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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营救12

    他拍马屁真是一流的,把话说得非常感人,“姐姐,我想不了这么多,我只知道你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绝对安全,我死而无憾。”

    喜福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逐对他们喊道,“阮排长,废话不要说这么多了,快说,放不放我们走。”

    他把手枪往前一指,“放,放。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如果你们敢动我姐姐一根汗毛,我们绝不饶你。”

    喜福声如洪钟,“我们中国人说话从来就一言九鼎,你们只要让我们走到前面那片密林里,让我小妹先走入密林,我保证不动你姐姐一根汗毛。当然,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必犯人。之后,我和你姐姐才向各自的方向走,这样谁也吃不了亏。”

    阮排长犹豫了一会,“好,就按你们的意思办,你们走吧。”

    喜福一手勒着阮丽丽的脖子,一手把匕首抵在她的喉咙上,押着她下了楼梯,一步一步地走出围墙的大门。

    美玉走在后面压阵,她倒退着走路,枪口不时地指向排长及他身边的一群人。对他们威胁说:“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谁敢向我们打黑枪,我先一枪崩了你们的排长。”

    他们一行三人刚出围墙的大门,就被阮排长的人团团围住。他们的枪口,全部都集中在喜福和美玉身上。喜福停下脚步严肃地说,“阮排长,快叫你们的人都走到我背后去,敢再走在我的面前张牙舞爪的,我就先打死他们几个。”

    阮排长看到他浓眉大眼,阔面重颐,配上那副络腮胡子,显得那么威风凛凛,哆嗦了一下身子向他们命令道,“全部退到后面来,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他们真的很听话,齐刷刷地站在原位,等喜福一行三人走到前面去后,他们才紧跟了上去。

    前面没有了敌人,对于喜福而言,是比较安全的。而对于美玉来说,压力却成倍地增加,因为此时,十多支的枪口几乎都对准了美玉。

    夜色已经在渐渐地降临,由于他们演的戏演得很逼真,所以走得不快。借着夜色,喜福看到在某处的角落里,在某处的草丛中,某处的甘庶林里,还有黑洞洞的枪口随自己的脚步在移动。

    随着离密林越来越近,喜福的心里不单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反而感到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不祥的征兆将要发生。

    因为太安静了,安静得如同走进了一座巨大的鬼屋,令喜福感到危机四伏,杀机重重。

    忽然间,从正前方的一处甘庶林里露出一支黑洞洞的枪,枪口对准了喜福的眉心。而这一刻,喜福的眼睛刚好扫向其它地方,因而没有看到有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这一刻,那危伏四起充满杀机的枪口,刚好被阮丽丽看见,随着那枪口喷出了一道烈焰,她知道子弹肯定是对着喜福而去的,因而她以最快的动作往上一窜,把喜福的身子挡住。

    枪“突!”的一声响,和她忽然往上一窜的动作,令喜福大惊失色的同时,知道有危险,急忙抱着她往旁边躲,可是晚了。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一粒54539mm狙击步枪的子弹,深深地打入阮丽丽的胸口,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襟。

    潜伏在甘庶林里,端着狙击步枪的那个英俊少年,见敌人没被打死,反而伤着到自己人,他顿时慌了手脚。不过,他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心里素质还是延好的,当看到子弹没有击中喜福,很快重新调整好心态,先整了整头上的伪装草帽,保持原先单脚跪在地上的姿势,再调整枪口的方向,把枪口对准了喜福,当缺口、准星、目标三点成一线时,他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暗骂:侵略者,你死定了,我要打破你的头,为我的阮姐姐报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精典故事,可以应用到很多地方。

    其实,自从那个英俊少年向喜福打出一声冷枪后,美玉快速地转过方向,并刚好看到甘庶林里露出的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清楚地看到此枪口与众不同,因为其四周进行了很好的伪装,从伪装程度做得这么好来判断,此枪肯定是一支不寻常的狙击步枪。其次,那个英俊少年在调整头上的伪装草帽时,必然会发生一点晃动,而那一点不经意间的晃动,恰恰被美玉看了个真切,所以引起了美玉的高度注意。

    如今,当美玉看到英俊少年举枪向喜福瞄准时,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制人向那里扫出所有的子弹。第一发子弹没有扫中他,扫中旁边的树叶,打得树叶窸窸窣窣作响,落英缤纷。第二发子弹扫中他的胳膊,子弹穿过她的肩胛骨。第三发子弹扫中他的喉咙,这是致命的一枪,直接让他惨叫都叫不出来。第四发子弹扫向他的肚子,“嘭”的一声响,把他刚刚吃饱的胃打爆。

    身中三弹的结局,谁都可以想象是什么结果。只见他中第一发子弹后先身不由己地扔了枪,中第二发子弹后就已经半死不活不能说话了,中第三发子弹后整个身子就倒了下去,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狙击手死得这么惨,极大地震慑了其它活着的敌人,他们都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动弹。

    阮丽丽比较幸运,子弹偏移了她的心脏。她发出“哎呀”一声惨叫,手很自然地摸在了伤口上。

    血像喷泉一样流了出来,很快把她的玉手染红。她尖叫起来,“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由于血流得很快,她很快就站立不稳了。喜福及时用左手从正面抱住了她,安慰道:“姐姐,不用怕,我给你止血,不会有事的。”说完,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442厘米军用急救包。

