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夜司爵的脸就越僵硬,他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没有想到裴楚风的爸爸妈妈居然为了让裴楚风忘了苏挽歌用了催。
眉头动了一下,夜司爵的直觉在告诉他,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苏挽歌和苏雨柔两妹之间根本就没那么多差别,为什么裴楚风爸爸妈妈要这么苦用心。
录音并没多长,很快夜司爵就放下了录音笔,脑海里缭绕的全是两人对话的种种,总体来说他对苏挽歌还是相当满意的。
当听到苏挽歌说她已经不喜欢裴楚风的时候,不经意间夜司爵的嘴角还有些向上扬起了,那么温暖人心的幅度,简直前所未见。
放下录音笔,他修长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就拿起了电话,理智控制不住本能,在没有来得及组织自己之前,他已经将电话拨给了苏挽歌。
有几天没有和夜司爵联系了,苏挽歌看到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名字时多少还是有一些吃惊的,心就是被人抓了一把,有些许紧张。
拍了拍自己的膛,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接通了这个电话,但哪知就是这么慢慢吞吞的动作,搞得傲娇的夜司爵又不乐意了。
听到她接通了电话,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挂了,弄得刚刚启唇说出一句:“喂!”的苏挽歌一脸无辜看着挂断了的电话。
要不是夜司爵向来就是一板一眼的人,不然苏挽歌真会以为这个电话时恶作剧的。
看着已经黑了屏幕,苏挽歌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打过去还是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还在犹豫之际,电话又毫无预兆的拨了过来。
这一次苏挽歌可没有再考了,立马按下了接听键,并不满的问:“刚刚不是已经接通了吗?你干嘛挂了?”
“我就想看看你接听我电话的速度最快是什么样子!”夜司爵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椅,舒服的窝在里面,像是听着安曲一般,一脸平静。
明明以为自己讨厌夜司爵的要死,可是苏挽歌听到了夜司爵这低沉浑厚的声音后居然有一种意外的心安。
她低头笑了一下,略有些嫌弃夜司爵这斤斤计较的话语:“所以我最快的速度是多少秒啊?”
“一秒!”夜司爵笃定的回答,很快又扬起了一个危险笑容道:“以后我打你电话,你都必须用这个速度接听。”
苏挽歌感觉自己要被口水呛死了,一秒钟的速度接听电话……若不是刚才她拿着手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可是夜司爵的要求,她又不敢反驳,谁知道要是拒绝了夜司爵的要求,他又要编出什么理由来整自己。
无可奈何的看看天花板,她撅着嘴巴答道:“知道了,夜大少爷!我尽量好吗?”
尽量?夜司爵弹了一下桌面,接他的电话居然还用了尽量这个词语,哪个女人不是每天盼望着自己能接到夜司爵电话啊!
冷哼一声:“你这么勉强,似乎是做不到啊?”
“不不不,我肯定做得到!”苏挽歌最怕听到夜司爵的冷哼了,几乎只要夜司爵这样,后面就没有好事,为了b免闹得不愉快,所以苏挽歌连忙转移话题:“夜少,你找我什么事啊?”
“苏挽歌,几天不见,你人也机灵很多了啊!果然近朱者赤啊!”听到苏挽歌这反应能力,夜司爵脸居然浮起了一丝父亲般的微笑。
如果是之前,那苏挽歌肯定还是傻傻的被夜司爵牵着鼻子走,现在居然会自己转移话题,将自己的境变得安全起来。
当然这话不止是对这件事,对于今天早上苏挽歌给裴楚风的回应,他也是颇为满意,觉得苏挽歌如此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裴楚风也是做得非常好的。
被夜司爵夸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来苏挽歌悬着的心马上放了下来,窃喜的将手机往自己耳边贴近了一点,说:“我也觉得我最近变机灵了呢!”
“哼,行了,给你阳光你就灿烂!”夜司爵的手指又一次敲击了一下桌面,才将话转到正题上面:“裴楚风,你离得远一点,不然指不定你的好妹妹会闹什么事!”
夜司爵几乎可以断定,苏雨柔对苏挽歌这无止境的报复,绝对是因为裴楚风一直爱的都是苏挽歌而引发的。
以前他还有些弄不明白,明明是亲妹,苏雨柔怎么这么怀恨苏挽歌,现在听了裴楚风的话,他总算是明白了些,所以特意打个电话来提醒苏挽歌。
最近总是能听到夜司爵这好意的提醒,苏挽歌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激,语气变温柔了许多:“谢谢,我知道了,我会的。”
如此棉酥的声音传到了夜司爵的耳朵里,他突然一下觉得自己喉咙有些,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闭紧了眼睛道:“行了,你知道就好,有事打我电话!”
本来还打算问一下苏雨柔的事,可是依着这样的状夜司爵也是没有办法再问了,他揪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用声音就弄得他躁动不安了,夜司爵隐隐为自己这种状感到不安,忽的一睁眼就强行解释道:“我肯定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
像是在劝自己一般,他又连连说了好几句‘一定是一定是……’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将手机和录音笔都推到了一边,才重新开始投入到工作里面。
苏挽歌去上班之后,裴楚风只好回到自己的车里面漫无目的地乱开,也不知道是心灵的趋势还是他自己的潜意识,他居然一下开到了两人曾经一起就读的中学。
静静的坐在车里面,他不知道也就在一段时间之前,苏挽歌早已经回到这个地方,将所有的感全部都好好的整理了一番。
这也许就是命运!大家都故地重游,可是却是一前一后,一个过来埋葬自己的感,一个则是过来寻回曾经的记忆。
学校前面已经变了很多,可是那悉的感觉还是没有变,裴楚风靠在自己的驾驶座上面,看着铁栅栏之后的建筑。
愧疚和愤怒一下涌上了心头,他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地吼着:“怎么可以把挽歌给忘了,怎么可以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认错了”
虽然已经知道有药物和催的原因,可是裴楚风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和一个自己最恨的女人朝夕相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