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移忙说:“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江蓠望着叶星移,无声的眼泪再次从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滑落。
叶星移的泪腺也再次打开,她想江蓠肯定是爱惨了林师兄,不然像她那般的出身显贵,个性骄傲的人绝不可能说出自轻自贱的话来。
回想起往日种种,叶星移突然哭得比江蓠还要大声,一边哭,一边自责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把江蓠都哭愣了,有些呆呆地望着她,不明所以。
她抽噎道:“都是因为我害的你和林师兄没法在一起,我要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喜欢上我,这样你和林师兄就能在一起了。”
江蓠听着她自责的话,一时有些接不上,她本想借着酒醉好好骂叶星移一顿。
骂她为什么要霸占林秋末的心。
江蓠聪明的很,她当然知道叶星移是在她和林秋末的暗恋中,一直都是无辜的角色。
所以清醒的时候,有些自欺欺人的话她说不出来,只好借着酒醉来说。
可这丫头看她和林秋末没有在一起,竟比她还要难受的,这让她怎么冲她发火?
就像被噎住了嗓子一样,江蓠的心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半响才长吁一口气,骂道:“真是个傻丫头。”
她为自己难过成这个样子,江蓠哪里还敢借机骂她别的,但心中的郁结未结,她又想喝酒了。
“咦,我的酒呢?”她想起自己刚进门的时候有带了一提啤酒来着。
她转头看向一边假装不是自己干的陌生女孩,眯了眯眼,说:“就是你,你把我的酒放到哪里去了。”
邬倩倩被点名,脸微微红,说:“医院里不能喝酒。”
江蓠挑眉,“我是自己喝,又没说给叶星移喝。”
说着,她还瞄了一眼叶星移,这傻丫头还在抹眼泪,哭的丑死了。
虽然这么骂着,她的心里却有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邬倩倩心想她又不是自己的谁,莫名其妙地怕她干嘛,便挺直了胸膛,说:“那也不行。”
惹得江蓠多看了她两眼,意外地也没有追究,只是摊开手说,“那就算了吧。”
叶星移勉强摸干了眼泪,整个人还沉浸在自责里,“江蓠,你别喝酒了。喝酒伤身,你要是真难过的话,你骂我两句就好了,我保证不生气。”
江蓠白了她一眼,她本来就是过来想骂她,迁怒她一顿,现在被她一搅合,没心情骂人了。
她揉了一下眼睛,转移话题问,“他今天来,跟你都说了什么?”
叶星移有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嘴巴牢,能保守的了秘密。
虽然林秋末说要回美国应该算不上是一个秘密,但林师兄自己会亲口说的,她若先说了,是不礼貌的。
可是今天看师兄的样子,似乎并不想江蓠说的样子。
若她还不说的话,那万一林师兄真的也没说,江蓠知道了,一定很难过。
江蓠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的,催她:“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啊。”
上下齿咬上了红唇,叶星移犹豫好久,才慢吞吞地回答:“林师兄,说他要回美国了。”
江蓠看着她,眨了下眼睛,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哦,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回美国就回美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的。”
叶星移摇头,别的她不知道更好。
江蓠何其聪明,立刻就会意,瞪着眼睛问她:“你是说他想不告而别?”
不对,他只是告诉了叶星移。
因为叶星移才是他心中的那个唯一。
叶星移,叶星移,他心里只有叶星移。
江蓠心里郁结更甚,好不容易压下情绪再次升腾,看叶星移的眼神都变了,带有一丝明显的厌恶。
一闪而过的厌恶情绪被叶星移的眼睛捕捉道了,刺得她心脏发痛。
她别过脸,没敢再看江蓠。
江蓠也自知自己没有控制住,落荒而逃,同时干巴巴地解释点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
“江蓠……”叶星移回头看她,想挽留她,并告诉她自己并不在意。
但江蓠速度很快,人影眨眼间已经出来病房。
看着她的背影,叶星移的心里难受急了,打了一场持久战一般疲惫的情绪直冲她的脑门,她又有些想睡了。
江蓠一路跌跌撞撞直奔医院停车场,径直找到自己的车。
她今天是一个人出门的。
拉看车门坐了进去,车厢里也有一副浓浓的酒味。沙发座位下随意地躺着两个空的啤酒罐子,副驾的座椅上还有一打拆开没喝完的啤酒。
是她得知林秋末来看叶星移,一个人躲在车里打发时间的时候买的。
江蓠突然很想见林秋末。
她关上车门,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些醉意,开车直奔林秋末的在国内的公寓。
好在一路没有遇到警察,她安全无误地停在将车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她从车里探着头往外看,很快就找到林秋末公寓缩在的窗口。
灯是亮着的,也就是说他在家。
意识到这点,江蓠立刻就伸手去推车门。可车门是推开了,她人却依旧坐在车里,犹豫了。
大概是近乡情怯吧?
