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穿戴不同的须臾,和她们完全不一样。
须臾和卓仑、乘风站在一起,银盔银甲。那是襄王特地为须臾量身打造的。银丝贯甲,里面用软猬皮做内芯,又结实又轻便。一层黑丝的面纱笼罩着脸。从外面看,须臾就是夏宇国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没有人知道面纱后面是一个娇媚的女红妆。
他们刚刚坐定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公子过来给他们说话,谦恭地行礼。
须臾看了一眼,就是当日在宴飨上面作诗的那位鲁国世子鲁生。
他儒雅风流,过来给襄王行礼。襄王看样子很喜欢他,给他说了两句话。然后他彬彬有礼,给明信侯、卓仑、乘风一一行礼。最后过来给须臾行礼。
这位鲁国的公子,他行礼的时候很恭敬。两只手握着,身子弯腰到很低的地方。
须臾只是一位小公主呢!需要行这么大的礼吗?
须臾看他有点可笑。简单含笑回了礼。他含笑看了看须臾,这才到别的地方去行礼去了。
……
祭祀天地的典礼是由昭明天子和昭和王后娘娘各自主持的。天子祭祀天,王后娘娘祭祀地。天阳地阴,乾坤得位,也许就是这样的道理。
这是那次宴飨之后,须臾再一次看到昭明天子和王后。此时阳光正在半空,嵩山上面的白石映着太阳金光四射。他们并排站在一起,昭明天子丰神俊逸,王后娘娘彩凤翩然,两个人站在一起正如一对天降人间的金童玉女,琴瑟和谐。
见到天子和王后,那些慕名而来参加祭祀大典的王孙公子都赞美声不绝。低声议论,都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襄王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什么心情,阴着脸,不怎么说话。倒是卓仑,面容带笑,左顾右盼,似乎在嘲讽襄王。
卓仑和襄王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
卓仑是昭和王后所生。后来王后被逐出宫廷,嫁给了昭明。昭明天子为了抚慰昭和王后,就让卓仑到宫里去和太子一起读书。
太子昆仑贤明知礼,对卓仑很友爱宽松。所以卓仑和太子昆仑私下里的关系很好。天子推恩到卓仑,对卓仑亲自管教,视为己出,十分看重他。所以卓仑和昭明天子关系亲近,和昆仑私下交情更好。
但是卓仑和襄王的关系,却稍微有点复杂。
当然,这是亲生的父子,襄王心里也很爱卓仑。
可是,按照大周王朝的继承法,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卓仑是昭和王后当初在夏宇宫的圣德王后,是嫡出的长子,被立为世子。后来襄王出事,两岁的卓仑还登基做过几个月的国君。
但是圣德王后被废掉之后,卓仑成为废后之子,身份就比较尴尬。襄王后来还在后宫册封过其他的王后和夫人,也得了几个儿子。卓仑世子的地位就受到挑战。
卓仑从小是被金天老王爷和太后养大的。那两位长辈最爱卓仑。竭力保全卓仑的世子之位。昭明天子也从中斡旋。一直到昭明天子将东伯侯之女嫁给襄王做夫人,将世子卓仑认在夫人名下,世子的地位才稳固。
所以卓仑心里,对昭明天子也感恩。他才不在乎自己的父王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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