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敌人这么嚣张,这么自不量力,喜福气得把拳头握得能拧出水,不过他强忍着没有发火,冷冷地说:“我当然要人。不过,干吗要等到明天天亮以后呢,你现在把人放了,我保证走人,从此河水不犯井水。”
敌人头头是道地说,“道理很简单,如果我们现在放人,黑咕隆咚的谁知道放人后下一秒钟是什么结果。等天亮以后放人,我们才走得放心、安全。”
“你们有俩个人怕什么呢?如果怕我有阴谋,你们可以一个人放人,一个人在周边埋伏起来,如果我真的有阴谋,你们暗中还有一个人就可以向我开黑枪,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话很坚决,“不行,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很会打夜仗,在黑咕隆咚的夜晚,我们绝对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而你是一头狗,到处可以咬人。”
喜福怒火地说:“现在我们是公平地对话、谈判,请把嘴巴放干净点,不要骂人。我首先要确认她是不是我的人,所以请你们把她嘴巴里的东西拿开,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这次他到很干脆:“好,你等等。”
很快传来了美玉的声音,“哥,是我。”
喜福也听出了是她,逐问道:“你还好吗?”
美玉没有直接回答他,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此时她的心很痛,如果告诉他真相,说自己被禽兽不如的他们强奸了,似乎说不出口,一个女人成了烂叶菜,往后怎么做人呢?如果不告诉他真相,觉得很对不起自己人。权衡再三,最后她决定不告诉他为好,宁愿对不起他,也决不揭自己的伤疤。“哥,不要管我,快杀他狗日的,他们……”
本来她想说他们是禽兽,该杀,可是,嘴被他们及时塞住了。虽然想说,却干着急。
喜福从“哥,不要管我,快杀他狗日的,他们……”就知道她后面想要说的话,想表达什么意思。知道自己的姐妹被敌人凌辱,他恨不得冲进去杀他狗日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还好他是一个智勇双全的人,感情上的事再大他都能克服、忍耐,不会这么冲动。喜福掂了掂手上的枪,强压制住怒火,“让她说呀,你们干吗不让她说下去,莫非你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不让她说下去。”
另外一个人耍起了流氓,淫荡地说:“她是我手上的玩物,我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喜福的肺都快被气炸了,要不是考虑美玉的安危,他早用身子把门撞开,杀他狗日的片甲不留。
为了从敌人口中探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喜福再次把怒火压在心中,话锋一转问:“既然你们说等天亮以后放人,你们才走得放心,那么请问你们已经布置了什么计划。”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天亮后,你让我们一个人先出去在某森林里埋伏,之后,我押着你的人慢慢走出去,直到你认为安全为止,我和你们的女人才一步一步沿各自的方向走,直至安全为止,这样做,我们双方都不吃亏,都很安全。”
喜福马上想到对方可能设下的阴谋,马上回答:“为了双方面的安全和公平公证,你们必须做到三点:1、天刚亮就行动,到时听我的命令;2、你们用的是长枪,我用的是短枪,我们双方的人必须在射程之内;3、先出去的人不得超过五分钟的时间。”
他们一听乐了,心想只要等到了天亮,到那时老百姓都起床了,向民众一喊,说大家快来抓中国特工,即使你中国特工再厉害,都会被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撕成粉碎。于是很麻利地回答:“既然我们的所做所为是公开的没有阴谋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喜福也露出鄙夷、轻蔑的笑,暗暗骂道:“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没门。你们想等到天明后喊老百姓来助阵,我才不会这么傻等到天明呢,一定要在天明之前把事情解决掉。”
虽说想在天明之前把事情解决掉,可是,怎么进房间呢?从那里进去呢?
喜福回忆起来,知道这个房间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窗子开在后面,离地面五六米高,要想从那里进去除非有梯子,否则就是异想天开。所以要进这个房间,必须通过这扇门。借住月光透下来的忽明忽暗,喜福看清了这扇门是用五公分厚的杉木做的,也就是说这门比较牢固,一般的人是踢不坏的。
喜福也是农村长大的,他知道农村的门虽然做得很扎实,但里面的锁一般都很脆弱,一般的人都用“蝴蝶”锁,那种锁用四枚二公分长的螺丝固定,这锁好看不中用,随便被人用力一推,门就开了。另外一种锁是用木栓栓的,别看这锁全部用木头做的,相对还是要牢固一点,但只要知道锁的位置在那里,对准那个位置用力踩上一脚,木栓就会断掉。
在确定了怎么进门以后,喜福下一个问题要考虑的是如何消灭敌人,又不会误伤美玉。他想好了,进去后首先要干掉一个敌人,剩下一个敌人就好办了。一般情况下,敌人为了自身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杀死人质的,只要敌人肯和自己面对面的谈,不出多少时间敌人就死定了。
计划想好了后,他的心中忽然间有了一分喜悦。他看了看表,才二点半,他在心中定了计划,三点整时行动,那时是敌人最好睡的时刻,也是敌人最疲惫、最放松警惕的时刻,最多用半个小时的时间解决战斗,黎明前带着她们三个离开这个村,躲到深山密林里去,防止有村民天亮后去告密,引来大部队的围剿。
