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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以为金家这么好入吗?不自量力!”金夏美瞪着昏迷中的女人,冷嘲地笑了,可只笑几秒,她就大嚷了一声:“哎呀,姐姐你怎么又晕倒了,唉,你这可怜的贫血……”

    她的声音立即引来咖啡厅其他人的注目,侍者也奔了过来,紧张道:“客人怎么了?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金夏美一脸‘担忧’的模样,然后又摇头,“不需要叫救护车,柏欢姐只是有轻微贫血,我送她回去休息就行。”

    侍者本就害怕病人在咖啡厅里出事,听到金夏美这么说,更是巴不得金夏美赶快带着柏欢离开。于是,几人帮忙金夏美将柏欢扶上了金夏美从李曼那里借来的红色轿车,最后金夏美毫无顾忌光明正大载着人离开了咖啡屋。

    时间倒回六小时前。地点,黄金地段的荣华商场。

    帅帅不知道,眼前这位曾经见过一次面的阿姨要带他去哪里。

    他只知道,这位阿姨说,她是金叔叔叫她来接他的,还说金叔叔要给他惊喜,要他不要告诉欧巴桑自己离开的事。于是乎,他趁欧巴桑在商品架买牛奶的时候,偷偷跟着眼前的阿姨离开了欧巴桑。

    处于黄金地段的商场相当的大,像古堡一样,帅帅跟着阿姨兜了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不过,他觉得阿姨真是奇怪,在商场里为什么要戴着帽子和墨镜呢?如果不是刚刚她摘下墨镜,他都没能认出她来。

    阿姨一直牵着他的手,拽他就像拉拖扛箱一样,他都跟不上了。

    “阿姨,能不能不要走这么快?我跟不上……”险些要跌倒那时,帅帅叫了一声。他一点不忘记妈咪说的,走路不能快,走路还要目不斜视不能东张西望,否则摔倒的话,他就要进医院打针了。

    李曼不得不慢下脚步,可是她没好气低斥一句:“你这小屁孩怎么这么麻烦?早知道我就不来接你,让你叔叔自己来接你!烦死了!”

    听到阿姨的话,帅帅乖乖闭上了嘴,用跑的才能追上李曼。可没跑一段路,他又好奇问:“阿姨,金叔叔到底要给帅帅什么惊喜啊?为什么这么神秘?”

    李曼以为帅帅起了疑心,墨镜底下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可她很快又漾起笑脸,停下步子,弯下身子说:“你猜!”

    帅帅眨了清澈的眼珠子,转啊转,想了半晌,他摇头:“我猜不出耶!生日礼物叔叔都送了好多了。”

    李曼故意皱皱眉,说:“你怎么这么笨呢!你想不想要爹地?”

    “爹地?”帅帅心口一震,爹地这个亲人,他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他心跳加速点头如鸡吃米,眼睛红了,“帅帅好想要爹地!非常的想!”

    李曼捏捏他的鼻子说,“别哭!你爹地找到了!阿姨现在就是带你去见你爹地的!”

    “什么?阿姨你是说真的吗?帅帅有爹地?还找到爹地了?”帅帅激动得叫了起来,可是他又问:“那为什么妈咪不告诉帅帅的?”

    阿姨会不会是骗他与他开玩笑?帅帅又迷惑起来。

    听到帅帅提起柏欢,李曼墨镜底下的眼睛闪动狠色,她皮笑肉不笑说:“你妈咪与你金叔叔合伙一起给你惊喜呗,你妈咪正和你爹地、金叔叔一起,我们现在快点去,否则让他们等久了,你爹地又不要你走了……”

    她故意吓帅帅,果不其然,帅帅一听爹地不要他,小脸紧张了起来,“不,爹地不能不要帅帅,阿姨,你快带我去,我要爹地!”

