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林秋末,是江蓠的劫难。
她一直这么认为,至少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她从没有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过。
她的家世好,长得也漂亮,多少男人排着队等她垂青。
偏偏她的生命还是出现了一个林秋末,她怎么也得不到的男人。
倘若他是个烂男人也好,可他永远是那么善良正直,让人不舍去玷污他。
可是她想得到他,真的想的心脏都疼。
所以其实她今天是故意的,开车来的路上的时候,路过了一家情趣用品店,她买了用来催情的药。
可见她有多可悲了,要靠这种下九流的手段来得到林秋末。
事后,他一定会很死自己的。她知道的,可是没有办法,他要回美国了,选择不告而别就说明了一切。
若是她再不采取行动的话,这段感情的话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不甘心,暗恋了他已经超过八年的时间了。这八年里,她全身心里都是他,从未看过别的男人一眼。
让她就这么轻易将这八年的时间就这么算了,让她怎么甘心?
她也知道,事后林秋末肯定会恨死她的。但是她顾不得了,恨就恨吧,她要用这种决然的办法来逼他正视她的感情。
如果他能看清楚最好,如若看不清楚的话,那她起码至少也拥有过一次他,不是吗?
她豁出去了。
江蓠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但她也是知道要怎么操作的,可又因没有实操经验,她决定速战速决。
不然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扒掉自己和林秋末最后的遮掩,摸索到他因为药物站起来兄弟,一鼓作气坐了下去。
像是被利刃劈开了身体了一般,疼的江蓠想死。她感觉自己流血了,但没有关系,她终于拥有他了。
“呵呵……”江蓠笑出了声。
黑暗里林秋末瞪大了眼睛,身体的异样让她猜出江蓠给自己吃了什么,不敢置信地不仅仅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就这么突如其来地进入了江蓠的身体里。
江蓠就这么坐在林秋末的身上,无声地哭泣着,泪水大颗大颗地打在林秋末腹肌上。
颗颗带着温度,灼伤了林秋末的心。
他集中精神想思索该怎么处理这个情况,江蓠是他兄弟,他们不能这么做。
可是药用很快就扰乱了他思绪,空气中似有若无地弥漫起一股混合着血腥的甜腻香味。
身体因为克制而发抖,越克制他就越想要,野火烧得他口干舌燥,眼睛也干渴无比。
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见,所以触觉和嗅觉格外的灵敏,此刻容纳了他的柔软躯体让他疯狂。
意志渐渐薄弱,呼吸变得粗重,垂在身侧的手自发想要伸过去,想摸一摸什么。
疼痛过后的江蓠,渐渐也跟着难受起来。那药物她一直含在口里,多少也吞进了一些,加上她又喝了那么多的酒。
体内同样火烧火燎地难受,酒精让她全然没了理智,只想缓解掉身体里升腾起来不知名的瘙痒和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身体里产生的渴望,她不安地扭动起来,难受地啜泣着。
“动一动。”祈求的声音像蚊子般细小。
听了这声音,林秋末的脑子彻底断了弦,理智全无,只剩下最纯粹的、最基本的需求。
微凉的手成功触摸到了渴望已久的肌肤,他扣紧了江蓠的腰肢,就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姿势将人抱了起来。
“唔……”江蓠还未反应过来,就他猛地反客为主压在了地毯上,身体相连的部分被猛烈地侵犯着。
看来她的药已经生效了。
她既然敢下药,自然做好了彻底献身的准备,但她不愿意只做了被发泄的对象。没有多想,纤细的胳膊就环上他的脖子,逼迫他与自己唇齿交缠。
黑夜漫长,吃了药的林秋末耐力也十足。后面江蓠累到晕了过去,等她在醒过来时,他还在自己的身上奋战。
只是地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玄关变成了卧室的床上。
卧室里没有开灯,但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她能微弱地看清林秋末的脸。
他的眼睛亮的吓人,平常看着她的凤眸里此刻望着她,眼底有着抵死的缠绵和疯狂,显然药物还在控制着他。
江蓠心中一痛,清醒的他是怎么也不会这样看着自己的。
她想别过脸不看他,可又舍不得。最后做的不过是抬手拉下他的脑袋,再次拥吻。
就这样吧!
