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等贼人,竟如此栽赃陷害于我,其心当真可耻。”
兰竺笙以袖半遮娇颜,泫然欲泣,让人看了不免心生怜惜之情。
然而,大长老却不似常人懂得怜香惜玉,他拿着那半截衣袖,将在兰竺笙院子中发现的纱裙作对比。
发现确实是属于同一套的,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狡辩
“郡主,在你院子中发现和贼人一模一样的衣袖,这是不争的事实,昨晚子时,你在何处?可有证人为证?”
二长老到底没有大长老的火爆脾气,而是耐下性子,一点一点地问了出来。
此事关乎凰宗与云雀国之间的友好相处,事关重大,不可轻易下结论。
“我昨晚子时早已就寝,此事,院中当值的凰宗弟子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昨晚并没有出去过。”
说话之时,兰竺笙掩在袖中的手,用力握起,掩下眼睑,眼中划过狠辣,脑海中也快速划过可能会栽赃陷害她的人。
昔九欢!
定然是这个贱奴!怀恨在心,就故意将纱裙扔到她院中,以此来陷害她!
一想到她此时那副得意的嘴脸,兰竺笙的理智一点一点地被仇恨给吞噬了,于是,便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是昔九欢!肯定是昔九欢!记恨我不小心打破了她的结界,所以以此来陷害我,各位长老你们一定要我做主!”
兰竺笙话语的缝隙之间,一滴清泪从明亮的眸子中滴落,朱红的唇轻轻颤抖,隐隐透露着苍白。
说到昔九欢,大长老剑眉不住地皱起
“无凭无据,你为何说是她?”
兰竺笙脸一沉,道:“找她前来对峙一番即可!”
……
圣规殿
昔九欢与兰竺笙相对而立,兰竺笙脸上还残留着泪珠,嘴唇紧抿着,脆弱之间透露着一丝倔强,让人不免觉得昔九欢此时抬头挺胸的样子太过于咄咄逼人。
“昔九欢,昨晚后山灵兽皆被绞杀之事,你可知晓?”
三大长老坐于尊位之上,由二长老先一步问出了口。
昔九欢盈盈一笑,拱手
“回二长老,今早确实听师兄们说过。”
话语之间也是落落大方,坦坦荡荡的,迎上座上三位长老的目光,也是丝毫不见闪烁和心虚的。
火炼在旁边默默地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心想,这师妹不去戏园子里唱戏真是屈才了。
“你敢说,这纱裙不是你扔到我院子里的?!”
昔九欢看着她,突然一笑,回“不是”
兰竺笙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这贱奴的话,除了她还能有谁!
上前几步,昔九欢打量了一下被扔到地上的纱裙,不疾不徐地开口
“这纱裙看上去质地甚好,丝质柔软,为上等,且款式轻纱舞袖,多为繁复,我昔九欢,可从没穿过这等服饰,麻烦!”
确实,大长老对于昔九欢的话是认同的,这昔九欢女子不像女子样,整天疯疯癫癫的,哪里会穿这种规矩的纱裙,怕是嫌麻烦得紧!
“大长老!你怎知她不会偷藏,再说了,这纱裙本就不是我云雀国的服饰,本郡主怎么会穿!”
兰竺笙看着大长老明显有偏向于昔九欢的意图,情急之下语气加重,也凸出自称来提醒了他们自己云雀国郡主的高贵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