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郑承泽居然拿着拜帖来找上官灵凤和杨灿。≧>
门子看拜帖的落款是揽月山庄不敢怠慢,赶紧送到楚思远的书房。楚思远正在和上官灵凤和杨灿闲聊。
楚思远看了看拜帖无奈的说:“原来是这个猴孩子,快点把他请进来吧”。
上官灵凤好奇的问:“师叔,他是谁呀”?
他是揽月山庄庄主郑涵山的儿子郑承泽,那就是个混世魔王。祖父是****爷,郑王爷。外祖父是当朝国子监的掌院林老爷子。他爹一生痴迷武功,于三十岁上创办了鼎鼎大名的揽月山庄,现在是武林盟主。是以黑白两道都混的人头极熟。
上官灵凤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
郑承泽一副极为熟络的样子拜见过楚思远。楚思远和郑涵山关系不错,开口问:“你这猴孩子,怎么今日想起来过来拜见我”?
郑承泽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头几日我跟上官姑娘发生点误会。我就想着,还是亲自跟她和她的长辈道个歉才好”。
上官灵凤浑不在意的说:“郑公子你太客气了,本来就是我莽撞在先。又使了你的车马,已经够麻烦了”。
郑承泽摆了摆手道:“也是我做事太粗糙,吓到姑娘了,要不然这样,明天你有空么?我请你去望江楼吃饭?还是后日去新开的,有西域舞姬的醉生楼看歌舞?”
楚思远是过来人,敲了敲桌子。你这臭小子,请人吃饭和看歌舞。是就请她一个人,还是还请其他人呀?
郑承泽自然而然的说:“小的自然是欢迎您和杨公子去了”。
楚思远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杨灿看他一直不经意的看上官灵凤,心里极不舒服。可是他说的合情合理,只能按耐下心中的不快,一言不发盯着他。
至此,郑承泽有事没事都来找他们两个人玩,暂且不提。
这一日早起发生了不少事,上官灵凤觉得自己满腹的委屈,不知道该跟谁倾述。思来想去,索性冲到平远侯府。
她常来常往,门子都认得她。也不言语直奔杨灿的院子里,杨灿正在院中练剑。她见到杨灿之后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男女之别,哇的一声,抱着杨灿嚎啕大哭。
把杨灿惊的,这凤丫头平日里爱钻牛角尖,有些爱使小性子。可是很少见她哭呀,这得受多大的委屈呀。想要伸手抱抱她,又觉得有些不妥。好在上官灵凤很快离开他的怀抱,拖着哭腔说:“三哥陪我喝酒好不好?”
杨灿恍然若失,但是觉得此时漫说让他去喝酒,就是让他喝毒药也是行的。于是忙不迭的让下人备几坛好酒拿进屋里。
上官灵凤也不说话,拍开一坛酒,一言不发边哭边喝。杨灿想夺过酒坛又怕她更生气,于是软言相劝说:“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三哥这就去把他大卸八块。”
上官灵凤边打酒嗝边说:“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想哭行不行?”
杨灿焦急的说:“你要是不痛快,就先哭出来。不过要我说事情都有解决的法子,你边哭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呀?如果是女儿家的事,我叫心姨过来也行。”
上官灵凤放下酒坛说:“不行,我已经累她许多,不能再去烦她。更何况她是出家人,这事不能把她卷进来,扰她清修。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呀?他们凭什么呀?
仗着礼法就对我指手画脚的,就要决定我的下半辈子。三哥你知道么?我不甘心,从小我就吃了不少苦头,在师傅那里我拼命练功学本事,之后又跟着你几次出生入死。
我见过春风拂面、见过夏雨微凉、见过秋实飘香、见过冬雪凛冽。我走南闯北,出生入死。难道就为了困在一个小院子里,和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争宠。我不甘心,我宁可跟师傅一块出家,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不想”。
说完把酒坛子往地下一摔,趴在桌子上继续放声大哭。杨灿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听明白了,这是有人逼着上官灵凤嫁人呀。
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如此逼迫她?不对呀,能决定凤丫头嫁人的,好像只有师傅和慈心师太吧。不对他们俩那么宠这个丫头,不会突如其来的就让她嫁人的。
不过杨灿心底也明白凤丫头已经十七了,本朝女子十四岁就可以嫁人,十八岁不嫁人就得罚银子了。
那是谁?平国公。他那个身份不至于难为灵凤这个小丫头。可是她身边的长辈自己都认识呀,以其他人跟凤丫头的关系,断不会把她为难成这样。
他情不自禁的坐到她身边,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肩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无关**。跟之前那些红颜知己相处的时候,没有一点相同。
以前动的是身,现在动的是心。杨灿到现在不想承认也的承认,自己是喜欢上了身边这个,每天叽里呱啦的丫头了。
他心疼的说:“你倒是说清楚呀,到底是谁让你嫁人。我思来想去你认识的人,没一个像是会做这种事呀”。
上官灵凤哽咽的说:“是我爹,是我亲爹呀!”杨灿不解的问:“你不是跟他们失散多年吗?你不是一直没找到他们么?”
