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沐王的闷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要是情况不对劲的话,咱们就一起拼着杀出去。”
项羽深吸一口气,手中握着的一杆方天画戟,顿时就令他拾起了这两天被践踏的尊严,心底复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睁大眼睛,四处警惕,压低了声音与刘季三人说道。
咧嘴一笑,刘季拍一拍项羽的肩头,爽朗道;“没问题,咱们可是一起蹲过大牢的难兄难弟了。”
“好,我们也正有此意。”
陈胜,吴旷两人也一起保证,一人之力弱小,四人合力,也许就会多一丝逃生的机会。
咚!咚!咚!
鼓声敲响,轰隆轰隆的沉闷音色回荡在耳边,不多时就见一队身披银色甲胄,威武不凡的王宫禁卫军集结,围绕在演武场地两侧,目光锐利,宛如天兵天将一般,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予人强烈的威慑感。
咯噔。
四人心底不由得一沉,睁大眼睛,仔细瞧一瞧,额头微微深处丝丝冷汗。
“我从以前就听说过,沐国王宫内负责守卫职责的禁卫军,每个都有十人之敌的本领,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不,也许更强。”
这绝对是一个糟糕的坏消息,王宫守卫越强,说明他们逃离的机会就越小。
“陈胜,吴旷二人上前来。”
之前开口,命令他们挑选兵器的禁卫军小头领,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
陈胜,吴旷不敢怠慢,往前踏出一步。
“动手吧,你二人只准活一个。”
虽然心底隐约猜到一丝不妙,可当真应验的一刻,兄弟二人依旧愤怒似狂。
“开什么玩笑,沐王若想杀我们就直管动手好了,与兄弟厮杀这种事情,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做。”
陈胜大怒,他对生与死不屑一顾。
吴旷目光闪烁,郑重的点头,说着;“如果一定要死一个人的话,就让我来吧。”
说罢竟然就举起手中的长剑,意图自刎。
“不!”
陈胜既感动又激昂,一把拦住吴旷。
“咱们兄弟同生共死一条心,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既然被逼上绝路了,索性就一起杀出条血路来。”
吴旷与他对视,双眼饱含热泪;“好兄弟,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陈胜不假思索,话音刚落,忽然瞥见义弟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未来得及反应,腹部一阵剧痛。
嗤!
一剑穿腹,锋利的剑刃扎入体内,搅动撕裂了内脏,丝丝冰凉触感扩散全身,鲜血顺着口子“汩汩”往外流。
“兄弟,你!?”
陈胜猛地抓住插入腹中的剑刃,身体剧痛,不及心灵哀伤,痛苦的万分之一。
“对不起大哥,我想活,所以只好请你去死了。”
吴旷心怀愧疚,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峙,口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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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话语却蕴含着无情冰冷的杀意。
嗤!嗤!
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迟疑,甚至加重了三分力气。
“哈哈――!”
陈胜疯若癫狂的仰头大笑,浑然不顾致命的伤口在扩大,嘴角溢出鲜血,一双虎目充满血丝,悲痛欲绝的怒吼;“枉我陈胜闯荡江湖十几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栽倒在自己兄弟的手上,真是可悲可笑。”
“事到如今,你说什么也没意义了,如果真的把我当做兄弟的话,就请成全我,替我去死吧。”
吴旷此刻凶相毕露,一心只想杀了陈胜。
这兄弟相残的一幕,着实看的令旁人唏嘘,目光复杂,心情沉重。
在生死之间的大恐怖面前,所谓的兄弟情谊,当真就如一玩笑话而已,越是珍视的那一人,往往会遭到背叛,现实就是如此的讽刺。
不是不能够背叛,而是利益,筹码不够。
“你想我死,那就来吧!”
陈胜一鼓作气,猛地发力,怒目狰狞,誓死也要与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起归西。
只可惜,徒劳无果。
唰!
吴旷催动内力,在陈胜体内震荡开来,强行将剑拔出来,反手就削掉了他的脑袋。
血染一地,死的不可谓不憋屈。
若两人公平厮杀,陈胜实力更强,存活下来的人十有八九是他,奈何吴旷太阴险了,冷不丁的出手偷袭,这谁顶得住啊。
“唉,陈胜老哥一路走好。”
在边上目睹全程的刘季哀叹,目露惋惜与狡诈,脚步不留痕迹的与项羽拉开些距离。
“项小兄弟,你也看到了,不是哥哥我不讲义气,实在是形势所迫,没有办法。”
“不碍事,死了别怨恨我就行。”
项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
稍等,禁军将尸体拖走,用水简单冲刷一遍,空余出来的场地就留给二人,吴旷则被带入大殿内,面见沐王。
“农家弟子吴旷,拜见沐王。”
沐云嘴角上扬,俯瞰跪拜在下方的吴旷,饶有趣味道;“杀兄活命,你出手的倒是很果断啊。”
尴尬。
吴旷心情坎坷,低着头,不敢回话,他完全不知情,为何沐王要推门自相残杀,只是为了羞辱?
“无所谓了,反正谁死谁活都一个样。”
吴旷闻之,立即松了一口气,想着至少保住了性命,于是连亲手弑杀义兄的一丝内疚也淡化了。
“你们四人皆有蛟龙之相,我很好奇,若相互厮杀,吞噬彼此的气运成长,有几分可能性。”
沐云没搭理,自顾自的说着话,一双眸子凝视着吴旷头顶之上的虚空,看破虚妄,直达根源。
一大,一稍小的两条蛟龙虚影,交织缠绕在一起,本该气数相连,此刻却迥异发生,大龙受创死,小龙的野性被激发,一口一口的将同胞兄弟撕碎,吞噬,壮大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