头一皱,手臂一勾,像华尔兹转圈一样,嫁鸠缱绻被压在墙,还没来得及说情话,背后一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尖叫道:“有蟑螂!从衣领里钻进去了啊!时辰快帮我拿出来!”

    嫁鸠缱绻叽叽喳喳的蹦蹦跳跳,用力抖衣服,想把蟑螂给弄出去,在背爬的感觉真不舒服,索性把衣给脱了,一把捏住蟑螂丢到地,躲在时辰身后:“好冷。”

    时辰:“把你自己衣服穿。”

    嫁鸠缱绻可怜道:“被蟑螂爬过,我光是拿着觉得有无数的蟑螂在爬,说不定还下了蟑螂卵。”说着衣服瞬间被拧成麻花往时辰肩膀甩去,时辰微微侧身,衣服像螺旋一样往黑暗钻去。

    “哈哈,很敏锐,但是......”男人笑声戛然而止,像骤然停止的磁带只余留杂音,鬓发一飘,时辰面色一沉,嫁鸠缱绻低声道:“不用担心我。”

    刀锋直面而来,骨头错位的声音在黑暗显得格外惊悚,五指成爪,时辰把着对方的手臂轻拉再用力反推卸了他的胳膊,对方惨叫一声,长腿往时辰太阳穴踢去,时辰竖起手臂,腋下制住让他腿无法收回也对时辰造成不了伤害,对方恼怒的左脚也猛地跃起,腰部用力整个身体都扭转起来,挣脱了时辰,双脚踩在墙壁借力往远处落,即使是在看不清的黑暗里,时辰始终很镇定。

    对方刚落脚要送气的时候,猛地拳风从脑后刮来,他心脏悬起,迅速回击,可却是打了个空,忽然意识到方向错了,腿往后踢,时辰已经一刀贯穿他的头。

    砰的倒地声,嫁鸠缱绻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东西拿到了,时辰我们出去了。”

    脚步的回音像滴水声一圈圈回荡。

    已经看到光线,嫁鸠缱绻背一重,她笑了笑,穿时辰的衣服:“你放心好了,等我还了这些亏欠,等你读完大学毕业,我们去世界旅行,开开心心的。”

    “谁要和你去了。”

    嫁鸠缱绻恬不知耻的笑:“跟着姐姐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低笑从时辰的嘴里滑出:“白痴。”

    欢喜的手机铃声乍时响起,同时两人也站在了楼梯口,大白天的阳光十足,嫁鸠缱绻还热起来了,想把外衣给脱了,被时辰按住手:“穿着。”

    嫁鸠缱绻苦兮兮:“你这是报复,想故意让我暑,果然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下床翻脸了。”

    “喂,小年年,又怎么了?疫苗我已经拿到了,暂时能巩固你的身体不被四分五裂。”嫁鸠缱绻打趣的笑着,在听到极年说的话时沉了下来:“他们疯了!竟然想拿整座城市当实验城!那我手拿的是假的?”

    极年看着电脑,黑暗的房间只有电脑的光:“对,沙舍叛变,还把我小姨带走,以及在查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的保密档,今年之前,他们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红雾释放,那只机器鸟也会重新启动,但是与之前不同还进一步完美,可以探测出每个人身体的抗压能力,他们原先想用陂城,但是途修改,阜城,也是...舒格和秋落订婚的城市。”

    嫁鸠缱绻紧皱着眉,这样说来是特意奔着秋落和极年去的,但是组织也不可能不考虑普通群众的生命安危,竟然想将病菌注入红雾,这风险太高了:“能查到是谁提出修改的吗。”

    极年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手指像机器一样飞速的按在键盘。

    “查不到,这个人的所有身份都没有记录,但是有能力分类,是控制系。”

    极年的话以往要多的多,但是依旧没有感情,一直都是同样的冰冷声线。

    嫁鸠缱绻在脑海搜索了一圈她看过的那些档资料:“具体是什么控制?像merbone也是控制,血的控制,萧肃鸣是电流控制,而沙舍是治愈注入系,而你是力量放射系。”

    “空白。”

