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缱绻恰在密室
“呃.....呃”
连番不断的吐,吐得乙酉是头晕眼花,浑身无力,犹是无法停止。≧>
“我,我实在受不了。”
吐出最后一口清水,,盯住了那什么都不像的怪物乙酉虚弱的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助。
“你受不了?我受得了?可恶的家伙。”
那怪物回眸看了看满身的污秽,深恨道。
话音未落,乙酉突见那个被自己吐满全身的污物,什么都不像的怪物,说着话之际,骤然浑身紧缩,全身冒出一股青烟。
“你到底吐的是什么东西。”
怪物怪眼一翻,痛苦的说。
“能有什么,不就是胃里的东西。”
乙酉也是震惊无比,一脸怪异的看着越缩越小,最后竟然恢复原样的它。
“不仅仅如此吧。”
细丝般的身子,缠住了乙酉手臂,昂起小小的头,吐着“滋滋”的信子,它恨怒不已。
“真的没什么了,你想我的胃里还能盛什么?”
乙酉很是委屈。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缘何又变了回来?”
它对乙酉的话表示认同,露出迷茫。
“也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能再变回来也,不过,你哪个样子我都不喜欢。”
乙酉仍感觉自己很虚弱。
“你喜欢不喜欢有什么用,这样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家伙也是满满的无奈和委屈。
“那火呢,你刚才说那火是什么?”
“咦,你不说我倒忘了,那火是何时熄灭的?”
经乙酉这么一说,小蛇也是极目四望,发现那火不知何时没了,进而近似沉吟道。
“那火是殇火,远比混沌之火生成的三昧真火厉害。”
小蛇颇似畏惧的道。
“殇火?”
乙酉看着朝后缩去的舌头,低声的迷茫的说。
“嗯,据说,那是混沌之前,茫茫宇宙中诸多的飘浮的灵气,在一种机缘下凝聚成了这种可炙万物的生机之火。”
“你说的倒挺玄乎,有那么厉害?”
乙酉颇为不信。
“厉不厉害,我怎么知道,以后你遇到会使三昧真火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过,即使它再厉害,与我却是没有关系吧。”
“你可说错了。”
余烬于此时现身出来,晃着脑袋说。
“我说错什么了?”
乙酉看到小蛇见余烬后,细细的身子盘作一团,不动了,就知道它是畏惧余烬的,遂略显不满的瞪了眼余烬。
“那火已融进你的身体,包括先前的那御冰,目前说,玄明塔你已达到第五层的境界。”
“你说的都是什么也,殇火、御冰,还什么第五层,我一点不懂。”
乙酉撇着嘴,斜眼看向余烬。
“不用这么看我,你可知道它是在第几层出现的?”
“什么第几层啊,不就是那么一整体一筒到顶的塔?还有几层?”
乙酉浑不在意的继续斜瞟。
“信不信由你。”
“你想要我相信,容易,你不是说电母房中有密室么,我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这....”
余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其实,你现在不正是在密室中么!”
略略一瞅四周,余烬猛地朝前一步,举手敲在了乙酉头上,轻笑一声,跑了。
“可恨的家伙!”
乙酉抚摸着一阵剧痛后,犹是麻麻的脑袋,恨恨的说。
这儿会是电母的密室?刚才的那火从哪儿来的?
难道是那奇怪的塔?
周围黑黑的,好像是墙壁。
“拉我起来。”
乙酉看着手腕上的小蛇,试探的命令。
“好也。”
小蛇欣然答应,而后一个激射窜出。
“嗳呦。”
乙酉猛然站起,随即一个前扑,趴在了地上。
“你这是拉我起来,还是想摔死我?”
乙酉痛痛的抬起头,痛痛的叫。
“嘿嘿,没注意,没想到你那么不禁拽。”
小小的舌头摇晃着,颇似不好意思。
“这次你小心点啊。”
乙酉仔细叮嘱它。
“嗯,我试试。”
说完,那小蛇蓦地身子抖气,竖直朝上窜出,待看到乙酉手臂似直未直的时候,倏地停住了上窜的姿势,微微向上抻去。
“唔,这样才对。”
乙酉缓缓站起,被小蛇牵着往前走。
嗯,是墙壁。
伸手触着了硬硬的东西,乙酉心说。
循着墙壁,乙酉缓缓的走,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就这么来回的转圈。
难不成这密室竟是很大?