    说着,就主动拉着李曼奔跑。如此,李曼顺理成章将帅帅骗到了海岸边,站上了一块大岩石。

    站上岩石那刻,帅帅终于感觉不对劲,迷惘又拉着李曼问个明白,“阿姨,爹地妈咪到底在哪里?这里是海边根本没有人啊?”这时的帅帅,脑海中突然想起巫婆骗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故事,猛地觉得眼前的阿姨就像故事里的巫婆。

    “是没有人啊,呵呵!”李曼脸色突然狰狞起来,逼近帅帅。

    “阿姨你想干什么?”帅帅退了一步,脸色霎那间白了一片,可是当他意识到危险那刻,已经来不及了,李曼突然猖狂笑道:“你不是想见你爹地吗?那你下海去见他!”

    紧接,她大力一推,帅帅一声惨叫,脚下一滑,像布娃娃一样,直往wāng yáng的大海坠去,眨眼,小小的身子被大海完全吞噬了……

    下面写写金圣勋和柏欢前世的故事:

    燕国五年

    猎旗飘扬,大雨磅礴的寒空之间,喊杀声震天云霄,混合在雨水之中的血腥味染红了整片天空。

    “燕国破灭,已是我庶国囊中之物,若不投降者,杀无赦!”为首的男子冷眼的指挥着,城池之中,手无寸铁的百姓们面露憎恨,却仍然抵抗着。

    杀红了眼的士兵们,无论老少,都挥刀砍着,城池之中,已是血流成何。

    城墙上,琉璃抱着手中的婴儿,眼波静谧的如夜一般,看着远处被绳子绑着的当今燕国皇帝的尸体,泪滴落在脸庞。

    原来,他曾经说的是真的。

    他说,她会毁灭她所得到的一切,她的天,她的地。

    “皇后娘娘,赶紧走,不然来不及了。”御lín jūn长官阿莽拖着她,想要带着她立马离开这里,因为,这是死去的皇上最后的意愿。

    此刻阿莽的身边还站着年幼的皇子燕暮,他的样子看上去吓坏了,却还是抓住阿莽的手臂。

    他是燕国的世子,是燕国唯一存活下来的继承的血脉。

    琉璃摇头,不肯走,只是将怀里的婴儿迅速地抱给阿莽,下达了最后的命令。“阿莽,你立马带着世子和公主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阿莽一震,余光间已经看到那潮水般的士兵涌上来。

    “娘娘,你呢?”

    他满脸血污,声音沙哑,明白琉璃的意思。

    琉璃痴笑着,任由雨水打落进她的肌肤,冰冷刺骨。“他要的人是我,只要我在,你们才会安全。我若和你们走了,你们最后的活路也会断送。”

    他,终于来了,来灭她的国,杀她的夫君,夺取她的身心,一丝不剩!

    他爱她,宁可她永远恨他,也要将她夺走,哪怕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她推开了阿莽,朝着那个冷傲得男子跑去。“母后,不要丢下暮儿――”燕暮的声音徒然间在空中大破,阿莽急切地捂住他嘴,不让他发出任何的声音。

    “皇子,属下求求你,不要辜负你母后的苦心。”阿莽一边抱着婴儿,一边捂住他的唇,硬是将他推入了密道之中。

    他要取舍,这是最后的退路,是他能够守住的承诺。

    眼见他们离开,琉璃这才路露出一丝笑容。

    她朝着无数地尸体中走去,带着麻木的表情,马蹄上的男子看到她,挥手一指,层层拿盾的士兵让开了路。

    “琉璃。”他淡淡地开口,仿佛看见自己在很多年前,在细腻地雨中自己的声音。

    她绝望的闭上眼,忽略掉他俊美的脸庞,他的手落在半空中,细长的手臂拂过她的发丝。

    这时,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将她薄薄的衣裙湿透着,勾勒出她完美的身躯。他冷漠地解下披风为她盖上,而她却跪了下来,披风就这样落在地面上,孤独的如他的心。