    这样只能再去一趟地下组织,并且两个组织都要去查找一番,这个未知的人很危险,但是能允许这样的人进行这样的实验,是当真什么都不怕吗。

    “时辰,看来我们是闲不下来了。”嫁鸠缱绻笑了一声,有些黯淡,他们一定做了很多防备。

    时辰无动于衷问:“你可以选择不管。”

    嫁鸠缱绻眼神缥缈:“时辰,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曾经我的妈妈说过,不能因亏欠愧疚而负担一辈子,我不想总是压在心里。”说着的时候后脑突然被重重按了一下,差点晕了。

    疑惑恼怒的看着他,又不敢发脾气:“干嘛。”

    “既然知道要怎么走,别浪费时间,有这功夫纠结,事都处理好了。”

    时辰平常很毒舌,但在需要的时候都是同意嫁鸠缱绻的选择并一起解决。

    轻笑:“好啊,反正也不是多难的事情,不过我们两个还是太危险了,这一周我把所有的异能者召集起来,秋落订婚那天,一定很乱。”

    飞机。

    梁思吟神色从容,没有疑惑担心焦虑之类的表情,只有冷静。

    沙舍问道:“你为什么同意跟我来。”

    梁思吟始终看着飞机外的白云:“我不同意,你也有办法将我带走。”

    沙舍挑眉,以为她柔柔弱弱的,会立即给极年求助。

    好问:“你知道是谁要见你?”

    离开医院已经四个小时,极年那孩子一定很担心,他那么聪明,是能够想到自己会去哪儿。

    “我认识的人不多,稍微想想知道了,即使不对,对我这个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坏处,那我可以反问你一个问题吗。”

    沙舍:“可以,你问。”

    “你和极年是一样的吗。”

    “呵,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

    梁思吟淡淡一笑,沙舍也不再说话。

    下了飞机之后,沙舍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有接,梁思吟也没疑惑非要去问他,看着身边来往的人,突然心生好笑,这么听话的人质,也只有自己了。

    她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把手机关机了。

    新的城市,空气都要清新的多,但再干净的地方,来了破坏的人,依旧会变脏。

    ......

    一栋别墅后门,沙舍拿出一根绳子,对她说:“把你绑着带进去,不然他会怀疑。”

    “好,谢谢。”

    沙舍愕然:“我可是bǎng jià你的人,你还谢。”

    梁思吟淡笑:“每个人都有善恶,你是个好人。”

    沙舍眼里蓦地迟疑,但是,为了需要的东西,还是将梁思棉带了进去。

    别墅大厅,站着一个男人,沙舍按着梁思吟的肩膀坐在沙发。

    对男人说:“人给你带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在后山宅子,不急,你可以先去找找,找不到再回来和我说。”沙舍肃穆的沉思,看着没有丝毫害怕的梁思吟,说了句‘抱歉’,往后山去。

    梁思吟不慌不急,垂眸静静坐着,她在医院,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病床,面无表情的发呆,有时候像是没有思想和灵魂的木偶,若非极年还在,不想他失去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她早坚持不住了。

    最先有动静的,果然是那男人,秋规墨。

    他眸色沉沉,白发沧桑,眼神表情都很复杂,象变色龙一样,每种情绪快速掠过,留下歉意和愤怒的相反神情。

    看着梁思吟:“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辩解,我也悔恨过,但是!”

    年男人,身体脆弱的晃荡,眼神恍惚,,老泪纵横的质问:“你们为什么要帮极墨那个疯子开脱!”

    梁思吟淡定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掩盖自己儿子犯下的罪。”

    秋规墨心里一痛,按住胸口:“我知道,婉儿一定会去找你,但她是无辜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梁思吟悲伤的闭着眼:“那究竟是谁的错呢,纠缠的太深了,理不清的,你带我来这里,是想报复?”

    秋规墨扭曲一笑:“我本来是想抓他的儿子,但是想到抓了你,应该更让他痛苦,放心我不会折磨你,但是他,我绝对不会原谅!”

    梁思吟轻笑,一丝嘲讽:“还想让我感激你保留辨别好坏的理智吗,极年那个孩子,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即使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但他是个好孩子,始终是有他的道理。”

    “道理?哈哈!能有什么狗屁道理,我的婉儿极墨故意开车碾压,却能够减刑!这个狗屁世界,包庇罪犯的人都不得好死!你那个侄子故意接近我儿子,好在他没有做出什么伤害落儿的事,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抢夺血清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但唯独婉儿的仇,我必须报!”

