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昔姑娘要进后山轻而易举,又何须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进去呢。”
大殿之外,宁疏由宁泣搀扶着,步履缓慢地走了进来,有些苍白地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如沐春风。
“哦,宁道友此话怎讲?”
大长老拧着眉,看向宁疏身边的宁泣,肃穆之色一闪而过。
看向昔九欢,宁疏回以一笑,温润如玉的声音虽小,却带着莫名的信服力,让这圣规殿中的人听得清楚明白
“据宁某所知,昔姑娘手持凤令,其身份无上尊荣,在凰宗圣地,皆可畅行无阻,大长老,不知是否如此?”
大长老:“……”
他竟然忘了这厮大事,昔九欢手上的凤令,自己可是亲眼见过的!
“就是,我师妹既能在凰宗畅行无阻,又何须偷偷摸摸呢,这事肯定不是我师妹干的!”
火炼拍拍胸脯,冲着他们保证,还颇有些神气地插着腰。
这本来就不是他师妹干的,全都是那傀儡人干的好事,按道理上说,本来就跟她们没关系!
火炼自己转换过来了之后,心里头那点星的心虚转瞬间就化为灰烬,跑没了。
“大长老,其实,这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可能是魔族混进来的奸细使用某种灵术或者宝物将自己的魔息掩盖掉,所以您才没有发现任何的魔息。”
宁疏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瞬间点醒了苦恼不已的三位长老。
这么说来,也确实有可能,魔族也确实有这等本事,要真是如此,那还真是他们低估了魔族的势力。
虽百足之虫不足为惧,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魔族何等风光,一朝泯灭,现在携恨归来,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去禀明师叔祖!”
大长老袖袍一挥,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圣规殿中的人面面相觑,也都相继离开了。
昔九欢离开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宛如一条毒蛇紧紧地盯着她,被人像猎物一样盯着,这感觉真是不怎么舒心……
和昔九欢相继走出来的宁疏,似乎是配合着她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偏院之中,也就顺其自然地跟着进来了。
给宁疏倒了一杯茶,昔九欢脸上堆满了笑意,谄媚得紧
“这次多谢宁公子为我辩解了!”
“昔姑娘勿需客气,一路相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叫我宁疏即可。”
爽朗地笑了笑,昔九欢也跟着道
“行!那你也不用客气,叫我……额……随便叫就行了!”
大手一挥,昔九欢也懒得纠结了。
“嗯,那……便唤你阿九,如何?”
宁疏一声阿九,带着莫名的亲切感,也给二人拉近了不少距离。
从认识到现在,昔九欢仿佛才恍惚过来,交宁疏这个朋友,于是二人彻夜对月长谈,大有一种知己相逢恨晚的顿悟之感。
看得火炼都有些嫉妒了,硬是要挤到他们中间,干聊一番。
凤阁
“殿下,昔姑娘此时正与宁疏对月畅饮。”
“嗯”
烛火摇曳,对着西窗袅袅生烟,凤留白就这样背着手站在西窗前,长发如影,似梦似幻,朦胧而又危险,让人望而生畏。
袖掌一挥,房间内烛火熄灭,一切瞬间泯灭在黑暗中,唯有凤留白身上的鲛白月色锦袍隐隐透着孤冷岁寒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