    那时候,她的神志还比较清楚,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很深,急救包根本起不到作用,而且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喘着粗气说,“不用了,没有用的。”

    他没有因为她的反对而止手,逐伸手去解她上衣最上面的两颗钮扣,钮扣被弹得很高的球状物体崩得很紧。喜福知道那是什么,因而心里有点紧张,解开钮扣的一瞬间,顿时,一对完全像少女的高耸、挺拔的一对乳房凸现出来。喜福赞叹道:怪不得舅舅这么不忘地喜欢她,原来她高耸、挺拔的乳房确实吸引人家。怪不得她说她老公没有碰过她,从她还依然这么高耸、挺拔的情况看,她一点没有说假话。

    喜福没有被漂亮无比高耸、挺拔的乳房所吸引,没有过多的私心杂念,对准伤口把急救包压了下去。

    不过,正如她所预测的,由于伤口太深,血来得太凶猛,急救包没有起到急救的作用,血依然如涌泉喷出。

    随着血的涌泉喷出,她慢慢地开始出现虚脱,表现为面色苍白、虚汗淋漓、头昏眼花、肢冷汗出、神情淡漠。此时,她完全确定自己不行了,“我不行了,请答应我四件事,好吗?”

    喜福只知道她不行了,根本就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她去完成她的心愿。他只知道对于一个救过自己生命的人需要报恩,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完成她的遗愿,于是马上回答,“行,不要说三件,就是一千一万件我也要去替你完成,快说吧,我的大救命恩人。”

    她露出了受伤以后第一次灿烂的微笑,尽管她的笑容有点苦涩,甚至有点勉强,却依然美丽,依然风景这边独好。“自从看到赵团长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他,很快成了他的俘虏,同样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也爱上了你。所以,我的三件事很简单,一定不会为难你,更不会要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去完成多么艰难、痛苦的事。”

    听到她说看到自己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自己,喜福的脸霎时红了,像有一把火在脸上火辣辣地烧着。“谢谢你夸奖我,我不值得你爱,赵团长才真正值得你爱。阮姐姐,什么事快说吧。”

    “第一件事,请转告赵团长,我活着是他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虽然我在越南嫁了人,那是因为双方的父母亲逼的。我老公的爸爸是团长,而我的爸爸是他手下的一个连长,所以……我却没有和老公上过床,更不要说和他圆过房。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还一直深受着赵团长,梦想有一天还能去中国和他同床共枕,安度晚年。如今,我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了,我很痛苦,很遗憾,很对不起他。另外请替我转告他,如果有朝一日他来了越南,一定要去我的坟墓边烧一点纸钱,给我带一点中国的桂花来,我很喜欢中国广西的桂花,它很飘香,很沁入心扉。”

    想不到她这么深爱赵团长,喜福感动得流下第一滴眼泪,“好,你放心,我一定一字不差地转告他。”

    “第二件事,你一定要告诉他,叫他不要等我了,叫他一定要成家。如果原先父母亲给他介绍的那位女士也还没有成婚,劝他和她结婚算了,其实做女人太不容易了,太苦了。女人太需要一个安定的家,需要一个男人去呵护、安慰。没有了那场‘爱情风波’,也许组织很快就会给赵团长官复原职。赵团长是个带兵打仗的将才,一定会当上将军的,一定能领导千军万马战胜一切的外来侵略者。”

    她真是一个奇女子,竟然这么通情达理,喜福感动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一定替你转告,并代表赵团长谢谢你的爱和通情达理,你就放心地去吧。”

    说完上述二件事,她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快叫我一声舅妈。”

    喜福觉得有一点难为情,因为她毕竟没有和自己的舅舅结婚,尽管他们早就成了夫妻,已经是事实婚姻,但叫她舅妈总觉得说不出口。因此,他支支吾吾没有叫出来。

    那时候,阮丽丽还没有闭上眼睛,见喜福支支吾吾叫不出来,并没有生气,只是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伤心地说:“算了,我知道我不佩做你的舅妈,我是越南人,我是坏女人,赶快把坏女人扔到阴沟里去吧,能死在你手中,我万分荣幸。”

    喜福见她如此的伤心,逐把她抱得更紧了,为了让她开心,诡辩道:“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我之所以还没有叫出声,是在考虑叫你舅妈好,还是叫你大恩人更恰当。既然你想让我叫你舅妈,我就叫了,舅妈,舅妈。第四件事是什么,快说吧。”

    听到他叫舅妈,她伤心的表情很快就换成了笑脸,这是她最后显示的一次笑脸。由于她出血过多,双脚终于无力地软了下去,还好被喜福完全抱住了,以至于身子没有掉在地板上。

    喜福知道她留在人世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逐催着说,“舅妈,第四件事是什么,快说吧。”

    她的声音已经非常微弱了,但口齿还很清楚,“你亲吻我的嘴一下。”

    喜福的脸再一次霎时红了起来,就像是落西山的夕阳。他暗想:她是舅舅的女人,按说是自己的亲舅妈,是自己的长辈,怎么能亲吻她的嘴呢?如果事情传出去,舅舅的脸该放到那里去,自己的脸又能放到那里去。

    过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一点动静,她催促道:“亲呀,快亲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