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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活死人墓

    吴风诧异,虽说开玩笑,但他来东海没几天,此人还知道他姓吴,驳道:“你怎么不说是小溪有福气,遇上我呢?”

    胡浪的滑滑一笑,一边摆弄着他的茶道,滤壶、温杯、闻香、细品---胡浪才指指身侧红木案几上报纸笑道:“吴兄---这不能怪我---媒体上说的”。w>

    先是呆愣后却是激动万分的张阿狗露出兴奋的神情不停的直愣愣的看着云溪和吴风二人,听了胡浪的话许久插上一句:“原是云大总裁,我这狗眼真是瞎了,真真没看出来。不过这几天报纸、杂志全是云总与吴兄弟的新闻”。

    “什么公主与青蛙---美女总裁身边的神秘男友---”但说着说着又觉得很是尴尬,羞愧的恭恭手笑道:“对不起,是报纸上说的”。

    “来试试,我刚从武夷山搞来的顶级大红袍,能搞来这点十分不容易”胡浪自夸着,给每人替端上一怀,放在面前,当然,更主要是打断张阿狗想继续说下的话。

    “嗯---不错---想必价值不菲,这可不是有钱能搞得到的”云溪咪上一小口赞道。

    胡浪笑了笑:“云总识货,这一点还是从我家老爷子那偷来的,云总光临,我也没别的好招待”。

    张阿狗一听急忙满饮下整怀,心想,至于那么夸张吗?比平时大碗茶稍为润滑,清爽而已,还没老家粗茶来得实在,浓郁解渴,呸了呸嘟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胡浪盯大了眼,真是牛嚼牡丹,斥道:“没什么特别的,那你给我搞半斤一斤来”。

    张阿狗心里嘟着,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小口喝茶没滋没味,不忍问道:“这一斤多少钱---”。

    胡浪气气一笑道:“这岂能按斤算,价比黄金,如果在市场上,一斤十万八万真不一定搞得来”。

    此话一出,吓得那张阿狗险些把怀摔了,更使胡浪伸一拦,说道:“小心,这可是名师佳作上等紫砂--”。

    一下搞得这位农民出生的张阿狗十分紧张,可谓人比人气死人。吴风倒是觉这胡浪有过分难为张阿狗,开口说道:“张老板,能说说你那玉片的来历吗?”

    张阿狗思绪许久,才一拍大腿说道:“算了,几位都是大老板,我也不隐瞒了”。

    便一一说着,张阿狗老家本就有着古老悠久历史。他本是老实本份的农民,但村里人时常种地盖房时,从地中挖出宝贝,所一夜暴富的故事屡屡发生。故心里的**被激发出来,数年前几个兄弟一合计,开始走上盗墓的行当。刚开始还真不错,从中赚了不少钱,家里盖上三层小洋楼过着“有钱人”的日子。但这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时常要出去找活计,寻龙断脉当然他们不会,但按着几分传说,四下寻找,倒也收获不少。

    就在年前,纷传村后山腰有人挖出一破败石牌,他们寻前一看,确实石碑,还刻着类似“贞侯”二字,不过其实残缺不全,无法真实辨认。

    数月的查探,终于在一处盗口进入一墓,起先还好,有不少的铜器、瓷器等物件出现。但随着不断进入,伙伴也相应的失踪了。吓得是人人自危,不敢在前。

    但张阿生不能退,因为他的弟弟,张阿明也失踪了。强撑着胆量,不管其它,一路龟爬而去。人没找着,不知爬了多时,好感几天几夜一般,却入得一墓室。

    墓室十分庞大,如是上顶蓝天,下卧山河,周遭石树环抱、正中更有一银石苍树顶天,巨树之中悬着一座玉椁。本想是发达了,不单墓室之中有着无数的玉器、铜器更有数不清的宝石。

    火光下玉椁从内更是散发一阵阵幽光。本想来一次不容易,找件最值钱的出来,以后就可以洗手不干了。

    休息许久,便用工具橇开玉椁一角,探手进入,想拔那件闪着幽光的东西。却是拉扯半天不得。再移近火把一照。

    突见玉椁里躺的那人,不但尸骨未化,就连毛皮也润滑雪白,长发爬满椁壁,两眼闪着绿光,嘴角上的两颗虎牙已伸到了肩头,恐怖至极,惊恐一撤,整个人摔了出去,当场失禁,险些晕死过去。

    等稍许平静,发觉手里扯一节玉片。他哪还敢再留,立马狂疯向外爬出,又是七拐八绕,爬行不知,才得重见天日。

    张阿狗的话有真有假,或混迹这一行,也学得油滑,编一个故事来哄大家无不可。这古玩行里最流行的哄拖。有故事东西才能有好价钱不是吗?

    不过透过吴风的双眼感觉,他嘴里古墓是存在的,心里好奇问道:“你能说一下,那墓室里的摆设吗?”