    “放了他们,我和你走。”这是多年来,他一直都求不到的话,如今听来,他却没有一丝的快乐。燕国剩下最后的一支精队仍然在顽强的抵抗着。

    “皇后娘娘。”即便进入地狱,他们仍然一心向主,这是庶国精队的灵魂。他们仇视的看着眼前的金云。顽强地冲进了强兵之中,眼看就要万箭穿心。

    “不!”她哀叫一声,却是等待命运的决绝。

    他轻举手示意停止,语气温柔却接近残忍的告诫。“告诉我,你的诚意,你的选择。”一道闪电在空中劈落,震耳欲聋。

    她颤抖地抱住他,踮起脚,冰冷地唇吻上他的唇,他的身体一僵,接近疯狂地回应着她的吻,侵城掠地,让她再无反抗之地。

    燕国的士兵们绝望的看着,所有的兵刃掉落在地面之上,噼里啪啦的响着,像是最后演奏最后一支悲壮的歌曲。

    燕国死了,就连皇后的自尊也被狠狠地践踏在他的脚下,成为燕国的笑话。

    “将他们押走,充当庶国的奴隶。”这是他最后的一丝怜悯,因为她,他们能够活着。她闭上眼,麻木的笑了,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天生媚骨,魅惑天下,女人一生都是帝王的牺牲品,是他们掠夺天下的借口。

    只是,她一心求死,却无法如愿。这世间最纯净的琉璃死了,只有一具枯萎的灵魂……

    只愿,上天怜悯,能够让燕暮,燕欢成功的逃离……

    只是,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没用结束,也不会是尽头。

    庶国十五年后.

    晴空万里,不带一丝云彩。

    气派的皇都诸葛王府,金碧辉煌,雄伟壮阔。

    “停轿。”一声轻语,八名轿夫立马的蹲下,将轿子落于地面,展露在眼前的是威武的雄狮,富丽堂皇,唯见一双修长的手撩开纱帷,走了出来。

    紧接着,若彬走到另一顶轿子前,撩开帘子,伸出手“欢儿,诸葛王府到了,我带你进去瞧瞧。”他的声音,柔和的如六月的清风。

    百欢扬起头,一头乌黑的墨发披肩,衬出她那一双如皎月般清澈的眼睛,仿佛印上了月的光华。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尽是生出一丝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只因眼前的男子是她刚认的父亲――瑞亲王若彬。

    一夜之间,她麻雀变fèng huáng。。从卑微的农家女变成若府的六千金,已是无上荣耀。今日,便是他接她回府的日子,轿子路过的是皇都的诸葛府。

    只是,为何不直接带她回家,而是到诸葛府来?

    心有疑惑,还未来得及吐语,便看到大门中走出一名男子,头戴束冠,身穿玄色长袍,全身笼罩着一种贵族的气质,一双眼睛若锐利的箭,清而凛冽,俊美地脸挂满着一丝不言苟笑的沉意。

    “欢迎瑞亲王到府中,请”男子的声音很客气。

    “诸葛奕客气了。”若彬回敬一句,便不再说话,牵着百欢的手走了进去,宽大的手掌,百欢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心下舒缓了不少。

    进了诸葛府,诸葛奕到了御花苑便朝着若彬低语了一句,若彬了然的点头。

    须臾,若彬走到百欢的面前,俯身看着她道:“你先到府中的房间里休息,等会儿我来接你,好吗?”

    要多久才来接她呢?

