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把她一推说:“你赶快躲在那堆石头后面,只要你不出声,那里安全。石头堆里有个洞刚好能把枪管伸去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向敌人开枪,不然你会有危险。如果你也想打猴子过过瘾,等我这里开了枪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你才可以开枪。尽量等敌人走近了打,最好能给他来个突然袭击,那样杀伤力比较大。”
她点了点头。显得依依不舍,“把我安排得这么好,你去那里呢?”
“我到那个角落,与你形成掎角之势。”喜福向一处坍塌的围墙指了指。
他们用相互信任的眼光交流了一下后,分别奔向各自的位置。
他俩刚到达指定的目标,刚刚把枪架好,阮排长带着的一伙人就到达副班长和老四呆过的那个位置,当他一眼看到他俩满身是血,已死去多时时,他没有紧张,也没有迟疑,手指向东、南、西、北一指。手下的人知晓他的意思后马上分散开来。
尽管他们散开的速度很快,不过都已经晚了,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喜福、美玉和另外一个人的伏击圈。他们刚想散开,突然听到枪声大作,噼噼啪啪的像炒豆子,只见三处的枪口同时喷出了长长的火舌。
喜福和另外一个人的枪口离敌人的距离约在六十米,虽然在淡淡的月光,不能完全看清敌人,但他们凭借着扎实的基本功和火眼金睛,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向敌人。由于美玉离敌人只有三十多米远,其射出的子弹杀伤力更大,她的一梭子直接把五六个敌人撂倒在地。
这个突然袭击,直接报销了九个敌人,另有俩个敌人受了重伤,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其余没有受伤的十个人迅速趴到地板上,反应比较灵敏的敌人竟然向发出火舌的地方开枪还击。
由于敌人都趴在地板上,喜福和他们都停止了射击。因为枪可以横扫,但很难打到趴在地板上的人。
听四周没有了声音,阮排长向趴在地板上的人下命令,“集中优势兵力,匍匐前进,速度向那堆石头靠拢,先把石头后面的那个人消灭掉。”
由于距离比较远,再加上阮排长说话时的声音很小,喜福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却看到他们全部转了方向,向美玉那个石堆匍匐前进。
看着敌人一步一步地匍匐前进,喜福心急如焚。如果等他们十个人真的把美玉包围,美玉非被他们打死不可。可是,他们都匍匐前进,枪又打不着他们,怎么办呢?喜福急得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人往往能急中生智。喜福忽然想到刚刚还缴到一颗手榴弹,顿时,他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心想:子弹打不到你们,就让我的手榴弹送你们一程吧。
他把手榴弹紧紧的握在手中,把引线勾在小指上,算准了距离,用力投了出去。
他算得太精准了,或者说他的手感太好了,手榴弹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敌人最密集的中间位置上,炸点非常的好。
其时,十个敌人一心一意只顾往前爬,压根儿没有想到会有一颗炸弹从天而降。
“轰”的一声巨响,随着一烈烈焰闪电般划过夜空,一团火球冲向云霄,上万颗钢珠、铁砂、玻璃碎片速度射向四周。
离炸点最近的俩个敌人,被送上了西天,他们的肚子都被炸了一个大洞,大肠、小肠流了出来,人飞起二米多高后跌到在地死了。
其中俩个敌人被炸断了大腿,枪管也被炸弯了,躺在那里卷缩着身子痛苦地挣扎,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
另有俩个人受了点轻伤,铁砂射入到他们的肉体,虽然有钻心般的刺痛,但暂时不碍事,还能继续参加战斗。
激烈的爆炸声响过之后,那里弥漫了浓浓的硝烟,有人咳嗽不止,有人被浓烟熏得流下了眼泪。
趁那里浓烟滚滚,敌人被炸得晕头转向,喜福端着冲锋枪冲了过去。
应该说,俩个受了点轻伤的敌人最先看到喜福冲上来,慌忙掉转枪口,可是晚了一步。喜福的枪声响了,“咔,咔”两个点射,直接把原本受了点轻伤的俩个敌人送上了西天。他俩都是胸口中弹,子弹直接打中心部,致命的一颗子弹,他们一声不吭倒下死了。
其时,美玉也从石头堆后面冲了出来,与喜福形成了两面夹攻。
其余三个卧倒在地板上的敌人,因为被浓烟熏得晕头转向,还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冲过来的美玉干掉一个,脑袋被打成一个小洞。另外俩个被喜福干掉,都是胸部中弹,直接打到了心脏,所以死得很快。
刺耳的枪声,把俩个断腿的人打醒了,他们不顾双脚的激烈刺痛,向有枪的死在那里的人身边滚去,企图找一支能用的枪为自己复仇,或者说找一支枪为死去的战友报仇,直接把对方干掉。
本来,喜福没打算要他俩的命的,已经负了重伤,干吗一定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呢。可是,当他看到俩个断了双脚的人,滚着身子去捡枪时,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他俩虽然没有了双腿,但在地上滚的速度一点不亚于有双脚走路的速度。只见他们各自都捡到了枪,并迅速向喜福和美玉瞄准。
喜福肯定不可能让他们先发制人的。他们的枪口刚向自己和美玉瞄准,喜福的枪一扬,“咔,咔,咔,咔”四声脆响,俩个敌人被打爆了头,一声不吭头先落地死了。
喜福的眼睛很利索,当他把死的死,伤得伤全部的人扫了一眼,却没有看到阮排长时,马上把美玉按到在地,自己和她同时卧倒在地,“妹妹,快卧倒,有危险。”
话音未落,“哒~~~~~”一道闪电似的烈焰过后,从某个角落扫出了一梭子。子弹帖着喜福后背而过,老实说,他们如果迟一点卧倒,双脚都会被子弹扫断。
子弹来自某一处茂密的甘庶林,他是谁呢?