    抓着梁思吟手腕的绳子往地下室拽:“我不会让你死,但是在极年来之前,你好好待着!”

    梁思吟可笑的摇头:“若是让秋落知道他最尊敬的爸爸做出这样阴暗的事情,他会怎么想?”

    “那也是被你们逼得!”秋规墨愤怒咆哮,脸青筋暴跳,显得狰狞渗人,皮肤像没了水和营养,只是干枯的树皮。

    他猛地关门离开,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把痛苦悲伤和愤怒都诸加在梁思吟身,气息沉沉,他捂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几近失声痛哭,可是他咬牙忍住了,婉儿,婉儿。

    秋磊打开门看到浑身笼罩着低气压的秋规墨,悲伤在脸扩散:“爸爸。”

    秋规墨抹了把脸,没有抬头,哑声道:“磊儿回来了。”

    秋磊刚要说什么,一个男人从后门走了进来:“秋先生,没找到血清。”

    秋磊脸色沉凝:“什么血清,爸,我们哪儿还有血清?”一切的源头都是血清的出现,才会导致现在这样悲惨的结果,不敢置信的看着秋规墨:“爸爸,你不会是还在和这件事有联系,极墨他可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秋规墨抬手打断,知道他想说什么:“血清,我知道是不能存在的东西,有了这个,无数的实验者,科学家都会在这个基础去实验,又会造成无数的伤痛,所以以防万一,我将一半的血清,用了其他人的血代替。”

    秋磊皱眉:“可是这玩意儿我们拿着也没用。”

    “有,这是可以保命用的,你不知道,有太多的人盯着血清,只要还在我们手,一定会有人保护我们,但相反也会有人会逼着我们说出血清的下落,婉儿去世,我也不想活,但是我不忍心看着还是高生的落儿失去父母,磊儿,一定要保护好弟弟。”

    秋磊果断点头:“一定会,小落是无辜的,而这些秘密,也会隐瞒一生。”

    沙舍皱眉:“我能打断吗,秋先生,我已经听你吩咐将梁思吟带来,你不会想不履行约定反悔。”

    秋磊心魂一震:“爸,你把梁思吟bǎng jià来做什么。”

    秋规墨冷哼一声:“我只是想让极年付出代价。”

    秋磊慌张的踱步:“可是之后秋落回来发现了怎么办。”

    “极年包庇极墨,秋落算把他当成朋友也该清醒了!至于梁思吟我不会伤害她,目的只是引来极年。”

    不是这个意思!爸爸根本不知道秋落和极年的关系!

    可是自己若是说出来,爸爸肯定会震怒,气急攻心,他的身体太虚弱已经受不了这么大的ci ji,可是极年一来,秋落真的能做到不问不顾吗!

    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心里太软,尤其是对待感情。

    秋磊紧拧着眉,秋规墨疑问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算落儿反对,我也不是想私自处罚极年,而是想问问他有没有良心!得到证据把他也关入监狱,让极墨永远都不能出狱!”

    “哎呀爸,那之后我们去阜城,也要把梁思吟带去?”

    秋规墨冷沉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管。”刚毅笔直的站着,有股冷狠霸道的气势,他做下的决策,没有完美的说辞是很难改变的。

    而且秋磊也说不出口,即使说了,秋规墨只会更加愤恨极年,那不只是质问的事情了。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沙舍不耐烦的问:“到底给不给我!”

    秋规墨冷笑:“给,但不是现在。”

    沙舍怒气腾起:“那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爸!”秋磊大骇要冲过去,秋规墨突然大吼,从门外闯进很多拿枪的人:“不许动!”

    沙舍脸色冰冷气怒:“你早设计好的。”

    “哼,会要血清的不是组织是有异能的人,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可能把血清交给你!”