虽然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开始行动,完全可以就地休息一会儿,但他没有睡,根本也睡不着,坐在那里满脑子在想进门后会遇到的各种情况和危险。他知道,多考虑一分,就会有多一分的胜算,少一分的流血。
夜,依然很静谧,听不到四周有一丝的声音,只是偶尔能看到比较远的房子里忽然间有灯光,不过很快就灭了,估计是晚上有人起来小便点的灯。
离三点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他就站起来了,通过铁钉露出来的位置,看清了里面的木栓在那个位置。当指针指向三点整时,他使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踩在里面有木栓的位置上。
“哐当”一声响,木栓不单断了,整扇门板倒了下去。
之前,俩个敌人坐在美玉的两侧,枪揣在怀里,由于已经连续端了几个小时了,手又酸又累,再加上夜已经深沉,又和对方谈妥天明后再行动,因此,他们虽然坐在那里,却放松了警惕,都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他们确实都睡得很沉,因此,整个身子摇摇晃晃,有几次,身子都靠到美玉的身上去了。
当门被踢开的那一刻,门板倒下去巨大的“哐当”一声响,如一声春雷在他们的头顶炸开,无疑把他们吓了一跳。当他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已经站起来,刚好把枪拿好,手指都还没有扣在扳机上,喜福已经赶走他们的面前。
那时,喜福开启了手表上的夜视灯,那灯光虽然非常微弱,在黑黑的房间里还是增添了一些光明,而这些光明对于喜福来说,恰恰能看清对方的人在做什么动作。
映入他眼帘的首先是那个三角眼,由于他的反应比较快速,枪口已经对准了喜福,只是手慢了一点,手指还没有扣在扳机上,要不然,喜福肯定挂彩了。
喜福先飞起一脚把枪踢掉,之后手起枪落,枪柄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脑袋开了花,红白相间的脑汁喷了出来。喜福再给他一个飞膝,顶在他的肚子上。这一个飞膝用的力量太大了,直接把他的心震碎,把他顶出几米远碰在墙壁上,反弹回来摔在楼板上。只见他头上、嘴角多处都在流血,四肢一阵抽搐后直挺挺的死了。
胖子的反应速度实在太慢了,其实,喜福的手起枪落,枪柄狠狠地砸在三角眼的头上,又给他一个飞膝都要花一点时间的。而这段时间胖子有足够的时间向喜福开枪,可是,他没有。不单没有,他还吓得哆嗦着身子愣在那里看热闹,全然忘记对方是来杀自己的敌人。
当他清醒过来,马上想扣下扳机,可惜已经迟了。
喜福一个转身后摆腿,踢中他的枪,枪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由于他的手由于惯性扣下了扳机,子弹从枪膛里射了出去,打到了屋顶的瓦片,把瓦片打得“哗啦啦”的一片粉碎。
没有了枪,危险基本上解除了。喜福再一个转身后蹬腿踢了过去,这一脚是对准他的肚子踢过去的,如果这一脚能踢中敌人,保证叫他捂着肚子直接倒下。
胖的人有时也有灵活的一面,喜福的踢出的一蹬腿被他看到了,他一转身就躲到了美玉的后面,不单避开了喜福致命的一脚,还迅速拔出军用匕首,架在美玉的脖子上。
喜福怕误伤美玉,以故没有再向敌人进攻。掏出身上的火柴,“擦!”的一声点亮了灯,看胖子把匕首压得美玉喘不过气,大喝一声:“死胖子,快把匕首放下,敢伤了她一根汗毛,你会死得很难看。”
胖子看了一眼死在楼板上,整个头都是血,两个眼珠子突了出来的三角眼,不单没有害怕,还显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他已经死得够惨了,你总不会把我弄得比他还惨。”
喜福严肃地说:“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我绝对会砍掉你的双脚,让你做一个植物人,使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不如死。”
他哈哈一阵阴笑,“我知道今天碰上你,横竖都是死,不过临死之前能杀死一个美女作为垫背的,我死而无憾了。”
喜福见对方有点过激的心态,马上忽悠道:“不,你错了,你放了她,我让你走,你死不了的。”
他冷静了许多,“我才不会相信你了。你出尔反尔,刚才说等到天亮放我们走,结果怎么样呢?原来你也是一个小人。”
喜福大喝一声,“不要说了,你认为你们的阴谋我不知道吗?你们早商量好了,等天亮了叫老百姓帮一把,到时,我才一个人,那里是上百人的对手呢?既然你们这么狠毒,我干吗不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呢?”
由于阴谋被戳穿,死胖子的脸变得刷白。好久以后,他话锋一转说:“过去的事谁是谁非就不说了,你刚才说,让我放了她,你就放我走,你怎么做才能让我安全离开这里。”
“只要你诚心诚意,我保证说话算话。我可以把枪和匕首交给你,身上没有了武器,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好,你把身上的枪和匕首扔到地上,再踢过来。”
喜福按他说的办了,把身上的枪、匕首和暗器扔到地上,再踢了过去。其实,他还留了一手,他的十指与中指之间还夹了一枚柳叶飞刀,因为柳叶飞刀比手指还小一点,再加上此时的灯光这么暗,因此,没人能发现其中有秘密。
看到枪、匕首和暗器叮叮当当滑过来,他心中一喜,“把衣服、裤子全部脱掉,只留一条裤衩,然后把手举起来,我老实跟你说,只有在确定万无一失中才能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