    离别前。

    莫奶奶说:尔已成凤,必孝纯,听其母,得乎吾心。

    她不知一向沉默寡言的奶奶会说出如此意味高深的话,但是她还是听懂了。

    她是莫奶奶捡来的孙女,但莫奶奶不愿意说出她是哪里捡来的。十几年了,她都不知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却也从未寻找过父母的痕迹。直到有一天,莫奶奶说若彬是她的父亲,她理应跟他走,她答应了,因为她相信莫奶奶的话。

    “xiao jie,奴婢接您到西厢房休息先。”侍女恭敬螓首,便带着百欢到了西院落,百欢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呼了一口气,想要将这些陌生的感觉甩去,只是,却没有那么容易。

    “为什么不回家呢?要来诸葛府先呢?”她觉得父亲很奇怪,便自言低喃。见那侍女已经离去,有些沉闷,便想要到外头走走。

    诸葛府邸院落甚多,楼阁也多不胜数,弯弯曲曲地迂廊,她走了几分后,便到了一个院落,。

    眼前是华丽的花园,伫立的水池还喷着水。她走了过去,池中水映她稚嫩地容颜,感叹府中的奢华“府建得如此宏伟,就连这小小的水池都足以可以养活灵村的几百号人。”

    如此嘀咕,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非常华丽的院落,原来她不知觉中已经迷了路。

    望眼四周繁杂地路,有些迷惘,但还是试图的寻找,

    兜兜转转。

    女子一看有陌生人,不惊叫道:“圣勋,有人。”

    男子懒懒地侧身,百欢这才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极致精雕玉琢的脸,荼色而深邃的眸子,高挺地鼻梁,而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如邪魅的妖精一般。

    然,百欢触碰到他眼中的寒芒,心如那被摇曳地秋千,不仅仅被荡漾着,连心也被震撼了,她震撼于此刻看到的。

    或许,还有他绝色的容貌。

    “真是扫兴啊,居然被人发现了。”他笑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审视着百欢,起身之时竟毫不忌讳**地酮体被她看见。

    骤然的离开让女子蹙眉“圣勋,你要走了吗?”

    xié è地笑了一下:“如果你不想让人看见的话,就赶紧离开,要是父皇知道就不好了,淑妃娘娘”

    百欢的脸刹那间苍白,父皇……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眼间,那女子已经消无声息离开了,唯有圣勋荼色的眸子暗暗的发光。

    他宠幸了自己父亲的女人?!

    百欢感到了极致的恐惧,她该死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对这王府莫名的不信任感,让她觉得自己正处在危机之中,她迈着脚步准备逃离,怎奈,圣勋修长的手指很快便抓住了她。

    “真是个不安分的丫头,告诉我,你是哪个院落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百欢心里一阵的鄙夷,并不想回答他的话,只想赶紧地逃离,怎想圣勋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她虽然有干净而清秀的容貌,可手不bái nèn,触碰间,金圣勋便认为他只是一个丫鬟。

    百欢的手灵巧地伸出一根,迅速地将他的一根手指掰向了手背之后,一阵麻痛,随之稍微一松,百欢便从他的身边挣脱开来,小脚便开始跑了起来。

    臭丫头!

    金圣勋心中一骂,丹田一用力,便轻功一跃。百欢虽然已经十六,但体力不行,就算跑的再快也敌不过金圣勋那样的速度,但她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知道窥视了别人的秘密,是一种危险。

    古往今来,男女矜持,即便她只有十六岁,却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金圣勋俯身看见这丫头跑步跟兔子一样,眼睛不禁擒住了一丝的笑意,她是一个古怪的丫头。

    好奇心似乎在驱使着他,他正要伸手抓住她的衣领。而她刚好跑到了一个假山上,看见不到一米处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以她的身子应该能装的进去,

    于是她如兔子一般,一股溜的窜了进去。

    此刻,他站在假山之外,满脸的黑线。

    百欢躲在后面,因假山里面是空的,只有这小小的洞口,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此刻她心里就希望这个少年立马离开。

    她侧身一看,金圣勋一身玄色长衫,腰系长宽带,腰侧边,一个非常精致地玉佩闪闪发亮,她大气也不敢喘,金圣勋迎着六月的温煦的光,眼角笑的如狐狸一般。

    “臭丫头,你还不快出来?否则我就越过这假山,把你拽出来了。”

    臭丫头?亏他想的出这个词,这个登徒浪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想侥幸等待他的离去。

    “我数三下,你再不出来,我就抓你出来了。”外头金圣勋的声音有些冷硬,她的手心紧捏住衣襟,仿佛这天大的秘密就要夺走她的生命一样。

    见百欢不出来,

    徒然之间,他全身笼罩了一股杀气,她撞见了自己和雪沁的事情,指不定会走露风声,既然是个丫鬟,就算自己心里好奇,也要杀之为后患!