    “哈哈,竟然小看你了,但是,以为区区几把枪能困住我?”沙舍虎躯一震,双脚往地面一扣,如雷声轰轰,像地震了一样,所有人身体七歪八扭站不稳,沙舍狠厉的向秋规墨冲去,一把踢开挡路的秋磊,哗啦衣服撕裂的声音,从秋规墨心口掉出来一管,沙舍拿到撞开玻璃跳出去。

    那些人要追,秋规墨猛地大喝:“让他走!你们都下去,继续警戒,若是看到极年,第一时间禀报。”

    秋磊疑惑不解:“为什么要放走他,不是说血清很重要吗。”越危险的地方是越安全的地方,爸爸放在心口也还是被夺走了。

    秋规墨露出奸诈狡猾的狐狸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放,那是假的,真的已经随着婉儿入土了。”

    秋磊觉着不妥,脸色沉重:“可若是他们知道了,去破坏妈妈的遗体怎么办。”

    “不会有人知道!”秋规墨厉声呵斥:“以后算我不在了,这些担子都要落在你身,磊儿,爸爸相信你一定能保护好。”

    秋磊沉重的叹气,等会儿还是和秋落说一声,让他直接去阜城行,不用再回来,以小落的敏觉,太容易发现,而且爸爸还只关在地下室这种容易发现的地方实在太不安全了,可是,他看着爸爸也变得有点疯狂的神情,心里不安,若是紧绷的神经断裂,这个家,只有自己还能保护秋落了,极年,绝对不能再让他和秋落扯关系!

    ......

    天台,杨其一拿着盒饭边吃边问:“你下定决心了?要和舒格结婚吗。”

    秋落神色淡淡:“嗯。”

    “你们有多久没有联系过了?”

    知道杨其一问的是什么,但是秋落毫无波澜道:“已经无所谓了。”

    嘴说的简单,但真实的想法只有自己内心才知道。

    杨其一邪笑:“反正我是你的好哥们,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默默支持,对了,你知道迟抲麟回来了吗。”

    秋落一愣,看着他:“什么时候?他没有和我联系过。”

    “前几天,那时候你回去了。”

    “他有什么事?”

    杨其一摇头:“说好久不见很想念小秋落这些吃不消的话。”

    秋落不以为意道:“他有事自然会出现。”他转过身,双手搭在栏杆,高处的风要狂的多,衣服噼里啪啦的作响。

    “舒格是rhab血型,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种血太稀少了,若是受伤,需要血急救都很难找到备用,献血的人本来不多,更别说是这类,而且这种血型的人很容易得病,要求也是很高的,难怪舒格身体总是不舒服,娘胎带来的。”

    杨其一一本正经的说着,揉了揉鼻子,眯着眼,看着国旗飘扬:“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要动手术,医院说没有足够匹配的血,暂时做不了。”

    “是那个冠心病是,不过,好在医院没有关闭,但是你们家的资金也不能去发布消息征集有熊猫血的人了,有电脑倒是可以搜搜这个圈子,应该大家都想聚在一起,也是为了自己生命着想,免得哪一天受了重伤因为没有及时输血出事太悲催了。”

    秋落轻轻瞥了他一眼:“你每天都在玩电脑,这个工作交给你了,要当救人为乐的医生,行善积德。”

    “噗——说得好像我做了很多坏事似的!”杨其一对着离开的秋落背影大吼,门吱吖的关,他摇摇头,撇嘴说了一句:“口是心非。”

    如果世界什么事都摊开来说,那还会发生那么多令人悲伤的事情吗。

    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呼出的白色雾气在眼前升腾,有些冷了天气,他抬手想摸围巾,但是抓了个空,脖子空空如也,他寂寥的低笑,把毛衣再往拉了拉。

    他彷徨着前行,漫无目的,看到哪个巷子,什么都没有思考顺着走,他想要迷失,又不想迷失。

    缓缓停下脚步,看着马路对面的超市,那个人经常在这里买东西。

    他把手揣在口袋里,可怎么都捂不热,慢慢向前走,抬头看着楼层,想到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情景,之后还撞到了栏杆,他看到却不提醒,真的很冷漠。

    秋落皱了皱眉,闭眼让自己不要再想,只有自己还沉浸在过去,有什么意思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回走。

    渐渐地,他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到了小跑,狂奔,无声的发泄,怒意驱使,凶狠的踢在门。

    “磅——”的巨响,惹怒了其他房间的人:“这谁啊这么暴躁!不知道好好敲门啊!”