江蓠再次感叹自己太没用了,她趴在驾驶座上,痴痴地望着林秋末公寓亮着的窗户。
脑子里漫无目的地想着。
她在他心里真的就一点位置都没有吗?要回美国了,也不愿意跟她说一声?
怕她会再次缠着他?
江蓠抬手抵在了心脏的位置,那个地方好痛,痛的她好难受,嘴巴里也泛着苦味。
另一只手摸到来的副驾,掏出一罐啤酒,拿到面前拉开,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灌,试图利用酒精的刺激冲淡自己的难受。
不一会儿功夫,她又喝四五罐啤酒下去。本来尚且保留冷静自持的眼神彻底迷离了,只能从她似睁未睁的眼睛里,看到还有一丝的清明。
江蓠似乎铁了心想喝醉,趴在方向盘上,默默地望着林秋末的公寓窗户的灯,竟将一打十二罐啤酒全部送进了肚子。
喝完最后一罐后,她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往林秋末的公寓走了过去。
听到公寓的门铃响时,林秋末才洗好澡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便只套了一个浴袍坐到客厅的沙发里,给自己到杯威士忌喝。
从医院里回来没多久,他心情也不是很好的,也是计划一醉方休的。
他拿着酒杯走到门口去开门。从猫眼里看到站在他门口的是江蓠。
她这个时候来找他,有什么要紧事?
他也没有深入想就拉开了房门。
鼻尖萦绕一股浓重的酒味,林秋末皱了皱眉,问,“江蓠,你怎么了?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江蓠抬头冲他笑笑,露出酡红的醉颜,眼睛瞄见林秋末手上端着一杯酒。
“哎,你干什么?”林秋末还等着她回答,一个不注意,就被她抢走了手上酒。
他下意识伸手就像抢回,但是江蓠已经先她一步,仰头喝掉了。
江蓠喝完酒后,眼眶胭红,神情带着决然,眼神直直地盯着林秋末。
林秋末被看的不自然,再次问道:“江蓠,你怎么了?”
这晚了,喝的一身酒气,跑来找他做什么?
江蓠接下来的动作,很快就告诉了她答案。
只见她突然猛地一把将林秋末推了屋子里,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量,将比他高一个头的林秋末给压倒在玄关的地毯上。
脚一提就关上门,然后坐到了林秋末的身上,不管不顾地开始扯林秋末的衣服。
林秋末只穿了一件浴袍,很轻松就被她扒得什么都不剩。
“江蓠,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林秋末有些慌了,想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又不想伤害她,语气的很是严厉。
她确实疯了!
江蓠倔强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说一句话,也不肯从林秋末的身上下来的。
她悉悉索索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只剩底裤和胸衣。
林秋末冷冷地看着她,眼睛里没有半丝情欲,望着江蓠凤眸里清晰地写着,她若是乱来的话,那么他们连朋友可能都做不了。
江蓠的勇气在他的目光下溃不成军。
“啪嗒!”一声,她伸手摸到玄关处开关,关掉了公寓里的灯。
黑暗里,她胡乱又急切地摸着林秋末身体,四处落下亲吻,毫无章法。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林秋末有一瞬间的无措。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翻身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他是男人,江蓠的那点力量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可是突然一股湿意打在他的脸上,是江蓠的眼泪,有一些掉到了他的唇瓣上。
他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尝出是苦的,比他尝过的任何苦味都还要苦。
他心一软,开口道:“江蓠,你别这样,我们……唔唔……唔唔……”
江蓠却趁机找到他嘴唇,并将舌头伸了进去。
林秋末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她送到自己的口中,他拒觉吞咽,但江蓠发了狠地搅着他的口腔。
那东西最终还是滑进了他的喉咙。
意识到这点,他猛地推开江蓠,质问道:“江蓠,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蓠依旧不答,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再次俯身下去,想要林秋末就范。
林秋末伸手就推,掌上触到一方柔软,吓得他又立刻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