能当上排长的人,不是一般的人,能当上特种兵的排长,更不是一般的人。原来,阮排长看到手下十几个人被手榴弹炸得死的死,伤的伤,还被滚滚浓烟笼罩着,估计对方的人会趁着浓烟冲上来扩大战果,于是他多了一个心眼,几个就地十八滚后迅速躲进附近的一小片甘庶林里。
他的判断太正确了。当他刚钻进甘庶林,刚从密密麻麻的甘庶林伸出枪口时,就看到喜福和美玉真的冲了过去,而且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自己手下九个人全歼了。
那一刻,他又悲又恨又喜。悲的是整整一个排的特战队员,就这样死在俩个中国人的手中,死得太冤枉了。恨的是他们这些王八蛋太不经打了,军事技能太差了。喜的是,自己还好多了一个心眼跑得快,如今不但保全了性命,还可以一梭子把他俩个人一齐送上西天。
喜福按着美玉卧倒在地时,头是朝西边看的,而扫向自己的枪口刚好在东边,所以,喜福不知道从那里扫过来的子弹。虽然他猜到了一定是阮排长开的枪,但阮排长藏在那里,却一点都不知道。
阮排长知道没有把他们干掉,所以,他的枪口始终没有离开过程目标,可以这么说,只要喜福和美玉一抬头,就会受到阮排长一梭子的扫射。
不过,此时他也有思想斗争,那就是要不要把美玉一起干掉的心结。他既想把男人干掉,把美女留下,让自己快活一回,但又担心驾驭不了她。
到了口边的肥肉怎么能让它掉了呢?当他想起她的丰乳肥臀时,暗暗下定了决心:把男的干掉,把美女留下,一定要让自己快活一回。
此时,他的眼睛真像空中翱翔的老鹰,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目标。枪托顶在肩膀上,十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只要前方有点动静,他就会在第一时间里先发制人。
喜福知道阮排长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而且还知道他的枪口死死地对准了自己,自己稍微一抬头,就会招来一梭子的子弹,所以他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他想以静制动。
美玉的双手趴得酸麻酸麻的,忍不住地说,“喜福哥,我站起来引诱他开枪,然后你再向他开枪,这样他就跑不掉了。”
喜福没商量地说,“不行。他是排长,枪法一定了不得,你这样做只会送死。”
她有点不耐烦地说,“我的双手都麻木了,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趴在这里。”
喜福安慰道,“你在这里多坚持一下,我滚向那堆石头,只要让我到了那堆石头底下,我有办法把他消灭掉。”说完,像车轮一样往石堆滚去。
喜福的一举一动被阮排长看得一清二楚,当他判断对方向滚向那堆石头时,他的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恶毒的计谋。虽然计谋还没有实施,但他认为对方绝对在劫难逃。
他见喜福滚得飞快,霎时收起了枪,掏出腰间的一颗日本产手雷,算准时间后扔了出去。
手雷呈抛物线飞向空间,向喜福的那堆石头运动而去。
阮排长够毒辣了,他已经计算好了,当喜福滚到那堆石头下方时,炸弹刚好在那里爆炸,到时即便弹片没有把对方爆死,坍塌的石堆也会把他压得粉身碎骨。
喜福只顾往那里滚,心想只要到了石头下面,就能想办法把对方干掉,从而救出美玉,一点都不知道此时有一颗手雷正向自己飞逝而来。
手雷的飞行轨迹非常的精准,落点就是那零石头下方,如果让它在那里爆炸,那时喜福刚好滚到那里,虽然弹片多半是向上飞的,但由于太近,受伤是肯定的,最致命的就是那堆石头,武功再高都没有用,到时坍塌的石头就会把他压成粉碎。
阮排长扔出手雷的那一刻,心里就充满了自信,他暗暗骂道:“狗日的,想不到你也有糊涂的时候,竟然会往地狱里滚,到时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为我的战友报仇的时候到了。”
如果没有人出手帮忙,喜福这次真的死定了。
自从手雷被投出的瞬间,躲在某甘庶林里的人看到了全过程,他不但看到喜福向那堆石头滚去,同时还看到手雷的轨迹也是飞向那里,于是,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来不及把阮排长干掉,枪口死死地对准了天空中飞行着的炸弹,他要算好时间,把它一举击落。当手雷开始变轨坠落时,当缺口、准星尖和手雷这三点成一线时,那人迅速扣下了扳机。
“砰”
“轰”
一道烈焰从枪口闪过之后,子弹和手雷在空中相遇,几乎同时爆炸。巨大的火球把空中点燃,红彤彤的照亮了整个山村。
红彤彤的火球,照亮着那个人的身影。
看到手雷被人击落,阮排长遁声寻去,看到有人在甘庶林里收起朝天方向的枪,快速朝自己方向移动时,顿时火冒三丈。他马上移动了枪口,手够到了扳机的时间,比对方足足快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