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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失踪9

    见牛班长一丝不挂向自己压了下来,茜茜的心头一热,认为报仇的时间到了。

    这一刻,茜茜把时间控制得很好,见他快压到自己时,她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仰身坐起来,双手对着他的东西抓了过去。

    他的反应确实够快了,见她仰身坐起来,知道情况不妙,先往旁边一滚,再起身向她冲去,对准她的脸颊一拳挥了过去。

    茜茜没有武功,反应自然很慢。当看到对方滚开,深知自己的行动再一次落空时,她竟然吓得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防备,也没有看到敌人已经挥来一拳。

    那一拳不是太重,落在一般人身上可能会没事,但落在弱不经风的茜茜身上可想而知,至少会把她打晕过去。

    萤火虫可能在墙壁上站得累了,当它从一面墙飞过对面另一面墙,刚好贴着茜茜的脸蛋飞过时,喜福刚好看清了她的脸。他心里“咯噔!”一声响,他一边飞身走过去,一边骂道:“你他妈的狗日的,敢欺侮我中华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茜茜还坐在那里懊悔、反思,全然不知道一拳已经挥了上来。就在他的拳头要落在她的脸颊上时,喜福刚好及时赶到。

    因为敌人的拳头马上就要落在她的脸颊上了,怎么救她自然是喜福首要考虑的问题。此时能让她不受伤害的最佳救人方法,不是先打敌人一拳,也不是替她挡那一拳,那些都来不及了,最有效的方法一把拽开他。

    只见喜福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拉,他的拳头立刻变成向后退的方向,由于喜福的力量太大了,他的胳膊“咔嚓!”一声响脱了臼,他还来不及叫出声,喜福一个飞膝顶在他的下巴上,他飞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只听“咔嚓!咔嚓!咔嚓!”一阵脆响,他满口的牙齿全部断裂,随即,浓黑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一股恶臭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巨大的疼痛,让他立马倒地失出了知觉,嘴角流出的血顺着地板流向低洼的地方。

    由于光线比较暗,茜茜看到有一个身影把想奸污自己的敌人干掉,但她没看清来者是谁,不过她猜测来救自己的应该是喜福哥。

    喜福身上有火柴,但他不敢用。因为他知道,如果点了火,会让一丝不挂的茜茜无地自容。他把床边的衣服扔给她,过了几分钟后才擦亮了火柴,点亮了床头柜上的松油灯。

    其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当一眼看到眼前的他真是喜福哥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扑了过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

    她擦了一把眼泪,随即离开喜福,拽紧了拳头,扎紧了牙根,向仍躺在那里像死猪一样的敌人走去,她要杀了他。

    喜福知道,他肯定死了,武功没有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没有人经得起自己飞膝的一顶。他赶快跑到她前面,比划道:他已经死了,不劳你动手了,不要再玷污了你的玉手。

    她听了喜福的话,没有向前走,但从她的眼光里,能看出她胸中的怒火和杀他一百次都不解恨的欲望。

    喜福知道,虽然她还没有被他奸污,也没有受一点外伤,但她的精神已经受到很大的打击,内心受到很大的伤害,她此时肯定非常疲惫了。喜福比划道:我们赶快走,我背你。

    没有征得她同意,喜福一躬身,背起她便走。

    也许她确实太疲惫了,也许她觉得背在他身上安全,因此没有拒绝,她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蛋帖在他的后背上。

    他把灯吹灭,随后轻手轻脚出了房间门。就在他去拉大门的门栓时,住在一楼隔壁房间的一个越南士兵打着手电出来上厕所,一眼看到有人背着女人想溜出大门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很鬼,不敢马上叫出声,怕被对方打黑枪,当他完全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时,才大声喊了出来:“快来人呀,有中国特工来救人了。”随即跑到房间拿枪。

    其实,他喊出声的那一刻,喜福完全有时间和能力把他先干掉,之所以没有开枪,他想抓紧时间把茜茜先救出去,估计他们肯定很快就会围上来。

    喜福真的没想到敌人的反应速度这么快,他刚打开大门冲出去才走几步,左边的耳房的某个房间就扫来一梭子的子弹,“嗖嗖”呼啸的子弹打在门框上,“哐当、哐当”巨响。

    喜福没有停下脚步,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一只手挥枪向对方还击,由于他的枪法准,打得对方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喜福加大了脚步往前走,他知道,如果不趁他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及时走出这个房子,相信很难走出去了。就在他刚向左边耳房的那个刚露出头,想向自己开枪的那人开了一枪后,右边耳房的某房间也扫过来一梭子的子弹,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从自己的头顶上方呼啸飞过,打入土墙后埋在土墙里。

    几乎同时,身后也传来了激烈的枪声。

    由于喜福用的是中国产五四手枪,弹夹最多能压7发,外加膛里的一发总共才8发子弹。而对方用的是冲锋枪,随便一梭子就有30发的子弹。单枪与枪的对垒,冲锋枪肯定占上风。他们一左一右,配合得很默契,左边在换子弹时,右边开枪射击压制住对方,等到右边打完了子弹要换子弹时,左边刚好压完了子弹,可以向喜福开枪了。由于他们的武器是冲锋枪,一梭子就有30发的子弹,喜福很快就被左右两边的子弹压住了。

