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虽然白是恨不得立刻答应下来,但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犹疑的,不然对方要是再起疑心的话就很麻烦。
“爱信不信!”鲁德翻了个白眼,用鼻子朝他哼了一声,“反正老子皮糙肉厚,实在不行把你做了之后再说,反正这场游戏是注定要死人的!”说着他准备去取身后的巨斧。
“好,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莽夫!”白不禁感叹了一声,然后大声叫道:“那么你看这样好不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反正这里的环境这么大,我们各自探索,再来这里交换情报可好?”
“行,现在是上午十点,每过三个钟头在这里碰一次头。”鲁德从胸甲中摸出怀表,给出了答复,但下一刻他就反悔了,他狐疑地打量着白,“你这家伙要是自己藏私怎么办?”
“他也不傻啊!”白心里暗想,但表面上则是打着哈哈,“怎么可能呢,以你的智慧会判断不出事情的真假?”
“少给我来这一套!”鲁德不耐地挥了挥手,“你这身板一看就是法师出身,老子一个狂战士玩儿心眼怎么玩儿得过你,这样,我们都向契约之神起誓,反正在誓言的约束下,你也玩儿不出什么花样!”说着他便举起右手,开始发誓。
“好像听蕾芙说过这个。”白转了转眼珠,也有模有样地念了起来,誓毕,鲁德又取下身后的大斧,在房间的中央划出一道痕迹,“以这条线为界,”他用脚指了指,“在情报交换完之前,我们互不相干!”
“你还是要杀我啊!”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是哪来的雏吗?”鲁德不屑地看着他,“要想通过,就一定要死人,你要是能找到不死人的法子,我也没意见,要是找不到的话,那你就好好珍惜这段时光!”说完,他也不再看白,转身钻入了身后的大洞。
“这不是个莽汉啊!”白感到了棘手,通过接触他推翻了之前的判断,“这是个老油子,翻脸比翻书还快,被他给牵着鼻子走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最后能够找些趁手的家伙。”他转过身,打开了纸拉门,钻了进去。
……
“这鬼地方怎么都一个样!”白有些恼火地从门内钻出,他已经在这里晃了有两个钟头了,可是所见到的都是一样的景象,狭小的房间再配上雪白的纸拉门,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当然这种精神污染对白是没有效果的,一个靠数据库撑起心智的系统在这方面要比碳基生物强上不少,可这样也不是事儿啊,他信手拿起了一个放在墙角的花瓶,没办法,这里除了花瓶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盘腿坐下,虽然不知道光源在何处,但整个屋子内充满了光,这为他的观察省了不少功夫,最起码他不用纵火照明了。他举起了手中的花瓶,开始翻来覆去地看着,花瓶是白底的,上面用不知名的颜料绘制着一群小孩子游玩的场景。
“这是捉迷藏吗?”白看着画面上一群孩子将剩余一个围在中央的场景,不禁开始了猜测,但花瓶上给出的信息实在是没有多少,白只好将它重新放了回去,然后拿起了另一个。
“没有什么区别。”白把花瓶平放在膝盖上,发现还是一样的图案,“等等,”白停了下来,又仔细地观察着,“中间的小孩是换了吗?”他呢喃着,又拿过了之前的花瓶,两相对比,印证了他的观点。
“好,这算是一条线索,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对了,”白拍了拍脑袋,随后掏出怀表,“已经这个时间了吗?”表盘上的时针与分针已经完全重合,“看看那个叫鲁德的野蛮人有什么收获,真是要命,我现在可没有办法来对付他!”说着,他开始沿着原路返回,之前他特意在来时的纸拉门上做了标记。
……
“小个子,你怎么这么磨蹭!”鲁德坐在地板上,斧子放在手边,他正一脸不善地盯着慢慢悠悠的白。
“我的名字叫做白,”白毫不客气地回瞪了过去,这个时候要是太软弱的话只会让人得寸进尺,“而不是什么小个子!”
“死人的名字有什么好记的?”鲁德小声嘟囔着,但很快就揭过了这个话题,“你找到什么没?”
“在询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把自己的东西展示出来吗?”白靠在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老子什么都没找到!”鲁德摸着自己的光头,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怀疑,“是想要撕毁誓约吗?”
“这些屋子小的像是矮人建出来的一样,我稍微活动一下就能碰到顶,弯着腰又碰到一些瓶瓶罐罐,我能找到什么?”鲁德也开始抱怨。
“那你之前砍我的时候怎么那么灵活!”白向四周看去,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传送的房间似乎比周围的要大上一些,可就算这样,鲁德依旧将自己的区域完全占满,一点空隙都没有留下。
“不要废话了,快点说有没有找到线索!”鲁德已经很不耐烦了。
碍于誓约,白将自己的发现分享给他,听完之后鲁德眼中闪烁着凶光,“你就只找到了这个?”他的手中已经握上了斧头。
白站直身子,不动声色地后撤了一步,“不然呢,你还想要些什么,总比你这种什么都没有发现的人要强上不少!”他开始反唇相讥,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退路。
“果然我就应该杀了你!”鲁德呼地站了起来,手中的斧子就朝白挥去。
“那你就试试呗!”白一个后跳,撞破了身后的纸拉门,斧子嵌入了地板之中,一时之间木屑横飞。
“跑得倒是挺快,”鲁德拔出斧子,对着白的背影啐了一口,便弯着腰钻了进去,看样子他是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