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云溪还一脸倦意,迷瞪的双眼朴闪着,打量着吴风。∞>
“四点---走,去鬼市捉鬼”吴风将她扶起。
云溪却是恭着腰双手捂着肚子,或许昨晚喝了太多水,内急,羞羞道:“我要去漱洗一下---你等等我”。
刚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指着卫生间说道:“不行---你--你站在那门口等我---那边怪怪---”。
其实卫生间就在影院包间之中,只是在装饰上另类,加上迷离扑朔昏暗的灯光,感觉上有些阴冷,但云溪心里发毛,特别想到鬼市这个字眼,更是心虚硬是撰上吴风,但一想男女同在一个卫间不方便,羞红着脸,昏暗暧昧的灯下,倒是看不出来。
吴风苦笑,摇了摇头,立在门外,直到哗哗流水停罢,又是许久的漱洗、补妆,完全洗去倦意的云溪理理秀发才走了出来,自然的挽着吴风微微一笑:“走吧---”。
秋日里,天亮的比较晚一些。但夫子庙一端却依稀有人影传动。星星点点火光,闪烁迷离扑朔,阴森林,倍感神秘。
“没有啊---”云溪四下望了望,奇怪的问着。
吴风却很清晰的看到夫子庙一端宽窄巷之中,时有人没入,拥着云溪向前指指,向那走去。穿过一条青石巷道,进入一道古民街,这四通八达,可谓是鬼市最好的选择点。
一进入,要价的、还价的、赞叹的、欣赏的,一件好东西往往会围上十来个人,人声嘈杂,一片热闹景象。
这里白日倒是清静,偶一些小摊点卖日常家用之类的东西。现在这里,百来米长的小街,排着数十上百个小摊,地上毡毯一铺,摊点之中放着一盏节能小灯,倒不像以前点着油灯,而是不太明亮的野外夜灯。
灯光下各摊上的物件也是包罗万象,字画、陶瓷、家具、文房四宝、铜器、玉器、竹雕、奇石、古籍善本、钱币、鼻烟壶、香炉、紫砂、象牙雕、连环画、烟标、火花等,可谓五花八门。不少东西在外面商店难觅踪迹,而在鬼市里却能亲眼目睹。一般来说,几乎带点文化味的小玩意儿,这里应有尽有。
吴风倒是赶巧,此间刚是鬼市大集,倍显热闹的多,特别是那些喜欢古玩、古书的人,还有一些外地人专程到鬼市来“寻宝”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还发现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云溪倍显喜悦,何时见过这种景像,时见有人欣喜,她也跃跃欲试,拥着吴风轻声问道:“这些都是古董吗?”
在这里行内的人不会这样问,因为这里看似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但这大部分为赝品,非赝品也绝大部分为不够博物馆入藏等级或文物专业人员不屑一顾的大路货物品。珍品虽有,但也是百年难遇,谁要有眼力、有运气碰上,您就找个地方偷着乐吧。
吴风拥着云溪连过数摊,不是他没兴趣,而是感觉没有他想要的,今天特别来看看能否遇一两件古玉之类的小玩艺,好布阵之用。
吴风来到一处摊点,抬眼看了看,那看似像一摊主,十足地道的农民装伴,本是坐着见有人近前,便起身摇道:“先生太太,有喜欢的随便挑,没几个钱”。
吴风蹲下先看堆成小堆的像是雕玉小件、或玉挂件、或小玉片之类的东西。绿的、白的、红的、黄的而其中还沁着各类锈色。抬手拔了拔,眼中运上真气一扫倒有几件罩着灵气,有十数片雕着奇怪纹理的玉片中间还有穿丝小孔,好像是从哪拔下来的。吴风将其挑了出来。
那摊主一见财主来了,喜形于色,说道:“老板真有眼力---这些可是好东西,如果要可便宜点给您”。
吴风倒也不急,问了一句不该不问的话说道:“老板,你这哪来的”。
“你看老板问的---”那摊主一脸傻乐。
云溪奇怪了问了又怎么了,看着吴风挑出的那些玉片,拿一起看,倒真像是雕玉方片,现不会有人如此浪费,说道:“有什么不能问的吗?---”
那摊主,先是傻乐不说,后又打量着眼前二位,好像哪儿见过,降降的脸上露出喜色,才清清桑子十分小心细声道:“这可是老土里的东西,一件金缕玉衣,携带不便,我拔下来几片,长长行情”。
