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司马府内终于安静了下来,当然只是暂时的,最热闹的永远都在明天。
作为主人,百晓生一下午都没踏出房门,想当然的,新任总司马的风流韵事也渐渐在府里传了开来,在丫鬟们口耳交语下,百晓生俨然成了又一个喜好美色的姬大将军,只不过对于姬无夜大家都畏如虎豹,而对于司马大人则是各个面泛桃花,恨不得自枕榻席。
不得不说,有颜值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呀。
总司马府是新赐的府院,装修华美而不腻,依王宫而建,是黄金地段。府上的样式格局和曾经的左司马府别无二致,站在厅内,胡夫人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的自己恨不得远远逃离这儿,可一转眼,自己又成了这宅子的-女主人……
处理好贺礼之后,胡夫人估算着时辰,他们也该出来,便吩咐人去厨房传话,准备开饭。新来的管家早就得了消息,一个时辰前就用文_火温养着饭菜。
过了不久,男女主人手牵着手出现在厅上,此时胡夫人已在桌边等着他们,眼看着女儿满面春光,面颊绯红,如雨后牡丹般娇艳,哪能想不到这对猫儿又忍不住偷腥了。
“咳咳,开饭开饭。”百晓生老脸一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扒着饭,到得了胡夫人满脸温笑。
一家三口用过晚饭后,自然少不了唠唠家常,其乐融融乎,百晓生像个真正的大老爷,品着茶,听着母女两说着贴心话,时不时插上几句,发表发表意见,却惹得弄玉好一顿埋怨,女人间的悄悄话你也好意思听。
胡夫人眼中闪过满足,张了张嘴,几经欲言又止之后,很是突兀地说道:“你今晚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这话有着几分香艳味道,别说胡夫人自己在话出嘴后,羞窘地低了下头,弄玉更是满脸惊愕地一会看看娘亲,一会看看自己郎君,小脑袋瓜子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百晓生知道,胡夫人是想把火雨山庄的秘密告诉自己,选个四下无人的时间和地点也没什么不对,可为什么要当着弄玉的面说出来,很容易被误会的好吧,干净咳了两声,说道:“胡姨,这个……不太好吧。”
此时胡夫人反而回复了端庄,淡然以对女儿的目光,微笑说道:“那你要怎样,我去你们房间?”
百晓生和弄玉面面相觑,要真是如此,恐怕隔天,整个新郑就会流传起新任司马大人一龙双凤的丰功伟绩了。
…………
黑夜里的司马府一片安静,酒足饭饱后,灯火渐熄,大部分人都沉入了甜梦之中,没有声响,只有后院主卧间有着轻微的说话声。
弄玉已经在隔壁间睡了,主卧里百晓生坐在桌前,双眉微皱,正看着桌上一本小册子,胡夫人坐在对面,拿着笔默写着什么。
长久沉默之后,二人极有默契同时抬头,带着一丝苦涩互看良久。
终究还是百晓生先开口:“胡姨,这好像某个人的游记手札?”
胡夫人摇了摇头:“不是好像,这就是一个人的游记手札。”
胡夫人摇了摇头:“不是好像,这就是一个人的游记手札。”
此时他们手里拿着的小册子,是整个天下绝对珍贵的东西。因为……这本游记的主人,乃是千年之前助周伐纣的一代奇相——姜子牙(亦称吕尚)!
而苍龙七宿的传说正是自周朝伊始开始流传于世间的,据传姜子牙年轻时走遍华夏名山大川,无意中获得苍龙七宿之谜,以此,他助武王,伐暴纣,无往不利,更被后世尊称为百家宗师。在他临死前,他将苍龙七宿拆成七份,交予七个家族,以至现今。
这份册子上,详细得记载了苍龙七宿的发现经过,但关于苍龙七宿的描写却迷糊不清,由于是胡夫人默写的,所以不少地方南辕北辙,互相矛盾,只依稀可以推断出要开启苍龙七宿之宝,需要姬周王室和吕氏后脉。
姬周王室还好,天下七国有不少都是姬周分支,可吕氏后人……春秋末期,齐国吕氏政权被田氏所取代,自此齐国国君由姜姓吕氏演化为妫姓田氏,史称田氏代齐。经过百来年的风雨,吕氏血脉恐怕早已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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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吕氏后人从未退出过历史舞台。”胡夫人轻声说道,“当年郑庄公之所以能一跃成为春秋小霸,就是因为吕氏后人帮他解开了那份属于他们家族的苍龙七宿。”
百晓生眉间一动,只一份苍龙七宿就能使一个国家崛起!?小意询问道:“火雨山庄的发迹,背后也有吕氏后人的手笔?”
“没错。”胡夫人微涩笑道,“当年那位吕先生在给父亲指出火雨矿脉后,还给过我们家一道谶语——‘火雨矿脉绝尽之日,便是庄毁人亡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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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面色微黯,他不是一个听命信命之人,尤其是谶语呀预言之类的,他从来不信。但听到这儿,还是不由心生悲凉。
他忽而翻开一页,眼中骤然狐疑:“苍龙七宿之宝竟然在东海之上!?”
“苍龙七宿在不在海外,就不是我这妇道人家能知道的事情了。”胡夫人揉了揉眉心,疲惫道,“好了,该说我都说了,深夜了,该休息了。”
百晓生点了点头,起身就欲离去,却不想,胡夫人轻飘飘道:“今晚你就不要走了,留下吧。以后每个月抽个三五日来我这儿过夜。”
“啊!?”百晓生目瞪瞪转过身来,只见胡夫人只着件内衫,正坐在被褥里,瞧着他一脸见鬼样,轻笑道:“啊什么,有我们母女陪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百晓生愣然回神,猜到胡夫人不过是想演场戏给外面人看吧,现在的她需要一个司马夫人的身份做掩护。
合衣躺在床上,百晓生木讷地看着房梁,全无睡意,到是胡夫人已然睡去,睡颜上满是恬静,那淡淡的有些醉人的妇人香扑入鼻尖,幽幽的,甜甜的,很是好闻,百晓生讷讷道:“这叫我咋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