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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难以放下

    陈森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越来越淡了,就像一棵树静止了一样,渐渐的整个森林都静止停留。

    风焉看到他悲伤的样子很心疼,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喜欢他,他一向是男女通吃的,月老的姻缘线又不分男女。

    他走了过来轻轻拍着陈森的肩膀安慰他,“其实天界一直在找她,她可能躲起来了?”

    陈森淡然的点了头,“也许!那你为什么知道她是谁还不抓她。”

    风焉看着他心里发自肺腑,“因为我们的情分。”

    陈森的情绪依然没有太多波动,“情分?”

    风焉解释说:“我当初被困了起来你救了我,你被抓了我也去救了你。”

    陈森听后愣了一下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能好受一些。”

    风焉看着他说:“我走了,你保重。”

    “嗯。”

    等他走了陈森由坐起来的姿势又躺了下来,他的心里没有关键。

    段月到了昭华宫,那里还是那么安静,仿佛就随时间静止了一样的悄无声息。

    业已清冷,月色凉如水,他挥手覆了结界,推开门神情恍惚,仿佛事隔经年。

    他拿起那个紫木盒子将里面锦绣的白绳系在手腕上,系好了后,眼波温柔看着她的神位,用手轻轻拿起来她的神位。

    “小萝儿,我来看你了。我们这一次会不会很快就能见面,我会不会幸运的很快就能找到你。”

    段月此时看起来与别的时候并无不同,只是那双眼不光红整个眼圈都是红的,秋水剪瞳上面带了一丝血色残阳。

    他抬头轻轻又淡淡的看着那一副画,上面的她被鬼澈空画的不是特别像,眼睛尤其不像。这世间的纸墨难以勾勒出她出水芙蓉的清丽绝色。

    段月将手一伸画就飘过来拿在手里了,他看着神位没有看画,“我会亲手用十色花为你亲手所绘,这一幅便也不要了。”他看着神位,那一副画在段月的另一只手里灰飞烟灭,成了一片云烟云雾。

    黑暗的屋子里施法让画消失后的紫色的烟雾飘散在段月的脸上,他还是那般好看,但有些朦胧的美感。风吹过紫色的烟雾在他脸上慢慢散去,看到他一直红的那双眼留下了一滴泪水,触目惊心。

    良久段月关上门,步履轻盈的走了出去,这是他在魔族的最后一天,什么时候把她带回来他就什么时候回来,他萧条的背影留下一片苍凉。

    已经很晚了陈森还没睡着,他的眼是如同桃花瓣一样的粉红,桃花美目却依旧是空洞的,好像只有眼睛的形状,看不清里面的颜色。

    蒙尘的眼,悲凉的唇,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无尽的忧伤。

    不知流了多少泪,不知留了多少心酸。

    他躺在床上静夜思,脸上的泪痕一层一层的覆盖,一张清秀俊美的容颜不知沾了多少泪。

    不知心里百转千回藏了什么,也不知如今灰暗的自己到底能做什么,难以放下。

    “我原本以为我是你最好的存在,却也忘了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神,我是人,也许本来就不该纠缠。”

    胡思乱想的思念过后更多的是泪如雨下,心里的痛心绪万千,他们已经回不到了原点。

    陈森不知不觉又是这般困苦的睡了过去。

    一到了晚上暮生萝就快要被冷死了,可是那个灰色的兔子早就不见了,应该是趁她吃面包的时候又跑了,她这一次只是喊了它并没去追,结果晚上风格外的大,像是鬼哭狼嚎一般,让她可怜巴巴的在凉亭里缩成一团。

    她冻得颤抖,天气较之前更冷了,“这怎么这么冷?要是可以有点暖一点的东西就好了。”她心里想着可是周围还是那么冰冷,把她精致的小脸冻的煞白。

    她坐在长椅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冷的她一边发抖一边睡也委屈楚楚可怜。

    你是我的绊脚石还是垫基石,桃嘉在夜晚里想着风焉,想到他轻佻的笑容,她犹豫的心里有些酥麻,觉得心里百般纠缠还是要看他到底准备怎么做,才能决定她的决定。

    桃花阵阵,凉风袅袅。但是这满园的桃花都是风焉种的,让她觉得更加的芬芳了,口鼻里都是香气流连。

    桃嘉看着焰宫这一片桃花不由得心情大好,站起来又走在里面去赏桃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袋里胡乱的很,浆糊一样,又乱成了一锅粥。

    桃花花瓣拂过她的手片片落下,擦过她的脸庞,停留在她的肩膀上一片旖旎的芳华。

    陈森已经多久没看到她一眼了,如今也可能是上天悲悯,让他在梦中瞧一个真切。

    梦中的她笑着,手从旁边的地上拿起来一个小小的树苗。

    “往里面多加点土。”她拿着树苗放在坑,里面笑着招呼他,她的笑容美丽可爱的让梦中的他就那么看愣了。

    她看到陈森看着她没动的傻笑样子,“快点种树。”

    “哦。”他笑着应答了一声,赶紧往植树的坑里多填了不少土。

    她站在一旁看着树种好了笑着拍拍手,“好了,赶紧浇点水这样它就能长大了。”

    陈森听后,拿了一旁的水桶全倒在了上面。

    根部的土壤很快将水给吸收了,也浇好了水。

    她看着陈森走过来和她并排站着,她笑着说:“这是我们种的树,以后它叫陈暮。”

    尘暮,这两个字仿佛不断被放大生花,他看着她万分宠溺的笑了,“好。”

    她偏过头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叫陈暮吗?”

    陈森顺口就答了出来,“我们的名字?”

    她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的?还真是。”

    陈森宠溺的揉着她琥珀色柔顺的发丝,她的头发在阳光在像焦糖,“傻瓜,这么明显我还看不出来吗?”

    揉的差不多了,陈森才放下了手。暮生萝有点小抱怨的看着他,“你就不能说不知道,这样我就可以对你说情话了。”

    陈森听了有些追悔莫及,看着他说:“这样啊!早知道刚才不说了,那你说说到底要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