    那双荼色的眼睛顿时变成了一股火红的焰,他正要去抓百欢,此刻一个清朗的男性的声音传来。

    “三皇子,你怎在此地?”

    金圣勋听闻声音熟悉,方才转过身,随之换上一脸的惬意,装做无事的慵懒道:“看见这里美景怡人,心情舒畅,便游走一番。”

    诸葛奕了然一声,金圣勋便眯着一双眼睛道:“不知诸葛奕阁下来这里是做什么?”

    这里是诸葛府,但金圣勋一向来去自如惯了,他出现此地,并不稀奇。只是总是一副反为主的样子令他不悦。

    诸葛奕皱着眉头道:“若彬带回了恒王多年失散的女人,人已经接回了府中,只是不到片刻人却不见了,我现在正派人去寻找。”

    百欢一听那声音,是诸葛奕!仿佛得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她试探性的伸出头。“你是来找我的吗?

    见到若百欢,诸葛奕脸总算有了些许的缓色。“百欢,下来。”

    他伸出手,想要扶她下来。她却一跃,身子轻盈的跳下,如翩舞的蝴蝶,微微错愕间,诸葛奕粲然地收回手,带着百欢消失在金圣勋的视线之中。

    “百欢吗?原来你是他们的秘密武器。”

    圣勋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狭长的凤眸璀璨如光华。

    诸葛奕带着百欢到了内堂之中,

    而她,却再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若彬。

    在大殿的中央一双如鹰般的眼眸扫了过来。百欢浑身一震,那个目光穿透过她,让她无所遁形。

    “你就是若彬流落在民间的女儿?”

    声音浑厚,她听着,点了点头,有侍从给她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抬起头,眼神迷离“爹爹呢?”

    诸葛降一笑。“若彬已经启程回燕州了,他嘱咐我好好照顾你。百欢,本王收留你做义女,此后一年,你便住在诸葛府。”

    她的脑袋徒然间似乎被什么砸碎了,爹爹若彬自己回去了?却没有带她走?他方才还说到房间里等他,他会来接她的。

    可是,他却欺骗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爹爹匆忙就离开了?”情急之下,她站起身子,声音里夹带着颤抖,唯恐诸葛降说的是敷衍的假话。

    “燕州之地本离皇都较远,若彬将你留在诸葛府自有意图,你只要安心的在诸葛府生活一年,一年后,若彬自会告诉你真相。”

    心里如被针扎了一般,眼眶里聚集着泪水,她的掌心里还留着若彬握着的温度,而这一刻,却如同冰窖。

    那个温柔般的父亲,竟是这样的。

    当若彬将她从那破败的房屋中带出来之时;当若彬用轻柔地语气深爱地对她说,你是我的女儿之时;当若彬充满感激地跪在莫奶奶的面前,感激莫奶奶养育她chéng rén之时。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被抛弃。

    可这一次,她又被抛弃了。十六年前,她被遗弃了一次,十六年后的今天,她满怀希望,想要得到失去的爱,却依旧的被遗弃。

    而这一次,遗弃她,只给了一个理由,等待。

    命若浮萍,随风漂流,麻雀变fèng huáng,终究还是奢望。

    原来,她的命竟还是如此卑微,一文不值。

    夜如凉水,烟波般的水面,静的犹如闭眼那般。即便她努力的想要挣扎,却依然无法逃脱另一个漩涡,诸葛降给了她最好的院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