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生萝看着他弯弯眉眼笑了,“不告诉你。”
陈森确实很想听,“你刚才不是要说吗?”
她半开玩笑看着他笑着说:“你没有浪漫细胞就不告诉你了。”
陈森看着她有些无奈但是又没有办法,“不说算了。”
这个梦渐渐淡了,脑中又一片朦胧。
黎明过后,陈森醒了后发了呆看着天花板,他梦到她了,他是第一次梦到她,梦中的她让他又怀念又想念,那张脸很清晰的望着她,眼睛中好像有星辰大海阳光雨露。
因为想念,陈森忍不住在心里眼里回忆里反反复复的揣摩那个梦,梦中的她很熟悉的样子,梦中他们一起种了一棵树,那是一棵幼小的绿色银杏树。
陈森想到那棵树突然有了一点兴致,不再是那么悲戚的样子,眼里仿佛有了一点光。他从床上起来了,准备洗漱出去一趟。
父王,儿臣走了。段月留下了这么一个字条已经离开了。
段离崖拿起来字条,当他看到的时候摇了摇头,“这么一大圈,终于还是回到了痴情的你。”
暮生萝本来在外面露天睡就冷,她又不断催眠自己很温暖,她睡在那被游过来的大花蛇咬了一口,睡梦中的她觉得胳膊特别疼,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皱着眉头一睁开眼看到一条花斑的大蛇向着她爬过来,她顿时就吓疯了,“啊!”就这样她刚醒又被吓晕了。
段月在一点点通向那个去凡间的凉亭时候,他想了很多,她会在哪里,会如何出现,会对他说什么?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等他出来后找到她会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他的眼前。
当他彻底走过了魔族的领地到了通往凡间的凉亭里,他在凉亭里看到了一个女子躺在那旁边还有一条大蛇,看样子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段月那时候还没有看清她的容颜。
他们这些鹰就喜欢吃蛇,所以魔族压根没有蛇。蛇都是妖族的,因为不和形成了两个派别魔族和妖族,但是妖族只有蛇,魔族却不一样。
那蛇已经蓄势待发了,张开了血盆大口满嘴的獠牙,正准备一口吞了暮生萝。却不知道身后的段月已经扇动着巨大的翅膀露出了真身,bīng huǒ翅膀展开迅速的,巨大的,一下就把那张开准备吃了暮生萝的蛇狠狠的给抓在了爪子里,然后叼起来一口就吞入腹中。
抓蛇的时候因为动静太大弄的暮生萝直接从长椅上掉了下来,脸也转了过来,段月那时候还在解决那条蛇,压根没注意到她。
等段月刚吃完后,再一看那个方向他也看清了那张脸,他愣了心里起了涟漪,是她!顿时心里一阵涟漪变成了万丈狂澜。
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愣在那看着她,当场眼圈红了重落了泪,嘴角还有一点血,是刚才吃蛇的时候蹭上了一点血迹,脸上多了一丝魅惑。
段月走了过去看着她,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就是她,她的胳膊也露了出来,尤其是她手上他当初咬的那个牙印也清晰在他眼前,他因为眼睛里面有眼泪有些模糊也有些看不清,看着对她的久别重逢心里一阵悸动,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处放了,“小萝儿,小萝儿,你醒醒。”
不管段月怎么摇晃暮生萝也不醒,段月看她不醒又摇晃着她,这才看到他咬的牙印下面也就是她的脉搏处有两个颜色有些深的孔。
突然懂了她为什么不醒了,原来被那个毒蛇咬的昏迷不醒了。
段月把她的胳膊拿起来放在嘴边开始吸出里面的毒血。
对着她的胳膊吸了一口血,再一口一口吐出来,像一朵黑红色的玫瑰花,像黑化了一样。终于段月看吐出来血不再是那么黑了渐变色的变成了原来的鲜红。
他这才放心,用法术给她治愈了一下,紫色的烟雾在她的手上绕来绕去,被蛇咬痕迹的也都消失不见了。
做好这些,段月盘腿坐在那开始给自己清毒,他一张口一个黑色的烟雾就从他的口中飘出来,连着脸上的血迹也都一同飘散纠缠在一起。这就是刚才她身体的毒素,段月手一挥这个毒素已经灰飞烟灭了,留下来一片清明。
暮生萝依然躺在那闭着眼,虽然没有了毒但是之前那条蛇把她给吓晕了,醒了就看到一条大蛇,换谁都会吓个半死,所以因为惊吓程度太大到还没醒。
段月看着她笑了,眼神灼热,“你回来了,你回到我的身边了。”他此时仿佛看到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场景一样激动不已。
段月伸手把她轻轻抱在怀里,看到她脸上的那条疤心里很疼,这是桃嘉毁的,他必定奉还!
她很轻很柔软但是身子却很冷,让段月更加怜惜她,他抱着她回了魔族,在那条路上他一步一步从一片灰暗去了一片黑暗。
是了,黑暗的就是魔族。
水烟在天界有了青城的陪伴心里也好受多了,她看着青城也学她一样坐在她的旁边,小小头发毛绒绒的很可爱。她的心里顿时爱心就泛滥了一下,她笑的特别温柔,就像温暖的光来了。
青城看着水烟问她,“女王,这个发光的是什么?”
水烟顺着青城的疑问看过去,看到的是王座上的白顾卿那一圈黑色外面带一圈彩色,对青城说:“是统领三界的天神王陛下。”
青城听后又问她,“可是陛下怎么会在那里一直不出来。”
水烟看着白顾卿很深情的说:“陛下在历劫。”
“那女王,陛下什么时候醒?”
水烟看着白顾卿心里却很是无奈,“看天意。”
青城还没来得及问想要问的,小白就飞了上去在雪树上面停留着,青城没见过鸟惊讶的问水烟,“女王,那个是什么?”
水烟一看小白来了,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个是神鸟。”
青城不理解又问,“它叫什么?”
“它叫小白。是月神神座养的。”水烟说到那个字眼的时候情绪有些失落,她已经不在了,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