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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白衣女鬼

    靳阳睹此貌美佳丽,已然心漾意驰。当对方和颜悦色,柔声细语地跟自己说为自己服务时,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忍着笑说了声好,然后低头任对方来到身旁,将手按在自己裸着的脊背上。

    但美貌并未给靳阳换来舒服,他闭目刚片刻,便想起了女人这种力度和节奏的所在,好像似曾相识。

    再仔细一想,刚看到那会儿,靳阳一时以为她是店里的一个负责人,却不想她也是为自己服务,这大家闺秀、又像职场精英,怎么会做这个?

    想到“大家闺秀”,猛然间,他脑中闪过了“炊烟”,一股愧意升起。

    自己对炊烟这么长时间的思念,在寻找她的路上,就因为现在一阵的疲惫就放弃了,来到这里。自己尚未确定梦里的上官遥是否在现实中存在,现在怎么可以留在这种场合,与其他陌生女子苟且呢?

    靳阳趴在床上,深埋着头,想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他性格保守,路上好几家这种店都没去,一则道德标准很高,不想破坏自己的性洁癖;二则有炊烟在心侧,难容他人。所以本来都不打算进去。

    但他还是有好奇心的。

    走到门口,始终控制不住长期以来的好奇心,去想尝试一下,于是一时便把道德和炊烟都忘到了脑后,朦朦胧胧地进来了。

    进来之后的过程,便基本上完全不由自己支配了。

    他越想越感到不适。此时,美女还在给自己按捏着,但靳阳感到的背后不再是柔和的按捏,更是一下一下的惩罚,一下一下地把他向深渊中按下去。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手撑床侧,要翻转过来。

    女人颤抖着说:“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有点不太舒服…”靳阳没有听出女人控制不住的颤抖的声音,说话间便扭过头来,却“啊”的一声吓怔住了。

    原来女人脸色已逐渐变黑,头发一小拨一小拨地聚结,形成一个有韧性的尾巴,尾巴一端形成了一个短小的尖刺,尾巴的另一端有长约四五公分、宽约两公分的黑色柔软体形成,再向前黑色柔软体的两边的头发形成了两个钳子状。

    靳阳心中一惊,这不是蝎子吗?再看脸时,更恐怖了:女人眼睛的瞳孔中慢慢地各爬出一只眼睛大小的蟑螂,两个鼻孔里不断出来长着百足的蜈蚣绕着嘴巴的两侧向脖颈下跑去,蟑螂的外壳和蜈蚣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还闪着褐色的光。

    靳阳吓得喘不上气。

    女人的手还在靳阳背上搭着。手逐渐变软,双手上每根手指竟然都变成了一条小蛇,指尖变成了三角形的蛇头,刚才洁白的胳膊也变成软软地蠕动的鳞甲。

    女人整个躯干也慢慢地由白转灰,由灰转紫,由紫转黑。扭动着,显得痛苦不堪。

    靳阳睹此缓慢的变异,神经慢慢地被引入恐惧之中,早忘了基督佛道加持咒语,怔怔地动弹不得,心里只是喊着:“完了,死了,就来这么一次这种地方,还碰到鬼了,心中也悔恨不已。刚才直接走了得了,非要占便宜,还是在这种事上占便宜,结果没占到便宜,却碰到了鬼。又想到自己在这里做这种事死掉,实在他妈地不值。”

    后悔已然不及。

    不过这个“白衣女鬼”,看样子不是要立刻杀他。他还有机会赶紧起床逃跑。

    于是,他要逃,但,两条腿却已彻底不听使唤了。

    而且女人站在床侧,挡住了去路。满身都冒出来蝎子蜈蚣之类的小物,有的跑到了床沿上。

    他此时只是颤抖。之前学的法术突然一下忘记了,也不能本能地驱动激发出来。

    正在僵持之时,屋门打开,另一个面色煞白、头发飘飘的红色白纱女子悄然而入,走到床前,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扇拍在了正在“变态”的“白衣女鬼”头顶上。蟑螂、蝎子、小蛇“啪啪”地落在地上和靳阳的身上,不再动弹。眼睛鼻子也不再出来任何东西,白衣女鬼的脸色瞬间恢复了很多。

    红衣女子一手按着变态的白衣女鬼的头,另一只手的拇指和小指捏在一起,皱着眉严肃地凝视,口中念念有词,白衣女鬼身体的颜色才慢慢恢复回来,几乎要哭了,喊了一声:“师姐,我不想害人,可是控制不住”,身体却不能动弹。

    靳阳此时见此来回变故,已经完全被吓懵,看着身边的两个皮肤“白嫩”到煞白的程度的女子在用着邪术,却不能做什么,心中为难之极,手脚也都不听使唤,更无法有梦境中的巫法得以发挥。只是一股劲的后悔不该贪恋女色,尤其是不该借口走进这种不三不四的店里来。

    此时屋中已渐感闷热,靳阳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而下,背上也满是汗液,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粼粼幽幽的暗色。靳阳想调节呼吸,运用之前所学的经脉之法,仍完全使不上劲。

    被称为“师姐”的红衣女子让白衣女子站在浴室中打开淋雨头,用凉水喷在自己身上,然后将靳阳的毛衫和上衣披在靳阳身上,拉住了靳阳。

    靳阳刚感到女子柔弱的手臂上一股力道传来,还没做反应,便被拉到门口。

    红衣女子转头,告诉正在凉水淋浴、刚刚恢复过来的白衣女鬼说,“你不要耽搁,歇一会儿,能逃赶紧逃。夫人已经不在了!”

    白衣女鬼的脸上终于呈现了少许反应,她无奈地看着红衣女子,口中问道“怎么回事?”显得彷徨无措。

    “这是命!”红衣女子说罢,一手拉着靳阳便如同提着一个小孩子似的冲了出去。

    此时走廊的灯已经变得大亮,就像浴灯一样散发着一股热气。

    在弯弯曲曲的走廊里走过一阵,靳阳渐感全身热燥,好像那次酒店中的感觉。周围的门口都躺着一个红衣或白衣的带着长发的尸体,从尸体的眼睛耳朵鼻子口中冒出黑色的动物壳体,壳体爆裂,有的流着黑血,有的黑血已经凝固,污浊狼藉。

    而这时仔细再看红衣女子,她看着地上的尸体,也闪现出紧张又悲痛的表情,但闪现后一会儿又变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