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追影懒得理她,径自坐在石桌上,挑眉,斜睨着她
“不是好像,这就是事实,喝得烂醉,还一直抱着我不放,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礼义廉耻?跟一个喝醉的人讨论礼义廉耻你不觉得搞笑吗?再说了,抱着你不放,那是我眼花了,还以为是谁呢。”
昔九欢一屁股坐下来,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没想到,这酒还挺烈的,才喝了几瓶,就顶不住了。
“对了,追影,宫中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点头,凤追影有些唏嘘
“昨晚就收到消息了,皇夫一死,宫中就响起了丧钟,举国同丧,我也有些想不明白,怎么会这么突然,昨天进宫的时候,并无征兆。”
轻叹了一口气,昔九欢就着手撑在下巴上,想到那个温润似玉的男子,就不由,觉得有些惋惜。
“那是因为他自己,去折了红杏的枝,来泡茶喝,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至此,恐怕,是再无生念了。”
听昔九欢这么一说,凤追影怔了一下,低下眉,没有接话。
“好了,追影,你干嘛也垂头丧气的,搞得我都有些丧了,对了,夫挽呢?可得看好那小子,别让他乱跑了。”
凤追影嫌弃地一把拍开她要搭上来的爪子,说
“你才垂头丧气的,那小子现在应该在房间里。对了,你们昨日进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
昔九欢脸色冷淡,将进宫后发生的事,一一都说了。
没想到,听完之后,凤追影首先想到的是
“夫挽是女帝跟西洲皇唐昳的孩子?!怎么可能!云雀国历代传承,都只会产下皇女,怎么会是男该?!”
“额……”
昔九欢经过凤追影这么一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之前,还没有想到这一层。
“是啊,不是说云雀国每一代宗继,只会是皇女吗?”
如今皇夫已逝,而女帝,并未生下皇长女,这对于云雀国的大统而言,已经是禁忌了,如今,这更是离谱,女帝已有孩子,但是这孩子,却是个男儿,而且,还是西洲皇唐昳的血脉。
也是够混乱的。
——
“她可有怀疑什么?”
“并没有,殿下,既然您已经回来,那为何,还要瞒着她?”
凤追影手中执剑,恭敬地站在一处,而正前方的,正是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凤留白。
“时机未到,你且勿声张,有些事,本尊需要亲自去做。”
“是。”
昔九欢穿着繁复的锦色长袍,后面长长的衣摆,拖曳在长阶上,铺设开来,形同一副古老的纹案。
她缓缓地走在云雀国皇夫的祭奠场中,以国师的身份,这这场祭礼加持。
她知道,如今云雀民心不稳,再加上连绵一个多月的暴风雪,百姓颗粒无收,所以此时,最需要的,就是稳定人心,而她,作为灵仙大lù sì国间的第二任国师,就是最好的人选。
安定人心,往往只需要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做到,这就是国师,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