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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离荺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和这帮文官权臣去拼,但面对众官的胁迫,而已却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虽然自己俩世为人,但是还是做不到泼澜不惊。※>

    独孤离荺虽然知道皇兄的第三道遗诏意欲何为。但是第二道让他代行天子之权,他有些不理解。

    李负见丝毫未动的众官,脸上浮现出怒气,真的都以为自己的胳膊比皇上的大腿都粗了。怒骂道:“还跪着干嘛?都要造反吗?”

    众官听之一愣,见李负脸上挂满怒气,赶紧起身对着龙台上的独孤求离荺齐声说道:“微臣不敢”

    独孤离荺转过身来,见众官起身神色一缓,对图里李负二人说道:“先帝以殡天六天之久,明日就下葬吧!不知你们政事堂对谥号可安排妥当”

    政事堂,又称中书门下,是祁文帝后中书省门下省的并称。是辅佐皇帝处理政事军务的,入政事堂等同于拜相。现在入政事堂有六位,但是掌权的只有俩位。

    图里率先开口道:“臣以与其余几位辅臣商议妥当,只要昭王认可即刻就可以发往全国。”

    “图大人这先帝谥号取何字,可否告知本王”独孤离荺双手背过去,语气中充满疲惫。

    图里不紧不慢的怀中取出一张整叠的纸,缓缓走向龙台之上,弯腰递给背手而立的独孤离荺。

    独孤离荺从图里手里接过之后,慢慢摊开。当看到纸上的字后,双瞳一缩,浑身颤抖着盯着手中只有一个大大的废字的纸。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图……里……这废字何意。”

    图里虽拱手弯着腰面对着独孤离荺,看不见这年少的亲王殿下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一定充满愤恨。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图里继续弯腰恭声到:“回昭王殿下,这便是我与其余几位辅臣所商议的谥号”

    龙台下站着的李负和众官都从龙台上的独孤离荺眼神中看见一丝欲要杀人的杀意。但是他们也只是看看,在他们眼里他们还不至于被一个仅仅是去了边关带了一年兵的弱冠王爷而已。

    “皇兄虽没给大祁带来强盛,但也是勤于政事,难道在尔等眼里皇兄只是一个废帝吗?”独孤离荺将手里写着废字的纸捏在手心,对着龙台下的众官嘶喊着

    面对独孤离筠的怒火众官并没有太在意,而是将目光投给在龙台上依旧弯着腰的图里。

    龙台上的弯腰做礼的图里没想到这独孤离筠这么不给他面子,只能自己扶着腰直起身子来,在这么弯下去,老腰非得废了,直起身来的图里,朝龙台下李负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老兄该你了,别干看着啊!

    图里的的小动作李负尽看在眼里,但是李负也有他自己的盘算,打心里来说他并不想这么着急和眼前的昭王硬怼着,李负暗暗的摇摇头,对着龙台上的独孤离荺拱手说道:“昭王殿下,先帝虽勤务政事,但先帝在位期间,大祁一起不如一日,又乱施偏政致使南方数州百姓怨声载道,更有暴乱出现。我大祁开国以来此乃头一回,所以我与图大人等诸位政事堂大人商议定废字。”

    “若是本王不准呢?”此刻的独孤离荺身体颤抖的站在龙台之上,一股股愤恨的洪流冲击他的心田。若定废字为谥号,恐怕明天祁废帝这三个字就会成为全天下的人茶饭之后的笑事。

    “昭王殿下,新皇尚未登基之前,您就不可代天子行事,若不能代天子行事恐怕昭王殿下没有权利督管政事堂的决议”李负顿了顿又说道

    “还有就是在昭王殿下没有代天子行事之前,按照先帝遗诏,实施文武分治,而您又被委任天下兵马大都督,是掌权天下军务的,文官之事于情于理昭王殿下没有权利督管”

    “哈!哈!哈!”独孤离荺仰头大笑三声:“既然如此这谥号之事本王就不再过问,但是尔等记住今日尔等对皇兄之辱,日后我必叫以血还之。”

    说完独孤离荺拂袖走出通政殿。而通政殿里李负和图里看见落败而走的独孤离荺,心里却有不同的想法。

    “今日便都退下吧!李大人可否随我去政事堂一趟”

    李负微微的点点头:“嗯”

    其余的人得到图里的命令,都很有序的退出通政殿,只有李负和图里并排走向离通政殿不远处的政事堂

    出了通政殿的独孤离筠,深吸几口相比较21世纪不知新鲜多少倍的空气,惆怅的走在大祁皇宫的青砖石路上,独孤离筠回来之前也想过种种,但是万万没想到图里和李负他们会这么大胆,更没有想到会给皇兄定一个废字的谥号。

    今日之局面他皇兄有推卸不掉的一半责任。剩下的一半就是他那个便宜的皇帝老爹。

    上辈子学习历史的独孤离筠知道,根据华夏的历史来说一个朝代能延长二百年之久已经算是长盛了,而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大祁已经存在二百五十三年之久,更是除太祖外连续出了仁帝、文帝、宣帝等很有作为的皇帝,其余其余的也并非平庸之辈,已实属不易。

    但还是从祁襄帝开始出现衰败的现象,祁襄帝执政期间虽说还算可以,但是他有一个弊端――少子,祁襄帝在位三十多年里共有八个儿子,而活下来的只有他便宜老爹祁隆帝一个。而祁隆帝是一个实打实爱美人不爱江上的主。

