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缸里没水了,水在水井里。”苏清婉淡淡一声,转身就要忙,却总感觉那双阴冷冷的目光,在背后幽幽的盯着她。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无奈的转过身,“又怎么了?”
“去打水!”男人声音阴沉,双眸深邃。
“拜托啊大哥,你伤的是胸口不是胳膊,恩?既然你胳膊没有废,请你出门,右转,进堂屋,直走,有口井。”苏清婉“啪”的扔了擦灶台的抹布,塞给男人一个木脸盆,冷哼。
男人的脸顿时黑沉了下来,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看了苏清婉许久,又低下头,木盆里,安静躺着一只绵软的浸泡过淘米水的冬瓜瓤白,最终,转身走了。
真是个难伺候的主!苏清婉心中无限腹诽。
中午,堂屋的小木桌周围,围坐了三个人。
苏清婉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一边觉得奇怪。
男人就坐在苏清婉的对面,高大精悍的身材,微微挡住了堂屋后门投射来的光线。此刻,他洗净了俊脸上的血污,露出了原本俊美绝伦的容颜,线条立体的轮廓,仿佛是拿刀一点点削出来的,硬朗却不失精致,直挺的鼻子,深邃的仿佛无底洞似得黑眸,薄薄微勾的唇角,呈现出一种迷人的色泽。
在这张精致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的唇,苏清婉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性感的嘴唇。
完美精致的唇形轮廓,薄薄的两片唇,或上翘,或勾起,或阴郁的垂下,都带着一种无比的邪魅,还泛着浅樱花的色彩。
胸口的衣服撕烂了,露出了精赤完美的胸膛,苏清婉有些头疼。这是赤果果的色诱啊!叫她怎么无视。
微微皱眉,咬着筷子,苏清婉越看越疑惑。对面的男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眼熟呢?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感觉,好微妙好奇怪,是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陡然,苏清婉心里一个激灵,目光落到一边的小身板上!
果然,细看之下,天天的眉宇神态,简直就是这个男人的翻版。
苏清婉手一抖,筷子都差点落地,赶忙强自镇定,不可能,不可能,人有相似而已。
“这个是什么?”低沉疑惑的声音,一只筷子伸过来,在菜盘子一顿翻搅。
“鱼香茄子。”苏清婉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一只筷子直接打在男人的筷子上,“爱吃不吃,不要乱搅。”真是可恶的家伙,茄子都烂了!
“为什么没有鱼?”男人皱眉。
“老婆饼里面还没老婆呢?夫妻肺片里还没夫妻?”苏清婉嗤之以鼻,“挑嘴会导致营养不良,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不爱吃别吃!”
男人默了默,一头黑线的低头扒饭。
虽然没有鱼,但是……味道,的确很特别!甚至让他胃口大开,整整吃了两大碗米饭,在苏清婉要杀人的眼神中,他才默默的丢下了碗筷。
晚上,西侧屋。
一片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男人静默的躺在床上,一双黝黑的眸子涌出点点杀意,仿佛潜伏在暗夜里的凶兽,随时准备亮出锐利的爪子,与敌人厮斗个你死我活。
“吱呀--”一声,门开了。
“谁?”低沉冷酷的声音。
“是我,黑灯瞎火的搞什么呢。”苏清婉手里举着煤油灯进来,将灯放在了西边靠墙的木桌子上,一片晕黄的灯光,照亮了漆黑的屋子,也映出男人微微放松的俊脸。
听到黑暗中的呼吸渐渐平静,苏清婉暗暗松口气,淡淡道,“我给你检查下伤势。”
昨晚苏清婉已经替男人清洗了伤口,上了止血的草药,缝合,包扎,凭着娴熟的医疗技能,一切都很顺利,她走过去,检查了伤口,皮肉翻卷的伤口,在她的治疗下,已经好了很多。
只是,男人的身体依旧很虚弱,从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俊脸上,就一目了然。
“伤口在恢复,不必担心。”苏清婉淡淡一声。
“你懂医术?”男人忽然道,目光灼灼的盯住苏清婉,那审视而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
“咳,我们这种看不起病的乡村人家,总有些治病的土方子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苏清婉轻轻一笑,狡黠的眼眸闪过算计的光,“不过,你可要记得,你欠姐一条命!”
这女人在撒谎,她的医术何止是一般?简直就是高超!男人的眼神更深了,黑色翻腾中带有疑惑和深思。
救他的,真是只是一个乡野村姑么?这几日以来,她的谈吐,气质,聪慧狡黠,根本不像一个普通村妇,令他都捉摸不透,甚至那个孩子,身上居然有一种熟悉的贵气……
有时,他看着那个孩子,有种诡异的感觉,仿佛在照镜子!
苏清婉摸着下巴,一边深思着,一边盯着男人的胸口看,看的男人毛骨悚然。
撕烂的华丽黑衣下,半遮半掩,结实的胸大肌,光滑紧实,还有强壮的八块腹肌,散发着诱人的古铜色泽,引人犯罪。真是要命!
“脱下来。”苏清婉轻咳一声,别过脸,翻箱倒柜的找出针线包,直接命令道。
“做什么?”男人警惕的望着苏清婉,全身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喂大哥,你这胸口露着一片春色呢!虽然你身材好,也不带这么显摆的!大男人别唧唧歪歪的,快脱下来。”苏清婉翻个白眼,扬了扬手中的针线包!
她可没钱给这男人买新衣裳,虽然可以去问哥哥借一套,但是私藏这男人,本就是危险之事,她不想哥哥也卷进来,更不想暴露这男人的身份,这会让苏溪村的人,误以为她苏清婉养了野男人!
男人神色微微松动,见苏清婉还那么直愣愣的站着,俊眸闪过一片隐怒,不悦的瞪着苏清婉。
“哦哦哦,您放心宽衣解带,我不看。”苏清婉这才回过神,立即背过身,嘴里悠闲的哼着小曲儿。哼,该看的早看过了,装什么?
衣服从背后递过来,苏清婉伸手接过,笨拙的穿针,继而飞针走线,手法极其夸张,不一会儿,银牙一咬,轻轻咬断线,反手扔给男人。
“喏!缝好了,姐的手艺还不错吧!”嘴角得意上翘,勾起优雅弧度。
精美的云锦暗纹黑衣上,一排打眼的线,歪歪扭扭的像一条蚯蚓!更过分的是,她用的是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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