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血染红了双手,浸透了衣裙,凝聚在玉砌般的地板上,像一片熊熊烈火。突然哐当一声响,凌乱的脚步与嬉笑声惊醒了我,我抬头看到风九天带着一个女孩子已经走到我面前,不顾一切地拽住他的衣服说:“风经理,救我,我要死了。”
他蹲在我面前,贴近我的脸,戏谑地说:“这么说凤凰要涅槃了?哈哈哈。”
这笑声震耳欲聋,让我心口一紧,却如打了个盹般猛然睁开眼,看四周都恍若隔世,眼前那里有什么血,更没有利刃,我伸手捂住胸口,没有伤痕。
那么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等我弄明白,他已经拽起我走向楼梯口,紧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突然尖叫一声,扑在他的身上,语无伦次地喊叫:“鬼啊,鬼啊,那里,那里有血淋淋的骷髅!”
我吓得腿一软,本能地尖叫一声,头扎进他的怀里。
风九天忽然笑着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骷髅吗?”
我慢慢探出头来,头上的灯不知何时亮了,墙角里飘着几只氢气球,无独有偶,全部是大红色的球体印染着可怕的面孔。
女人长呼着气:“吓死我了,那我们上去吧。”
风九天低头看着我,咧嘴笑着:“你身上好凉。”
这表情像极了第一次见他时的表情,我马上推开他,可身后吹起一阵阴风,双脚好像被一双手抓住,动弹不得,并且一点点向上移动,吓得我尖叫起来。
风九天再次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笑着说:“有我在,怕什么?”
我眼泪落了出来:“送我回家吧,我好害怕。”
他却玩笑似的说:“这会倒不像泼辣的小妞,缺点滋味。”
看我不说话,他不满意的朝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很响亮很清脆的一巴掌,但是也很疼很疼,火辣辣的感觉!
可我居然发现原本缠着我的手居然不见了,阴风也消失了,身边的女孩子一脸怒火地看着我。
他又拍了我一巴掌:“你你先上去,我先送朋友回去.。”
而我如中了蛊一步步走上楼去,进门倒头就睡,耳边传来粗重得呼吸声,我下意识地回头,血盆大口近在咫尺。
啊!我尖叫一声踉跄后退,却跌倒再度,顾不上想其他就连滚带爬到门前,可门却如焊死了般推拉不动。
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他们握住我的脖颈,将我提离地面。
“救命!”我声嘶力竭地呼救,手打脚踢着,可对方似无形似虚幻,根本碰触不到。
忽然细软的东西探进我的口中,我无力抵挡,任由它去绞着我的舌头,****每一粒蓓蕾,甚至贪婪与他带给我的顺畅呼吸,享受于他的温暖。
身体渐渐被一团柔软包围,头脑似乎失去了意识,可突然两只锋利的尖牙咬过我的舌尖。嘶叫被细软堵在喉口,疼痛让我拼命摇头挣扎,可始终无法摆脱那利齿,堵在喉头的血腥味让我恶心。
突然沉重脚步声靠近,那东西消失不见,我如烂泥瘫倒在地,我哭喊着:“是他,他来报复我了!”
风九天推门而入,紧锁着眉头,盯着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惊魂未定的我惊恐地看着四周,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伸手抹了把嘴角,依然无血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九天伸手将我拉起,毫不吝惜地扔在床上,继续嘲弄:“别告诉我你有睡地板的习惯?”
惊魂未定,牙齿都在咯咯打架,更没有半点心思与他吵架,哆哆嗦嗦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啊,作为领导兼邻居,我有义务提醒你不要放弃自己,总有那么一些贼眼神不好的,万一就看上你这姿色,到时候追悔莫及呀。”他的表情若说认真倒也严肃,若说戏谑倒也玩味。
可我明明锁门了的,怎么回事?
他小声说:“你不会有梦游症吧?听说梦游很容易做出危险的举动,与神经分裂有一拼。”
“咱俩很熟吗?”我被今日之事折磨得暴躁不安,冷声打断他的话。
风九天不客气地坐在我身边说:“远亲不如近邻,何况又是上下级关系,自然应该比别人更熟一些,是不是?”
我问他:“你早就认识我,知道我是你同事?”
他摇摇头说:“巧合而已。”
“巧合?出手这么大方得送陌生女人这么私密的东西?”我指着身边的衣服说,“那天在内衣店的男人应该是你吧?你有钱你挥霍那是你的事情,我破罐子破摔也与你无关,所有请你拿走这些东西。”
风九天微微皱眉说:“你这话我不太明白。咱们确实在内衣店见过,不过实属偶然,我可没送你任何东西。”
我将衣服扔到他怀里说:“不是你买的会是谁?”
风九天有些不悦地说:“你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遇上时你已经拿了这些东西去准备付账的。你该不会是看到男人就追问人家有没有给你买内衣,以此证明你对男人吸引力太大吧?”
“你!”我气愤却哑口无言。
他推开我指着他的手指,将一盒药放在我面前说:“刚去买维生素,顺便带了安神药,我觉得你应该非常需要。”
不等我发火,他便离开了,留下我看着药抓狂,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辰阳认为我神经分裂,他却认为我梦游症,天哪,我要疯了。
可更让我无法冷静的是,身上居然有明显的五指印,在我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样的鲜红,如鲜血落在了白雪上!毫无疑问,这是当时风九天打的那两巴掌。
而且一晃数日,这五指红印如同生了根一般,不但没有一点点消退的意思,颜色更深,面积更大了,可我并不敢告诉辰阳,免得他担忧,也不愿找风九天问个清楚,现在他的闲言碎语可不少,就连白雅婷都被同事撞见与他在办公室内大行不雅之事,实在肮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