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妈妈完全受不了这个样子的苏雨柔,不住的道歉:“雨柔啊!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瞒着你啊!”说完,她拉着苏雨柔的手,将自己并没有给裴楚风吃药的事给说了出来。
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苏雨柔只是失神的看着裴妈妈,突然一笑,不解的问:“吃药?楚风为什么要吃药啊?他好好的干嘛要吃药?”
看着像是疯了一般的苏雨柔,裴妈妈求助一般的看着万安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万安露也是没有一点办法,苏雨柔现在的状就像是疯子一般,根本就没有一点理智可言,不过好在她不吵不闹。
“是是是,楚风好好的,他不需要吃药,雨柔啊!你好好休息!”裴妈妈心里有些打退堂鼓,她赶紧拍了拍苏雨柔的手,就准备起身离开。
哪知道,本来一脸微笑的苏雨柔突然拽住了裴妈妈的胳膊,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脸上的表也十分狰狞,缓缓说道:“妈妈,婚礼明天举行好不好?”
手臂上的疼痛,让裴妈妈有些慌张,她想挣脱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挣脱,万安露赶紧上前柔声安w:“好,婚礼明天举行,你快松手!”
听到了肯定的答案,苏雨柔乖巧的笑了笑,松开了自己的手,并且略带天真的歪头看着两位妈妈道:“那说定了哦!不许骗人。”
如此天真可爱的语气,却让两人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可在苏雨柔跟前谁也不好表现出来。
为了能安全的离开,裴妈妈也温柔一笑,答道:“不骗人,明天,就是明天!”
开心的点点头,苏雨柔这才放走了裴妈妈,并开心的窝进了沙发里面,满脸憧憬的抱着自己的手看着天花板感叹道:“明天我就要嫁人了!”
虽然说苏雨柔这神经兮兮的样子让人感觉异常的恐怖,可是万安露却是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在裴妈妈走后,她一把搂着苏雨柔。
无论苏雨柔说什么胡话,她都一一答应着表示赞同。
忽的,苏雨柔一下瞪大了眼睛,神慌张的拉着万安露的手说:“妈妈,我的婚纱还没有取呢!我们一起去取婚纱!”
这可是急坏了万安露,婚纱昨天已经取了,早上还被苏雨柔给撕坏了,这会苏雨柔突然说要取婚纱,她可真是不知道去哪里取才好。
在万安露还没有回答之际,苏雨柔突然一下黑了脸,滑落在地上,刚刚的兴高采烈和满脸憧憬一下消失不见了。
“妈妈,算了!这个婚应该是结不了的。”在万安露的手还没有伸过来之际,苏雨柔突然冷冷的说着。
即便她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便她想一个劲的装傻,可是事已经发生了,她始终还是没有办法继续伪装。
自己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苏雨柔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偌大而又冷清的厅,她本来就苍白的脸现在更加苍白了。
如果不是苏雨柔还能说话,万安露真的要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在行尸走肉,可是事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她目送着苏雨柔回房,却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
助理很快就将裴楚风和苏挽歌见面的照片发了过来,并问:“大小啊!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理?网上都在说裴楚风是因为受不了你乖张的格才离开你的。”
浏览着这一张张照片,苏雨柔的脑子里面的画面就像是幻灯片一样晃过去,她想着两人会说的话,想着两人未来的会如何发展。
平静了这么久的苏雨柔,突然一下暴躁了起来,她捶着桌子放声尖叫着,咆哮着喊道:“帮我弄死她,我要弄死她!”
被这突然响起尖叫声给吓到了,助理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差点要将手机摔了下来,好在他心理素质强。
嘶吼完之后,苏雨柔的喉咙还有些发痛,不住的咳嗽,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去把这些照片传出去,该怎么办,你懂的!”
“是。”
夜司爵的办公室里面一片冰天雪地,裴楚风今天逃婚的事夜司爵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并且他也已经知道裴楚风逃婚之后找到了苏挽歌的事。
原以为自己不会怎么在意,可是这件事一从张德嘴巴里面传出来的时候,夜司爵立马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紧紧握住了自己手里的笔,怒视着前方的空气,张德知道若是这前面有沙袋的话,只怕夜司爵会立马冲上去的。
“蠢货,简直就是自找麻烦!”夜司爵心里几番斗争之后,终于冷静下来了,眸子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的说出了这话。
看着夜司爵如此的在意,张德小心翼翼的问:“那少爷,我们需要做一些什么吗?”
摸了一下自己高挺的鼻梁,夜司爵的手滑落到了脸颊,歪着脑袋,半天没有说话,在静谧的办公室里面,他就像是一张海报。
“先看看苏雨柔会做些什么!”夜司爵好半天才做出一个决定,继而又开口骂道:“裴楚风这个蠢货,居然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从听到这一件事的那一刻开始,夜司爵已经能够猜想到苏雨柔会做些什么了,可是他还是不打算也下手为强。
作为一个生意人,夜司爵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明白这一次苏雨柔的行动明面上可能会伤害到苏挽歌,但是暗面,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对了,知道今天裴楚风去找苏挽歌说了一些什么吗?”夜司爵装作不经意的问着,又怕张德会在意,马上解释一下道:“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到时候好帮忙。”
张德抿了一下嘴巴,将自己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他从口袋里面拿了一个录音笔出来,说:“这是董翔今天录到的,还算是很全。”
将录音变接了过来,夜司爵装作不经意的将它随手放置在了桌上,用手轻轻揉了一下额头抱怨着:“真是麻烦的人,好了,你也下去!我要工作了!”
无奈的撇撇嘴巴,张德笔挺着自己的腰杆走了出去,从背影看完全是看不出张德已经50多岁了。
见门刚刚被掩上,夜司爵立马将自己刚刚随意扔在一边的录音笔拿了过来,上耳机,认真听了起来。
什么工作!什么嫌麻烦!通通都见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