摸了半天,走了半天,竟然连个墙角也没找到,乙酉有些气馁。
这样转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咱们这么个走法不对吧。”
小蛇借着自己蛇眼发出的幽幽蓝光审视着,暗暗的密室。
“我也知道不对,可是连个光也没,咱们怎么知道哪儿不对啊。”
乙酉疲倦的道。
“要不,咱先歇歇再说吧。”
乙酉边说边朝下坐去,反正看不到什么,地下是实在的,坐下歇歇再说吧。
“余烬,余烬。”
这个时候,乙酉想起了余烬,或许余烬能帮上什么忙吧。
可是任凭乙酉怎么叫,那余烬就是充耳不闻,不露面。
“可恶的家伙,每次都是事前不露面,事后充良人。”
乙酉嘟囔中流露出对余烬极端的不满,却是无可奈何。
“你可曾搜寻到了什么?”
盘膝坐下后,乙酉轻身问。
“什么也没有,我发现这就跟个圆筒一样,没缝没边也。”
转悠半天,你就得到这么结果?我早想到了。
“算了,你也歇歇吧,反正找不出端倪,倒不如咱先歇会,睡上一觉吧。”
乙酉懒散的说,双手抱于脑后,向后倒去。
也,脑袋下软软的是什么?
抽出手来,试着摸了摸。
原来是一个蒲团。
很柔软,很舒服,乙酉头枕在了上面,闭上了双眼。
“别闹,我歇会。”
不知何时小蛇游到了身边,缓缓的绕在了乙酉胸前,弄的乙酉周身一阵痒,不由伸手去推它。
那小蛇此时很是乖巧的,慢慢游到乙酉肋下,贴住了他,不动。
“嗯,这样才乖,咱们歇会,再找吧。”
乙酉闭上了眼,蜷起腿,支起了双膝。
“真舒服啊,累死我了。”
边说,边感受着小蛇的头在自己腋下不时的蠕动,有点痒,却是很舒适。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叫什么?”
“还真不好说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着我,跟着我做什么也。”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取名字有啥意思,等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乙酉索然道。
“随你吧。”
小蛇随和着乙酉。
“咯吱”一声响,惊得小蛇倏地游离乙酉的肋边,竖直了身子警惕的四处瞧去:“怎么回事。”
“嗳呦”声中,乙酉想要坐起的身子尚未来得及蜷起,就直愣愣的朝下坠去。
“嘭”的一声,乙酉就觉自己周身一痛,随即动弹不得。
“疼死我了。”
眼前一亮,乙酉赶紧闭眼,缓了会,才微微睁眼看去。
好一个精致的房间。
精致的牙床,精致的摆设,精致的地毯。
“嗳呦.....嗳呦”
乙酉边叫边挣着坐起,边看向四周。
房内光亮的很,那光亮竟是来自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蛇和乙酉一样看完房间后,盯住了乙酉。
“唉,别提了,是这么回事。”
乙酉虽然不时的咧嘴,却是略显歉然的对小蛇解释道。
原来刚才,乙酉头枕着软软的蒲团,蜷起腿支着双膝久了,感觉有点累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放平双腿的同时,脑袋不自觉的往后一抻,将蒲团抵出一段距离,就在这时,乙酉蓦地发觉自己身下顿时一空,随后,便直直坠了下来。
“幸好,下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嘿嘿,不把你摔死才怪。”
“那你还埋怨我?不是我,你能来这儿?”
乙酉翻起了白眼,瞅着它。
“话不是这样说吧,万一下面是万丈深渊,且是刀山火海呢,那咱们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蛇头微微蹭在乙酉脸上:“那时候,你说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埋怨你。”
话很温婉,却是实理。
“呵呵,目前就别争论对错了,咱们看看这是哪儿,不好吗,再说,你看那张牙床多精致,我真想去上面躺会啊。”
“去也,你去就是,嘿嘿,说不定,电母就在薄衾中等着你呢。”
小蛇“咭咭”一笑,打趣着乙酉。
“你说的或许也是真的呢。”
乙酉灿灿笑,眼中闪出奕奕的光。
“做你的清秋大梦。”
小蛇突然将昂着的头,“啪”的打在了乙酉脸上:“清醒,清醒吧。”
“哎,你怎么说出手就出手,招呼也不打一声。”
乙酉恨恨的摸着微热的脸,嗔目瞪向它。
“嘿嘿,说了你不就躲开了。”
小蛇讪讪一笑,窜出去。
“这都是什么也。”
乙酉随着它的声音望去,嗯呐,床前怎么堆着一大堆的东西也。
细细的皮鞭、尖跟的高靴、薄薄的面具、几件奇异的衣服、形形色色的近似那东西的玩具,都是什么呀。
望着那些堆在一起奇形怪状的东西,蓦地,乙酉心中颤动,想到了自己在电母闺房中,被她痛打,而电母近似疯狂的,也很兴奋的抽打自己的情形。
莫非,莫非,这儿是电母和嫦娥,不,太阴星君,以前“幽会”的地方?
那些东西,就是为了满足和排遣她们难耐的寂寞所准备的?
应该是这样的。
乙酉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