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让我无心做事,总盯着那块玉佩看,缠绵悱恻的凤凰中的一只头埋与羽毛之中,而一只面容倒像是美丽的女子。对于凤凰我了解的极少,只记得《山海经》中的记载“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而《小学绀珠》里也有说“凤象者五,五色而赤者凤;黄者鵷雏;青者鸾;紫者鸑鷟,白者鸿鹄。”
如果凤凰真的是百鸟之王,是瑞鸟,那么这玉佩是否对我有所裨益呢?而欧阳送我此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精神恍惚中被风九天的资料砸在投诉抓住手,才发现早已下班多时。
“在看什么东西,这么入神?”他说话已掰开我的手心,看到玉佩时却脸色一怔,狐疑地说道,“这是凤舞九天?你怎么会有这个?什么人给你的?他人在哪里?”
“什么?什么凤舞九天,现在我面前是一个色魔风九天!”周围无一人,我可不愿与他有什么纠葛,用力地挣扎却没有挣脱他的手掌,阵阵酸麻传来,玉佩滑落在半空中,随着手腕上的系绳振动着,那凤凰仿佛在翩翩起舞。
我低声叫道:“风九天,你干什么?放开我。”
“别说话。”片刻间,他的双眼泛红,脸上竟也冒出了很多的细汗,好像用了无尽的力量一般。
我端起咖啡就要泼他,却被他左手一把按住,看我的眼神变得越加凌厉,甚至带着一些愤怒,似乎要把我吞噬掉,恐惧油然而生,我马上扭过头去。
他终于开口:“凤舞九天不该在你身上,告诉我,他是谁?”
我无可奈何地说:“你发什么神经?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问你,谁给你的?”风九天连问数遍,声音变得阴森空洞,甚至我感觉到四周都有股冷气。他伸手握住我的脸,逼着我对视他,我马上紧闭眼睛,害怕陷落他那无尽的黑目当中。
我虽然纳闷他对这玉佩的态度,可更气恼他对我的举动,便将玉佩护在心口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君子不夺人所爱。”他忽然松开手,脸上又挂起了那标志性的邪笑,“有意思的来了,就算我想要也会等着你爱上我的那天心甘情愿地连人带东西一块送来。”
“无耻之徒!”我扬手,他却已经快步离开。
再端看那玉佩,我竟一阵眩晕,倒坐在椅子上。有脚步临近,一只手背滑过我的脸颊,耳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本来只是逗你玩玩,可谁让你先伤了我,竟然让我损失那么多年的功力,你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有你能让我在短时间内恢复元气了。还有这么个价值连城得好东西,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手腕内关处被尖锐的东西刺了进去,我一下子清醒过来,面前电脑上映着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吓得忘记了呼吸。
他的手落在我肩膀上那一刻,我鼓足勇气抓起水杯猛然泼去。
可那人动作到也迅速,歪头就躲了过去,再四目相对,竟然是欧阳嘉琪。
我愣愣地看着他,刚才是他说的那些话吗?可东西是他给的,那么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吗?
他倒没有生气,在旁边坐下说:“我刚从机场回来,路过公司就上来喝杯水,没想到你也知道我渴了。”
“对不起,我以为……以为是贼。”
“我送你回去吧。”
他伸过手来,我有些意外,可马上抽了几张纸塞进他手里,低声说:“刚才弄湿了你的衣服吧,真的很对不起。琪总舟车劳顿,一定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与朋友约好了去逛街。”
他象征性地擦了擦衣领,看着我说:“那不如请我吃饭赔罪,就今天。”
来不及彩排单独相处的情景,来不及练习如此靠近的呼吸,来不及准备漫漫长夜的话题,就与他坐进了安宁静谧的餐厅。
当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犹豫很久才从包里拿出准备了许久的礼物,黄花梨的木盒中是一把精美的象牙扇子,要不是他送我那么贵重的玉佩,我还真舍不得把扇子送给他!
想到这,我发现我也是一个不甘于先付出的女人,而这种态度对于人生的幸福来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我记得大学时遇到一个男生,他说:“我对别人好是因为别人对我好,所以要让我付出必须先让我得到。”
也许现代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心理,怕付出了得不到回报,可不付出就永远得不到回报。
欧阳嘉琪回来看着我面前的东西:“什么东西?”
我忐忑的把东西递给他:“棋总,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可我没什么能给你的,这是我想送给您的,希望您不要嫌弃。”
他已经抽出扇子,笑着说:“扇子?我最喜欢的东西!”
虽然他这样说,可我从他眼神中看得出只是客气,话说我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这是我最爱的一把扇子。
当他处于礼貌打开时,我看到他眼神中闪出了一点惊讶:“这是象牙骨的?”
我点点头,心也随着他的惊讶的多了一点点安慰。
欧阳嘉琪仔细端详了着,点头称赞脸说了几个好。
他又抬头看着我说:“好东西,漂亮!也一定很贵吧,我可不喜欢用金钱堆积出来的感谢,你还小,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尽管喜欢,但是也不能收,拿回去退掉。”
我连连解释我们麦家有祖传的手艺,就是制作扇子。
他缓缓念叨:“空山梵呗静,水月影俱沉。悠然一境人外……向画图寻。好诗,好字,好扇,你爷爷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我看着他不像是敷衍我,便高兴的说:“这把扇子是他们纯手工做出来的,做了几个月呢,字是太爷爷写的。”
欧阳嘉琪频频点头,拿着扇子翻来覆去的看着,又看看我说:“如果是我,我还真舍不得送人的,这象牙骨的扇子现在可是贵的很那。何况老爷子的心血,我的责任重大了。”
什么?责任?我没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