金缕玉衣那便是葬玉,死者身上的东西,而且入葬身穿玉衣者,要么生世不凡,要么便是一位精通秘术、阵道之人,身穿玉衣结合微妙的阵法,将地灵、阴煞之气不断凝聚于棺椁之中来达到某种不能告人之事。
“哎呀---太秽气,你怎么不早说啊”云溪但听此事,便明白过来,一把放下,来回搓着手指。
当然,这只是吴风的一种猜测,但看这位摊主,身材矮小,绿眼小鼻尖尖的下巴倒有几分鼠像,印堂发黑,脸上集着一道道阴煞之气像是纠缠已久,挥之不去。有几专干盗坟掘墓之事的人。淡淡问道:“意思是你还有一整套了”。
“这---”思绪许久才叹息:“有是有,可以拿不出来,那太过诡异---”。
“你知道什么来历吗?”吴风轻轻一问。
然那摊主想了许久,好像想起什么“好像是---对----是贞侯墓---”。
贞侯乃是郭嘉的谥号,原为袁绍部下,后转投曹操,为曹操统一华夏北方立下了功勋,官至军师祭酒,封洧阳亭侯。史称这“才策谋略,世之奇士”。世人只知他是曹操“奇佐”,却不知他师从何门何人。但身为修者,多少知晓郭嘉暗通古秘术,身怀兵家韬略、而奇门遁甲之术,符咒之法更为娴熟。如是英年早逊,其功可比荀彧。
对吴风来说贞侯是谁并不重要,而是那件金缕玉衣数百年浸没在阴煞之气当中,早不是简单玉片那简单,而附有灵性有着极重阴煞之气的玉灵之物。如能完整得来,加于利用,不管是布阵、启阵都上上之选。
吴风问道:“这些你多少出手?”
那摊主伸出手来要跟吴风谈价,但吴风不知道鬼市砍价的方式---所谓“袖子吞金”,直接开口说道:“你直接说吧”。
对于摊来说,吴风确是个生门子,却不急着出价了,况且因为这些玉片及毡上的几件铜器死了两个兄弟,家里急需要钱用,反问道:“老板,要不再看看---统一给你出个整价”。
“那加上这两件吧”云溪手里正把玩一对灯盏,出水荷台,荷叶为底从中树起一枝,上顶含苞待放的荷花十分精巧,铜色却稍显灰暗。
那摊主正要说着,突然挤来一人,好像早就观注着她,一身狂放粗野的装饰,蹲在云溪之侧,接过一只灯盏,自顾细细端祥起来,头都不抬,只是嘴里嘟道:“把把眼---放心不跟你抢”。
接着又看了看摊主说道:“老板贵姓---这不会是新土吧”。
摊主急了,狠狠的瞟他一眼,气呼呼的道:“不贵,姓张---老板行有行里规矩”。
“没事,这二位我认识---在下姓胡---是夫子庙街新开那家古月斋的老板,他们挑好了,剩下我要了,价格吗?绝对公道。老板你觉得如何?”胡姓男子说着。
那张摊看了看吴风二人,再见天色,将近天明,时候不多,又有大主顾全收,那不欢喜,露出喜色说道:“二位老板,你们看”。
吴风借着灯光,看了一眼这位不速客,肤色古铜,圆脸五官轮廓分明,浓眉粗眼带着一丝深邃,高鼻下,一红润厚唇显的有点爽直的年轻人,只是胡腮满脸,虽只是像刚几天没刮一样,来表达他的粗纩,看粗俗户外登高服,却是品牌。吴想想也无防,随便了解那金缕玉衣的来源也可。淡淡一笑道:“那走吧---”。
后才知那摊主名为张阿狗,徽州省埠南市颍上小张庄,那是历史悠久、人文蔚盛。早在三千多年前的西周时期就建立邑治。
张阿狗拧起毡毯四角一扯,便就将整个摊子收起,扛在背上也不显重,随着胡老向走向夫子庙,进入一家古香古色的古玩店,但门头的牌匾好似刚重新换过不旧,“古月斋”三字还闪着光亮。
要说这店里的的东西,那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就像一家大杂汇,不像其它的古玩店,都有自已善长的主营物件。
上到二楼雅间,倒装点十分雅致,像是很有讲究之人。
那胡老板招呼坐在茶围上,说道:“云总---弊店简陋,别嫌弃---”。
这话一出,先前说认识倒真不假,云溪却是奇怪问道:“你认识我?---”。
胡老板介绍道:“鄙人姓胡,名浪,胡浪是也,云总那是东海乃至全国知名的美女总裁,谁能不知谁能不晓---只是怎么会跑到夜市来,倒让很是奇怪”。
云溪立马端端自已的身子,居然认识就不能再像小女人一般,顺口问了一句:“你不是东海人吧”。
胡浪煮水、选茶、烫怀很讲究茶道,却匪气不改的样子,淡淡一笑:“嗯---云总历害---我是燕京的过来东海看看---”又看了看吴风笑道:“看能不能像吴兄有这等好福气,遇上云总这种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