    张阿狗拼命摇头,后来又在一报纸,胡乱图押起来,吴风依稀能感受一点大楖,加之描述相对应,不禁破口道:“生死阵---难道这是活死人墓”。

    “活死人墓---”云溪微惊向吴风靠了靠轻声问道:“谁脑袋锈掉了,活着还建什么墓啊”。

    吴风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常人当然不会,但如是一位上古巫师、魔法师、精通奇门遁甲术,更通晓星辰命理,那就不一定了”。

    当然,吴风也不作更多的解释,说多了反倒让人害怕,他们也不会理解。所谓活死人墓,不是现代人,未死之前准备的风水穴位。而是真正的活人下葬,更非死祭。而是墓主人知道,自已大限将至,或是修练哪门邪功,建造起一座特殊的墓穴,再通各类阵法加持、符咒封锁,将自已埋葬其中,处于假死壮态。几十几百甚至上千年后再从墓中活过来。在这过程,通过阵法符咒收纳天地之灵气,修炼体魄、血脉、经骨更是灵魂,但大多因为封闭的墓穴阴煞之气极重,无法成道成仙,而是一方魔主。

    当然复活之后还必先在阴阳两界修炼一些时日,通阴阳两气调和,达到一种平衡之态。就可重见天日。而张阿狗所描述,这墓主死修之期将至,却非到复活之日,要不然哪有他的命在。所谓死修有一丁点像道、佛的闭关中凝化、枯禅。虽有不同,却是稍许同理之功。

    更是那玉片上的符纹可推,吴风大感庆幸,心中暗笑:想必墓中法宝甚多,更有灵物存在,那不是便宜了自已,等于有一座修炼时必备的源泉。

    又看了看张阿狗,脸色阴沉昏暗,一脸暗斑,两眼睛无神,印堂里究着一团浓厚的阴煞之气,大限将至,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实话告诉你吧,你只一年不到的寿限---这些要多少钱,说个数能给我就给---”。

    张阿狗突然冷笑,心理不禁暗骂,有钱人真是卑鄙,还用死来吓我,要死早死了,说道:“吴总,不用死来吓我,我也不贪,这些是我用命,还有几位兄弟的命换来的,没有十万八万我不会出手”。

    胡浪突然吼道:“张老板,坑人没你这样的,不要觉得他们是大老板,就狮子大张口,这些破玩艺儿,有个一万两万就差不离了---”。

    倒是吴风大方了起来说道:“可以,给你十万,但我有两个条件,还可以为你继上几年的寿命”。

    又说寿命,看吴风肯定语气,张阿狗心里开始摇动,有些惧怕了起来,头上冷汗直冒,直问道:“吴兄弟---为何断定寿限不到一年”。

    即然吴风说了,也不作隐瞒,况且这张阿狗或许何时还用得着,缓缓道:“你印堂发黑、全身阴煞之气缠身,已入五脏血脉之中,估计你常年盗墓所至。当然,你进活死人墓最盛。---”。

    这些张阿狗,听不太懂,云里雾里,只是两眼睁大直直看着吴风,吴风只好又说道:“你是不是夜夜恶梦缠身,醒来感到四肢无力,头脑发晕,两眼无神,而且夜夜盗汗泡身,如是刚冲过水一般---”。

    “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时常心绪不灵,老是出现幻觉、幻听、口干舌燥,心口发闷,小便无力时长---”。

    “对---对---为什么会这样”。

    吴风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你身体开始出现暗斑,如是黑色胎记,从胸口开始,慢慢向外扩散开----”。

    张阿狗突然“噗通---”全身颤栗,跪在地上,拜求道:“吴兄弟---不---不---吴大师,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胡浪倒也不惊讶,只是笑笑的点了点头,倒是云溪怕了,急忙撤身躲在吴风身后,不忍的窥上张阿狗两眼,表示可怜。吴风摇着头叹了口,说道:“不是我不救,而是太晚了,你起来,先听听我的意见,或许你会同意”。

    张阿狗哪还敢坐着,想起家里还有老母,下面还一对儿女,妻子又是大嘴吃货,加上他兄弟张阿明一家还要他照顾,眼角里不禁的流出了泪摆手道:“不--吴大师您说---”。

    吴风想了想说道:“我给你十万,不是因为云总有钱,而是可以让你安家用。那座古墓从现起你不能再对任何人说起。再把你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也许一个月或更长一些,我会去找你,更可以为你继上三五年的寿命,但你必须带我进去那古墓”。

    张狗阿一听,稍露一丝丝喜悦,虽说还有三五年寿限,但有了十万安家还是很足够的:“好的---一切听吴大师按排---”。

    胡浪听出味了,深深勾起了他的好奇,玩古玩,岂能不心动,抢道:“等等---十万我出,还有剩下我再加五万,总共十五万。吴兄界时能否带上我啊”。

    吴风又细端了胡浪两眼,亮灯下才知胡浪也是一位修者,一境“炼精化气”的融合初期,才点了点头笑道:“原是同道中人,好吧,不过你的修为差了点,多加努力哦”。

    当然这是对吴风来说,而吴浪在他家族里来说,倒是一修炼奇材,二十五六岁便就融合初期,假于时日便入二境,那远比天武古武修者高明得多,加上现世灵气极为稀薄,灵性资源奇缺,如不是他有强大的家族后援,万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