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澈眼里闪过杀意,搂着陆晓棠,快速到了下游爬上岸。
这儿离祭祀的地方有一定距离,所以河岸边也没人,上官千澈带着陆晓棠上了岸,立即运功,把陆晓棠浑身湿衣服逼干。
眨眼,陆晓棠衣服、头发,全部都干爽着,这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上官千澈抓着陆晓棠右手背看着,心里疼起来,“怎么回事?你刚刚去哪儿了?”
陆晓棠无奈叹息,“这京城,很多千金小姐,世家子弟练武功么?”
上官千澈想了想,道:“是有,但不多,男儿多一些,女儿的话,屈指可数。”
陆晓棠轻叹,“都在自己家里练么?谁教的?”
上官千澈坐在河岸边,理了理干了后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有的,是请了人在家,有的,是送到门派里,你怎么问这个?”
陆晓棠轻叹,“因为刘萌萌啊……”
陆晓棠将和上官千澈分开后的事说了一遍,一字一句,听得上官千澈满心愤怒。
“她?不是怪病?《火焰心经》?原来是这样,哼!”
上官千澈轻呵,“我不需要她想!”
陆晓棠看的出来,上官千澈明显是怒了。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陆晓棠疑狐问。
上官千澈挑眉,一脸得意,“怎么,关心我?”
陆晓棠撇嘴道:“是啊,关心你。”
毕竟,上官千澈帮了她那么多。
至于贺清秋那件事,自己一开始,不也是被贺清秋那伪善的外表骗了么?
上官千澈面色泛起得意,“我又不需要你关心,再说了,我身上的伤,自然有沈玉楼操心,就不需要你多想了。”
上官千澈说着,还一脸骄傲。
虽然心里是很高兴棠棠关心自己,但是不能说出来!
陆晓棠撇嘴,“好了,我们去前面看祭祀,我还真的是有点好奇呢。”
上官千澈摇着扇子,陪着陆晓棠往前走,“你啊,还是好好练轻功吧!以后就算打不赢,跑得赢也是本事。”
陆晓棠哼声,“干嘛要跑,我直接练好武功打,不就行了?”
上官千澈摇头,“你现在练,太迟了,打是打不赢了,跑还行。”
陆晓棠瞥了眼,上官千澈,手里拿着的,还是刚刚吐出来的避水珠。
此刻,看到面前的混蛋,陆晓棠觉得,自己真不应该关心他。
收拾好了避水珠,陆晓棠无语道:“今天石碑这件事,到底是谁呢?”
陆晓棠琢磨起来。
陆家?绝对不可能!陆以娴跟陆夫人倒是有这本是,但她们要弄死自己,不需要这么麻烦。
再说了,这样的方式,要是同归于尽。
陆清瑶跟陆玉歌?
也不可能。
陆玉歌没这脑子,陆清瑶没这实力。
排除陆家,那就是刘萌萌。
但自己跟刘萌萌今天才结怨的,在今天之前,刘萌萌根本不知道自己。
所以,石碑那件事,也不会是刘萌萌。
接下来,就只剩下唯一个了。
贺清秋!
忠义侯府嫡女,也只有她,才有这样的实力和水平。
想到此,陆晓棠想起自己中葬花的毒,在陆家,是陆家谁呢?
上官千澈陪着陆晓棠慢步往前走,见着陆晓棠一直皱着的眉突然松开,急忙道:“你想到是谁了,对么?”
陆晓棠尬笑,“没有啊。”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毕竟说出来,上官千澈也不会信的。
而且,两人肯定又要吵架!
她绝对不会吵架,她就是要让贺清秋没法子,她要陷害自己,自己偏偏就是要跟上官千澈走在一起!
气死她!
上官千澈哼笑,“少来,你当我傻啊,你刚刚明明是想到什么了。”
陆晓棠叹气,无语的看着上官千澈,“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好吧!我承认我想到了什么,不过呢,是我中毒葬花那件事,而不是石碑这个事。”
上官千澈疑狐,“你的思维跳的挺快的啊,目前石碑的事,似乎才是大事。”
陆晓棠笑了,宛如风铃般动听,“要不是因为我中毒,你就不会因为我中毒而爆发身上旧伤,如果不爆发,就不用去找沈玉楼,不找沈玉楼,今天就遇不上刘萌萌,所以你说,关系大不大?”
上官千澈闻言嗤笑,“棠棠……你是傻了么?平时看着挺聪明一人,要不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你就等着石碑见人?你啊,就等着陆家满门抄斩吧!”
陆晓棠点头,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是啊,哎呀我这脑袋。”
上官千澈道:“你到底想没想到是谁啊?”
陆晓棠嘟了嘟嘴,“我觉得,陆清瑶的可能性比较大。”
上官千澈皱眉,“你那个四姐姐?不可能吧!在这河里放下石碑,而且刚刚我们也看到了,利用巨大的水流浮力托起石碑,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麻烦,你四姐姐?不太可能吧!”
陆晓棠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我中毒那件事!”
上官千澈摇头,“我现在说的,是石碑这件事。”
陆晓棠听着为难,“这个啊,真麻烦,目前我最大的敌人,也有这个本事的敌人,只有刘萌萌。”
上官千澈点头,“但不是她。”
陆晓棠点头,“是啊,所以我才为难,不过我在想啊,会不会是针对陆家的啊?”
上官千澈为难摇头,“应该也不会吧!石碑上的文字,明摆着是指的你。”
陆晓棠当然知道,那石碑明摆着就是对付自己的,而且,陆晓棠觉得,贺清秋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这也不能说啊,所以陆晓棠故意将结果指向陆家,“那就奇怪了,为什么要对付我呢?不如这样吧宸王世子,你帮忙去查查,怎么样?”
陆晓棠说着话,眼里闪过算计。
让上官千澈去查,如果真的是贺清秋,也好让上官千澈提前认清贺清秋的真面目。
上官千澈瞧着陆晓棠那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没说,怎么报答我刚刚帮忙石碑刻字呢?”
陆晓棠笑了,璀璨如棠花,“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上官千澈摇头,“我又不是好人,反正啊,你已经欠了我石碑上一个人情,现在,又要我去帮你查真相,哎呀,这人情啊,你可越欠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