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叔,我本不胜酒力,但是今天为了不扫您的兴致,这杯酒我干了。”
尹一伊扬起头,捏着鼻子把酒干脆地喝完。
她以为她是可以硬撑着应付几杯,却不想一杯下肚,她就感到头重脚轻。
“一伊,你真是爽快的姑娘。”陶宪仁朝她称赞地竖起了大拇指。
“陶叔叔,您看这合同是不是可以签了?”
“诶,还不急,咱们再喝。”陶宪仁继续给她的酒杯斟满。
第二杯喝完,尹一伊又问,“陶叔叔,合同……现在可以签了吗?”
“要喝就喝得尽兴一点嘛,合同迟早会签,不在乎这一会功夫。”陶宪仁再次给她倒酒。
尹一伊急忙求助朱经理和汪雨晴,却不想他们两人早被陶宪仁的秘书助理灌得自身难保。
她想甩手走人。
可是那合同近在咫尺,她又不甘心放弃。也许喝完这一杯,下一刻他就该签字了。
陶宪仁一而再三地骗她喝酒,她一手撑着桌子连连向他表示不能再喝。
他却不以为然地说,“一伊,我觉得你还能喝几杯,你就喝喝看嘛。”
陶宪仁把自己的杯子送到她嘴边,趁着灌她酒的机会,故意把身体贴紧她。
他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憨厚的笑容渐渐变得深不可测。
他的助理指着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朱经理和汪雨晴,问,“这两个人怎么办?”
“送到隔壁房间去。”陶宪仁从兜里掏出房间卡扔到秘书手中。
“那尹xiao jie呢?”他的秘书问。
“尹xiao jie还没有喝好,我再陪陪她。”陶宪仁说完,便示意他们赶紧把醉倒的人弄走。
在他们出去后,陶宪仁也紧跟着上去把门反锁住。
“一伊,一伊?”他握着她的胳膊摇晃,探探她是否真的喝醉。
“陶叔叔,我是真不能喝了,今天就到这里,朱经理,我们回去。”
尹一伊撑着桌子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身体却在酒精的作祟下摇摇欲坠。
她把脸偏向朱经理和汪雨晴的位置,虽然视线模糊一片,但也能判断出位置是空的。
“朱经理呢,他和汪雨晴去了哪里?”她离开席位,摇摇晃晃地往门那边走去。
陶宪仁快步挡在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臂,他说,“朱先生和汪xiao jie喝醉了,我让人先送他们回去休息。”
“那我也该回去休息了。”尹一伊将他的手甩开,抬手要去开门。
“一伊。”陶宪仁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环住她的腰,他喘着粗气,哑声说,“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从很久以前。因为你,其他的女人我一个都没有看上。”
在一番激动的情感表达中,陶宪仁感觉**的火焰在燃烧着他的整个躯体,他必须毫无掩饰地发泄出来。
他的手颤抖地触碰她手臂上的每一寸肌肤,禁不住托住她的大腿,一把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她挣扎两下就不知人事地睡了过去。
他把她抱到了里边的卧室,因为早有此念头,所以在约她出来之前,特意选了间套房。
他把她放到床上,趴在她的身旁,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服。
他想到了她18岁时的样子,那时候她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他一眼看见,就从此念念不忘。
外面有人按门铃,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慌忙起身,掀开被子裹在尹一伊的身上。
从卧室出来,他站在客厅门后,事先从猫眼里探了一下门外的情况。确定来人是冰先生,他紧张得不敢开门。
冰先生是他哥哥陶宪谦最信任的人,也是他除了哥哥以外最怕得罪的人。他的突然造访,令陶宪仁不知所措。
陶宪仁打算以沉默的方式应付下去。却不想,这种装聋作哑之举只会让他更加坐立难安。
他不知道,他的哥哥陶宪谦就站在冰先生的身后,并且拿到了房卡可以随时将门打开,他们多此一举的敲门,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悬崖勒马主动悔改的机会。
看来这个机会,陶宪仁并没有好好把握。
他听到“叮”地一声,房门受磁卡感应自动开启。
慌乱中,他转身意欲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但促步的动作被随即走进来的陶宪谦喊住。
陶宪仁将身子偏了回来,他憨态可掬,迎步上前。
“哥,你怎么突然回来啦?”视线瞥了眼陶宪谦身后的冰先生,他发现冰先生的目光在房间两侧搜寻,为了掩饰罪恶,他心虚地解释道,“我和朋友谈生意,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所以就开了间套房醒醒酒来着。”
“和什么朋友?”陶宪谦面无颜色地问。
“这几天才认识的,想跟我合作办个大型的商场,我还在考虑。”陶宪仁暗暗地拭去额头的冷汗,揣摩着陶宪谦此行的大概来意。
陶宪谦双手靠在背后,踱步走到餐桌前,他注意到摆在桌子中央的合同,示意冰先生取过来瞧一瞧。
冰先生大致了解了合同的内容,然后小声转告给陶宪谦。
陶宪谦的脸上做出了极为明显的不悦,他对冰先生说,“去卧室把尹xiao jie请出来。”
陶宪仁大惊失色,双脚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上。
他搞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哥哥一回国,就知道他干了什么?
冰先生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地下被陶宪仁事先脱掉的女式外套,他没敢上去掀开被子。
他从卧室出来,凑近陶宪谦的耳边把里面的情况向他汇报。
陶宪谦叹了声气,慢步走到陶宪仁跟前,他不怒自威地注视着他闪躲的眼睛。
“最近我出国,说好让你帮我把持点生意上的事情,你就是这么帮我把持的吗?”他的声音起先还是平平的,到后面就突然怒了起来。
“哥!”
他跪倒在地。
继续强辩,“我对尹xiao jie绝对没有非分之举,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我是看她喝醉,才把她抱到床上休息。她找我谈生意,我盛情难却,只好应约。只是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不胜酒力,几杯喝下就不省人事,这真是一场误会啊。”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样,你一个大男人,用得着为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宽衣解带吗?”
“只是外套,我只是帮她脱了她的外套……”陶宪仁急忙解释。
“幸好你也只是脱了人家的外套,不然我该去监狱看你了。”片刻,陶宪谦接着说,“你先回去自行反省,公司里的事情待明天上班后跟冰先生交接一下。我看,不给你点处置,你就不知道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