    而祁隆帝在位四十年里虽耕田万亩,却多花少果。祁隆帝一共生过十二个儿子(算他自己在内)而活下来的只有俩个。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过来,可能最后一个也死了。面对少子的局面,传位不在有择优汰劣的选择。

    祁襄帝之后,他的老爹和皇兄这俩位皇帝相比大祁其他的皇帝,算是最无能的了,他们葬送了大祁一百九十多年的平稳,送来了今日的臣强主弱的局面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异数的出现,大祁接下来的走向差不多就是灭亡了,但是独孤离荺也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他也从来没想过放弃,无论如何既然自己来了,就要扛起属于自己的使命,绝不让大祁轻易灭亡。

    想着想着独孤离荺竟然走到昔日皇兄处理奏章的圣乾宫,圣乾宫还是原来那个圣乾宫,但是他的主人缺已不再,只是新人换旧人吧!

    “索性来了,便进去看看”独孤离荺迈进圣乾宫正巧看见刚才抱着太子独孤瑾出通政殿的王怀在圣乾宫内左右来回晃悠,

    王怀看见独孤离荺,眉头一舒,连忙过来行礼恭声道:“奴才叩见昭王千岁”

    独孤离荺微微点头:“我不是让你去看着太子吗?怎么跑这来了。”

    “昭王殿下,太子在太子宫中睡熟了,奴才这还有一封皇上大行之前写给您的一封绝笔信。”王怀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叠的信交到独孤离荺手里。

    独孤离荺接过后,立刻打开。对于自己皇兄自缢的事,独孤离荺在回来之前知道的并不太多,只是笼统的从天策哪里知道一些。

    天策确实是自己那便宜皇帝老爹所在创,但却不是为了督察百官之用,而是来搜刮天下美女之用,所以现在的天策和太祖朝时的天策相比实力大打折扣。远不及其五分之二,到自己皇兄继位当皇帝时,更是不屑一顾,闲置一边。

    但是穿越而来的独孤离荺对于这种很像华夏历史上存在于明朝中锦衣卫那种的特务机构很感兴趣,所以便在宗庆皇帝那撒娇卖萌一个多月,终于把天策统治权赏给她。

    读完宗庆皇帝绝笔信后的独孤离荺,紧紧的攥着双拳久久不能松开,写封信里说的很多东西大概已经在遗诏中知道的七七八八,但是独孤离筠还是从信中感觉到皇兄那种愤恨。

    良久独孤离筠缓缓松开攥紧的双拳,将绝笔信叠好揣入怀中。

    与此同时离通政殿不远的政事堂内,图里和李负坐在首辅次辅的位置品茶相望。

    图里手里端着茶碗,抿一口道:“李大人,这宗庆要弄这什么文武分治,明显是想让这昭王在军中取威信,来对抗你我啊!”图里又将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发出一阵畅音道:“而大多数掌兵的文将都是你李大人的学生,李大人可要看好了啊!”

    李负从饮尽了的茶碗里,捏出来的放在嘴里咀嚼,挤出苦笑道:“唉!日后恐怕由不得老夫喽”

    图里似笑非笑的放下茶碗的,站起身来背对着李负道:“李大人轻言了。”说罢图里走出政事堂。直到走出大祁皇宫图里至始至终也没有回过头。

    留在政事堂的李负,若有所思的捋着胡须,摇摇头留下一句:“富贵由天吧!”后也走出通政殿向大祁皇宫的宫门走去。

    大祁皇宫圣乾宫

    王怀看着良久不说话的独孤离荺,颤声问道:“殿下,不知先帝的谥号定了吗?”

    “啪……”独孤离荺随手抓过身旁的一尊瓷瓶,向地上砸去。吓得王怀扑蹬的跪下,掌嘴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起来,你何错之有,”独孤离荺怒道:“你可知道那帮杂碎给皇兄定了一个祁废帝的谥号!祁废帝!”

    “啪……”独孤离荺又将一尊瓷瓶猛砸在地上。清脆的碎声格在刺耳:“可怜我竟然连自己皇兄的谥号都不能参与定夺”

    “完了,完了”王怀瘫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捣鼓:“完了,若发往天下,载入史册,主子该怎么办”

    平缓了一下心情的独孤离荺,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王怀。:“起来吧!我必将让他们以血还之。”

    王怀应命起身,却还是不断的擦拭着脸上的俩行老泪。

    “王怀,我没记错的话你会武功吧!”

    “入宫前学过一段时间”

    “嗯!我这里有件事想交给你去做”

    “殿下你说吧!王怀必将尽心尽力”

    “附耳过来”独孤离荺在王怀耳边轻声说:“我想让你暗中训练天策”

    “啊!”满脸震惊的王怀,轻呼了一声:“殿下,天策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要是消失了,我让你训练什么,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准确知道敌人一举一动的天策,不是乱杀无辜的天策。明白吗?”

    王怀点点头:“明白了殿下。不过我一个阉人去……合适吗?”

    “呵!除了你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可信吗?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你装高清,你利用你的权利,把大祁的宦官也给我来一遍大清洗。我不想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而敌人却必须活在我的监控之内”

    王怀看着独孤离荺,重重的点点头,心里暗暗想道:“如果主子能多一分这样得魄力,会不会就不是这么样的结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