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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困

    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场景,二人之间的短暂和平再次破裂,不过好在碍于身高的问题,鲁德的行进速度受到影响,至于你说誓约,连契约之神都未承认的东西,你认为真的会有用吗?

    现在我们把视角回到白这里,现在是晚上十点,二人的追逐战已经维持一天了,此时的他正在一个个屋子间穿梭,这里似乎大的出奇,明明白已经前进了许久,可依旧没有来到尽头。

    “好,我到哪儿了?”白停下脚步,有些苦恼地向四周望去,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他这次并没有做任何标记,而且为了避免留下脚印,他脱下了鞋子,可是这一切并不能帮助他判别自己的方向,一模一样的布局,一模一样的环境,还有一模一样的的装饰,若是做了标记还好,现在凭空辨识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白不禁靠在门框上,双手交叉放在头后,这个姿势还能让他放松些,“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还是这里的环境,”狭小是相对的,鲁德在这里需要低头弯腰,可对于白来说,却还可以忍受,“而且根据鲁德透露出的线索,”他伸出手,小臂还未完全伸直,就已打到天花板,“天花板越来越低了,也不知道是设计者的恶趣味还是一条线索,不过该考虑换个方向了,”他隐约听见了斧头劈开木板的声音,“那个野蛮人是怎么找到我的?”他拉开一个方向的门,继续奔跑。

    时间又往后推进了20分钟,鲁德便以狼奔猪突之势冲了过来,他直接撞开拉门,倒拖的斧子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划痕,不过由于高度的原因,他不得不像虾米一样弓着腰,就算这样,脑袋还时不时地碰到顶部,整个人显得分外憋屈。他也不是没尝试过用斧子劈开顶部,木板是劈开了,但上面却是厚实的花岗岩,把他震的虎口发麻,斧刃处还留下了一个不大的豁口,所以眼下的姿势是唯一的选择。

    “又让他跑了!”鲁德盘腿坐下,他的眼中向外喷射着怒火,而放在墙角的花瓶则是最好的减压道具,手中斧子一挥,花瓶便应声而碎,这清脆的啪啦声让他的心情好上不少,他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而四散的碎片则恰有一块嵌入拉门之中,上面所纹饰的孩童笑脸正直直地看着鲁德,让人看着不禁有几分诡异。

    当然这一切鲁德并不知晓,或者说,即便知晓了,也不过是拿起斧子把它给砸个粉碎罢了,心中的愤懑得到了排解,他便俯下身子,用耳朵紧紧地贴着地板。这周围又没有其他人,能够传来声响的就只有还在活动的白了,不过这种方法的缺陷就是无法进行实时定位,如果白停下了脚步,那他就只能朝着最近一次的位置前进,而且他也不喜欢一次次地趴在地上,这种狭小的环境实在是让人受够了。

    鲁德闭上眼,仔细地感受着声波传来的方向,突然间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透着疑问,“怎么会在那里?”鲁德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便又趴下去,仔细甄别着,“是那里没错,这小子昏了头吗,怎么会……”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提起斧头,钻入了之前的大洞,他所听到的是最开始的位置。

    ……

    白自然是不会蠢到沿原路返回的,毕竟他现在的优势就是自己行动便利,如果往回走的话,逐渐上升的高度反倒有利于鲁德的发挥,可是现在他也面临着问题,天花板的降低对所有人都是有效的,而他现在就面临着这个临界值。

    “接下来该去哪里?”白挤进了新的房间,它们之间除了一道拉门以外没有任何的分界,而随着高度的降低,整个房间也开始缩水,白握住花瓶,它的高度也降低了1/3,就好像整个屋子都在成比例的缩小一样。

    “往外走肯定是行不通了!”他尝试着往外面穿了几个房间,天花板越来越低,就好像设计者为了阻挡里面的人出去而故意设计成这样似的,“向两边的话,”白拉开了相应的门,大致比照下来,高度没有变化,“可以是可以,但这样和无头苍蝇一样也不是办法,除了这个以外,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吗?”白拿起缩水花瓶,然后停了一下。

    “图案变了?”白仔细地看着,围成圈的孩童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趴伏的鹤和翻倒的龟,中间的孩子静静地跪坐在原处,原本的笑脸被阴影遮住,让人看不大清,“又一条信息,”白默默记录了下来,“是要把所有花瓶都看一遍吗,这个工作量可不小!”他思考着,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接下来的房间,还是能做到的!”白放下花瓶,开始向着一侧走去。

    ……

    “老子还会听错不成?”鲁德背着斧子,一脸恼火地在房间内徘徊,“之前的动静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啊!”雪白的房间内空无一物,只有两个大洞贯通了彼此,或许还应该加上些碎裂的瓷片,毕竟是鲁德经过的地方,你又能指望会留下什么呢。

    “不行,我再试试!”说着他将地上的瓷片踢到一旁,俯下身子,仔细地听着,脸上更加抓狂了,“这附近明明有脚步声啊!”他拎着斧头,将周围的拉门砍开,露出了一圈新的房间,“不行,这地方有古怪,我得快点离开这里!”打定主意的鲁德准备冲出这里。

    此时的时针再次与分针重合,新的一天在这个时候到来,当然在这里也分辨不出白日与黑夜,可原本突袭中的鲁德却遇到了阻碍,他被弹了回来。

    “格老子的!”鲁德揉着撞得发红的脑门,心中不禁生起了后悔之情,“老子就应该动动脑子的,那小子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往套子里钻,现在该怎么出去呢?”他抡起手中的斧头,朝着一个方向连劈数斧,但却无济于事,力道全都弹了回来,就像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