    在秋落的惊诧会紧张下,门竟然开了,一个大胡子叔叔邋遢的皱眉,心情很烦的看着他:“你走错房了!”

    ‘啪’的一声用砸的方式关门,秋落垂下眼帘,已经易主了。

    自己还在期待什么,他低声呵笑,渐渐的大笑起来,一把扯下野花,笑也掩盖不了悲伤:“是你违约了,骗子。”

    ......

    “秋落,你怎么在这儿。”孟唤笙诧异的看着秋落,又看到他手里花瓣的尸体。

    秋落扬起淡笑:“路过这里所以来看看。”没有泄露一丝不该有的情绪,脸的表情像写着是意外。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肃鸣了,他呢?”

    孟唤笙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他在学校宿舍,说要认真准备期末考试。”

    秋落忽然扭头看着那些餐馆,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聊聊,你有空吗。”

    找了一家茶馆偏向于式糕点的餐厅,店里清雅安静,风铃的悦耳声让人听着很舒服。

    “肃鸣年纪不大,但是心性过于成熟,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你有听他提起过吗。”

    孟唤笙不懂的摇头,故作轻松的苦笑:“他从来不和我说那些事。”

    秋落看着绿色的茶,喝起来有些粘稠,但是风味很独特。

    “你们刚开始是在哪儿遇见的。”

    孟唤笙做回忆状:“是在花坛附近,他很落寞,无精打采的,脸色也有些白,像是才生了一场大病。”

    “你之前说,当时你和他聊了很多,之后帮助他找房子,日常生活也帮了很多忙,肃鸣会感恩,相你也是真心的。”

    孟唤笙微微一笑,完全看不出来这些都是编织的谎言的破绽。

    “他离开的时候,还在小学,是你帮他办的手续?”

    秋落问的太详细,似乎是在怀疑他,孟唤笙不动声色说:“也不算是,我当时找了其他的哥们,毕竟我这一行,任务危险重,时间也很紧凑。”

    “那你知道,他嗓子受了伤吗。”

    眼神淡定但又具有威慑质问的力量。

    孟唤笙脸色一沉:“他没有说过,什么时候的事?”即使他现在没事了,但只要想到他小时候受了那些苦,自己心疼。

    “是离开我家,又遇到你的时候,那段时间,他声带完全破坏,是不可能说话的。”秋落说话的语气没有变化,淡淡的,一如这茶水,没有多么浓郁。

    孟唤笙呼吸平稳,两双眼睛对视,都是明白人,再瞒下去也没意义。

    何况秋落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孟唤笙知道什么话不能说,什么可以说。

    “既然败露了,我实话说了,是嫁鸠缱绻派我来保护萧肃鸣和极年,当时认为组织会有动静,所以编了个身份接近。”

    秋落缓缓点头:“猜到了。”

    “你不怀疑?”这么镇静的接受,反倒让孟唤笙看不清秋落是在想什么。

    “组织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但是,我们身边的人知道的不少。”秋落无声微笑,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没有深意的普通的话。

    孟唤笙沉默了半晌,说道:“肃鸣很重视你。”

    秋落轻轻点头:“这是对兄长的依赖,肃鸣很聪明,他应该意识到了,只是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份心情和变化,多给他点时间,会接受你的。”

    孟唤笙摇头感慨:“你真的很厉害。”

    “我要是厉害,不会被瞒在鼓里,更不会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的余地。”

    杨其一不知道组织的事情,没办法将这些话吐出,竟然只能对孟唤笙诉说这些酸楚。

    “那天救我的人是你。”

    “是。”

    “你不是偶然看到。”

    孟唤笙看着他宁静的面孔,有些羡慕,但眼里又有一分同情,笑了笑:“我是保护肃鸣和极年的,但是你对他们两个人都很重要。”

    秋落左手撑着下巴,他始终低着头,可是孟唤笙看到了他欲言又止的嘴唇,还有沉重的眼皮,睫毛多了一些湿润的亮泽。

    “他和嫁鸠缱绻的事,你怎么看。”

    孟唤笙沉思,保守道:“我是怎样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两个人之间根本性的问题,而且你心里有答案不是吗。”

    “可是这份答案逐渐被瓦解,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

    “隐瞒...吗,我和你说两个故事,是我在当雇佣兵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次很危险的任务,可以说是存活率为百分之三十,很低了,当时只有我和另外一个搭档,两个人一起行动才更安全,但是除了任务,我们还缺少武器子弹,这时候我们两人杀了对方的人,一个人需要去捡武器,去找其他可以防身的武器,而另一个人要看守,随时警惕有没有敌人出现,然后我捡完之后,队友不见了。”

    秋落问道:“被杀了?”