……
林秋末醒来的时候,满屋浓重味道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旁边空无一人。
江蓠在他昨天药劲消失,累晕睡过去的时候,偷溜走了。
“砰!”拳头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床垫上,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林秋末的心头。
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甚至不惜给他下药!
凤眸里有恨意,更多的是不解。
这么多年的友谊就这么轻易地被她给毁了,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她?
空气里似乎还有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江蓠啊江蓠,你要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该恨?
拿什么恨?她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自己。
还是去找她,负起责任?
他现在做不到,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不爱她。
不爱一个人,却因为责任而在一起。
对他,对江蓠,都是残忍的事。
还有叶星移。
她要知道了,会怎么想?前一秒他还口口声声地说爱她,下一秒就和她最好的朋友一起滚了床单。
林秋末的心里乱急了,活了二十多年了,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感到深深地无力。
他从日上三竿躺到接近黄昏,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接着便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东西。
整理出一小包行李后,他打了个电话订了张晚上去往费城的飞机票。
是的。
他选择了世上最差劲,也是最自私的办法,那就是逃避。
叶星移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前往飞机场的出租车。
既然决定要走了,他且再自私了一回。
“什么?今天晚上的飞机,怎么这么快啊?”叶星移惊讶地问。
昨天他才跟自己说有计划要回美国,怎么今天就订了票,未免也快了吧?
听筒里,林秋末勉强解释,“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自然就要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那江蓠知道吗?
叶星移咬下唇瓣,问:“那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不用了。”林秋末看了一眼车窗外,道:“我已经上了机场高架。只是答应你了,走了跟你说一声,便打了电话过来。”
“为什么呀?”叶星移还是不能理解。
“不为什么啊。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就算我去了美国,我们还可以保持联系的。”
沈风鸣就坐在叶星移的旁边。
林秋末来电话时,他正在把玩着叶星移的手指,跟她闲聊。
他没阻止的了叶星移接她的电话,便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听着两人的通话内容。
本听到林秋末说今晚要去美国,他还高兴了一下,接下来又听到他说保持联系,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他重重地捏着了一下叶星移的手指,得到她的注意后,立刻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叶星移瞪了他一眼,着急地对林秋末说:“师兄,你等我,我马上赶过来。”
不等林秋末拒绝,她就挂断了电话,说:“别闹了,我要出机场送林师兄。”
别闹?
沈风鸣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看起来像是喜欢闹的人吗?他一向都是很认真的。
骨节分明的大手拉着叶星移,说:“你生病了,不能出院。”
“不行,我必须要去。师兄这么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一定要送他。”
叶星移也坚持。
沈风鸣盯着她看了一会,松开了手。
叶星移以为他同意了,忙拿出日常的衣服,跑进厕所里换好。可当她要走出病房的时候,被拦住了。
“,你让开,我要出去。”
没动,他抱歉地看了一眼叶星移,但没说为什么。
他不用说,叶星移也能猜得到。
她回头看向沈风鸣,道:“你让让开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沈风鸣双手交叉在前,看着她,不说话。
黑眸里有丝温怒。
叶星移有些急了,问:“你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不让我走。”
“不许去!”沈风鸣惜字如金。
“我不是说了吗,不去的话,没有机会了。”叶星移气的直跺脚。
他们的关系都那么亲密了,他还要生林师兄的气,未免也太小气了。
她盯着沈风鸣,问:“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那不是别人,是她当亲哥哥一样看待的林师兄。
失忆的五年里,是林师兄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
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理解?
叶星移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证明自己的爱意了。难道在他眼里,跟他在一起就必须要跟所有人撇清关系吗?
那她跟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冷凝。
叶星移和沈风鸣站在房间的两端,对峙着,丝毫看不出他们前一刻还是你侬我侬,恨不得黏在一起的情人。
门口的看着因叶星移的话而眼里卷起风暴的二少爷,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