上官灵凤拖着哭腔说:“可是他们现如今找上门来了,让我回家,让我嫁人。三哥我一直以为他们不在京城,他们过的不好,所以才不来找我。
可是实际呢,他们在西城有宅子,我爹一直在京城当官,是个礼部的六品小官。这几年他又生两个孩子,也纳了一个小妾,比以前胖了好多,看起来更像是个官老爷了”。
杨灿想了想觉得这事不对,于是倒了杯茶给她说:“你别忙着哭,先缓一缓把事情经过详细的告诉我。总觉得这事好像不大对劲”。
上官灵凤缓了口气说:“今天我正在师傅家,她早起带着李婆婆等人去城郊的念佛庵找慧清师太参禅。有人叩门,师傅那里平时都没什么人去,找她的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也没细问就把门打开了。
谁料进来一个妇人,上来就问我你就是上官灵凤吧?我点头称是。这时候我爹和后娘才露头,我见是他们就先往外让。谁成想他们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我一时慌乱也是没有办法,让他们进了院。
杨灿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上官灵凤苦笑一声说:“让我难心的事还在后面呢,你听听我细细道来”。
上官灵凤把他们让了进来,她有七八年没见过爹和继母了。骤然相见,她一时语噻,除了喊了一声爹和娘。就只是捏呆呆的看着他们俩,竟然半晌没出话来。
先进来的妇人自我介绍说:“凤丫头,我是你三姨,妹子你看孩子都欢喜的傻了”。只见她穿着半新的细布裙子,头上别了一根银簪子,看起来三十多岁,刚一进门一股子廉价的脂粉味呛的人脑仁直疼。
她说着话,眼珠却不住的往四处看。她看上官灵凤头上戴着一根白玉嵌莲荷纹扁方,看起来秀秀气气的。身上穿着月白色绸绣青竹纹的裙子。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心说想来贵人就喜欢她这股子小家碧玉的劲吧。
慈心不是一个喜欢奢华的人,又是个出家的道姑。院子里各处面上的东西,看起来都是不打眼的。
进到堂屋,中间挂着一幅观音菩萨的画,是本朝著名的画家吴大师所赠。这吴大家也算是个奇人,在民间名声不显,但是在世家眼里却是一画难求。茶杯就是普通的青瓷碗,茶叶是今年的新茶都也不是什么名品。
上官灵凤让他们坐到上首,再细细的打量爹和继母。上官秉文胖了,山羊胡有些花白,常年伏案抄写,后背也有些佝偻了。身上穿着崭新的褐色缎子直裰。
再看继母赵氏穿着上身天蓝色下身淡红色的袄裙,细看袖口有些发白,应该不是当季新做的。
头上戴着带的一个石榴花式的金步摇,看起来有点分量,但是细看之下金子有些发暗,显见是带了很多年的。耳朵上带着的是石榴样式的金耳坠。手上带着两个镶着珍珠的黄金戒指。
脸越发的瘦了,眉毛修的细细的,眼角抹了厚厚的胭脂,也盖不住的深深的皱纹,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
上官秉文看看茶杯,又喝了口茶。看了看上官灵凤,其实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她是凤丫头,他已经不大能认出来了。毕竟当年离开三家店村的时候,不过是个村口的野丫头,哪像现在出落的这么亭亭玉立。
大赵氏开口道:“妹妹,你看凤丫头多能干,在京城这个地脚住这么大的房子,真真的有出息”。
上官灵凤顺口说:“这不是我的房子,是当年捡到我的师太的,我只是暂时住在这”。
赵氏说:“瞧瞧凤丫头,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再也不是那个用我洗衣做饭的小姑娘了”。上官灵凤愣了一下,没接话茬。
上官秉文板着脸说:“你这丫头越发的没规矩,你母亲跟你说话,怎么敢不回”。
赵氏早听三姐说过,这个凤丫头如今是攀上高枝了。不知怎么地得了贵人的青眼。国公府,世袭罔替的国公府,出了个前皇后的国公府,那还了得。
别说给二公子当妾,就是当丫鬟,当个通房丫头。日后生个一男半女的,自己就是国公府的亲戚了。她也不想想,不过就是一个不当家的少爷的小妾,怎么就成了国公府的亲戚。
于是笑里藏刀的说:“老爷,快别这么说了。在村子里的时候,凤丫头就是个主意大的,现如今能听见喊一声娘,我已经烧高香了”。
上官秉文听了这话眉头紧锁:“你这丫头,的亏你母亲平日里记挂着你,还在庙上给你烧香祈福。你看你,就住在京城怎地都不去寻我”?
上官灵凤委屈的说:“爹,我千辛万苦的来到京城。好容易到了家门口,可是看门的小厮说家里只有大少爷,没有大小姐”。
那个什么春风拂面来自于我同事张姐朋友圈的一句话。开始虐女主,不过那个郑公子也是个很有戏份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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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