    “对,他引开了敌人,不让我察觉,但我在看到没有人的时候意识到他活不了,所以我没有去找他,也正因为他引开了那些人,我才有机会活下来。”

    他彷徨着前行,漫无目的,看到哪个巷子,什么都没有思考顺着走,他想要迷失,又不想迷失。

    缓缓停下脚步,看着马路对面的超市,那个人经常在这里买东西。

    他把手揣在口袋里,可怎么都捂不热,慢慢向前走,抬头看着楼层,想到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情景,之后还撞到了栏杆,他看到却不提醒,真的很冷漠。孟唤笙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他在学校宿舍,说要认真准备期末考试。”

    秋落忽然扭头看着那些餐馆,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聊聊,你有空吗。”

    孟唤笙又道:“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结果也不同,他若是当时开枪给我信号,我们两个人一起战斗也还是会死,换作在外面看守的人是我,我会怎样做,事后想都不是正确答案,只有身处在那个境地,当时恐惧紧张的氛围下思考出来才知道是怎样的答案。”

    秋落淡淡道:“是认为我帮不了他,所以选择一个人离开?但若是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一定是穷途末路,或许你们两个人都能有活命的机会,并不是零,只是他选择了最保险的,但对方也是调虎离山之计呢,是故意要分开你们来分散战斗力,有句话你说的没错,只有身处在这个境况,才知道做什么选择合适,但我和他之间的问题,在于他承诺了,又没有做到,我很失望。”

    秋落皱了皱眉,闭眼让自己不要再想,只有自己还沉浸在过去,有什么意思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回走。

    渐渐地,他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到了小跑,狂奔,无声的发泄,怒意驱使,凶狠的踢在门。

    “磅——”的巨响,惹怒了其他房间的人:“这谁啊这么暴躁!不知道好好敲门啊!”

    在秋落的惊诧会紧张下,门竟然开了,一个大胡子叔叔邋遢的皱眉,心情很烦的看着他:“你走错房了!”

    ‘啪’的一声用砸的方式关门,秋落垂下眼帘,已经易主了。

    自己还在期待什么,他低声呵笑,渐渐的大笑起来,一把扯下野花,笑也掩盖不了悲伤:“是你违约了,骗子。”

    ......

    “秋落,你怎么在这儿。”孟唤笙诧异的看着秋落,又看到他手里花瓣的尸体。

    秋落扬起淡笑:“路过这里所以来看看。”没有泄露一丝不该有的情绪,脸的表情像写着是意外。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肃鸣了,他呢?”

    孟唤笙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他在学校宿舍,说要认真准备期末考试。”

    秋落忽然扭头看着那些餐馆,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聊聊,你有空吗。”

    孟唤笙又道:“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结果也不同,他若是当时开枪给我信号,我们两个人一起战斗也还是会死,换作在外面看守的人是我,我会怎样做,事后想都不是正确答案,只有身处在那个境地,当时恐惧紧张的氛围下思考出来才知道是怎样的答案。”

    秋落淡淡道:“是认为我帮不了他,所以选择一个人离开?但若是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一定是穷途末路,或许你们两个人都能有活命的机会,并不是零,只是他选择了最保险的,但对方也是调虎离山之计呢,是故意要分开你们来分散战斗力,有句话你说的没错,只有身处在这个境况,才知道做什么选择合适,但我和他之间的问题,在于他承诺了,又没有做到,我很失望。”

    他站起身,喝光最后一点茶,已经冰凉了。

    “照顾好肃鸣,这也是我们家欠他的。”,只有身处在那个境地,当时恐惧紧张的氛围下思考出来才知道是怎样的答案。”

    秋落淡淡道:“是认为我帮不了他,所以选择一个人离开?但若是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一定是穷途末路,或许你们两个人都能有活命的机会,并不是零,只是他选择了最保险的,但对方也是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