    老实说,如果他们单单从左右两边开枪,喜福才不怕他们呢,他完全有办法把他们消灭光。如今背后又传来了枪声,喜福心想:完了,被包围了,看来走不出去了。

    只见他背着茜茜快速地退回到了大门边,把她放了下来,依靠墙角负隅抵抗。

    茜茜对他比划道:凭你高超的武功,一个人冲出去没问题,你不要管我赶快走吧。我毕竟还是越南人,又是残疾人,就是被他们抓回去了,无证无据的他们也治不了我的罪。

    喜福作了个最短的比划:你赶快先趴下,一切听我的。随即向左右两边开枪还击他们。

    由于他们没有露面,打的都是冷枪,喜福尽管想速战速决把他俩干掉,终究也伤不到他们。

    背后的敌人也朝喜福这里开枪,子弹全部打在门框上,“哐当、哐当”的巨响震耳欲聋。这幢楼里本来是住着三个人的,刚死了一个班长,只剩下俩个人,他们是死胖子和三角眼。刚才从一楼的某房间打出来的子弹,是三角眼开的枪。死胖子住在二楼,他贪生怕死,听到三角眼的叫喊以后马上拿枪,通过二楼楼梯中间屏风一个洞口向大门口边盲目打出一梭子。

    喜虽然被他们包围了,受到前后夹攻,腹背受敌,但他们的子弹都是盲目打出来的,他们没人敢露脸,也没有人发起冲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似乎打累了,竟然停止了射击。

    由于牛班长死了,群龙无首像一盘散沙。他们四个没有人指挥,各自为战,自然没有协调作战的能力,更没有人愿意冲锋陷阵逞英雄。另外由于没有人做监督,他们可以不现身,明哲保身而藏在某处打冷枪。

    喜福知道他们没有协调作战的能力,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拚死拚活地同自己对着干,但他们毕竟是正规军,自己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也不是易事。想把他们一一消灭更难,因为他们都躲在暗处,他们不露面你还能打到他吗?

    敌人已经好久不打枪了,一段时间里整幢房里肃静得仿如一座坟墓。

    喜福知道他们的阴谋,之所以不冲锋、不打枪说白了是怕死,他们怕夜战,想把时间拖到天亮。等到了天亮,四比一的悬殊比例,四支冲锋枪随便可以把一支手枪打垮。再一个目的不想打死对方,想活捉回去立功受奖。

    喜福是高级特工,和他们刚好相反,特别善于打夜战。通过夜色可以作很多的掩护,出其不意地干掉对方。

    喜福分析了一下形势,目前威胁最大的是左右两边打出来的子弹,从他们曾经打过几梭子弹的准确度看,他们俩应该是个老兵,参加过越美战争或者是中越战争,他们是比较难对付的。换句话说,如果把他俩解决了,战斗基本上就结束了。

    自从喜福躲进墙角,敌人基本上停止了射击。偶尔才东一枪西一枪向这里射击。说明他们没有睡大觉,似乎预示着这一仗不会那么容易轻易结束。

    “别认为窝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就安全,你等着瞧,看哥怎么收拾你!”喜福骂了出来。趁着月光完全被乌云遮住,大地一片漆黑之机,他偷偷地先摸向左边那个敌人。

    左边那个敌人是个左撇子、独眼龙,名叫阮兴帮,不过千万别小看他拿枪的姿势丑陋无比,他的枪法虽然不敢说百发百中,弹无虚发,但确实能指那打那,很少有落空、失手的。

    关于阮兴帮这个人物,在越南甚至美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越战时期他曾经是越南某副师长的一个小小警卫员,偶然间得到一个中国军事顾问赵团长的指点,赵团长不单是一名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的武林高手,出身于一个狙击王者世家,他把祖传的狙击经验全部毫不保留地告诉了他。他很聪明,很快成为一名全越南最出色的狙击高手,打死打伤过美国十多名团以上的军官,曾伏击过美国陆战队司令名下的一名参谋长。那天参谋长从美国飞到越南,刚下飞机的舷梯,四百多米远的距离,被人一枪打中眉心,脑袋开了花,没过几秒钟就一命呜呼了。

    美国的特工太厉害了,没过几天说侦察到了是谁杀死了他们的高级参谋长,在一次暗杀中,阮兴帮遇到了美国海豹特战队员的伏击,眼睛被对方打瞎了一只,危急关头刚好遇到中国军事顾问赵团长到前线视察。那时中国人帮越南人打美国,中越关系亲如兄弟,赵团长马上接过警卫员的突击步枪,一枪一个,把六个美国海豹特战队员送上了西天,为此,阮兴帮当场跪下认赵团长为干爹。

    阮兴帮是一个很机灵的人,知道自己杀死了太多美国高官,美国人不会放过自己,他在军区医院治疗眼睛没过几天,就推托说回家用中草药治疗眼睛比较快好为由,经军区首长特批,回到了家乡,其实,他只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就化了名,伪了装,逃进了深山,躲在一个非常偏僻的一个深山伐木林场里。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医治设备,也没有一点西药消炎,只靠一点地方上的中草药洗眼睛,不久后眼睛发了炎,又因为不敢到乡镇医院看病,一个多月后眼睛便瞎了,成了独眼龙。

    越南打败美国取得胜利以后,他重新入了伍。由于几年都没有摸过枪了,再加上毕竟成了独眼龙,他的枪法不行了,因而他不再被重用。

    中越关系紧张之时,他又活跃起来,凭他曾经有过扎实的基本功,凭他整天的勤学苦练,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枪法又达到先前的水平,在全越南多次的射击比赛中夺冠,被越南军队称作为独眼英雄。

    在前几个月的中越战争期间,他成了一名狙击手,一九七九年的二月二十三日下午二点半,当他接到命令去伏击一个中国少将副军长时,他欣然去了,他事先侦察好了地形,偷偷地藏在芦苇丛中,把枪架了起来。就在那位中国副军长出现在一个山头上观察地形时,他快速向那里移动着狙击步枪,当准星、缺口、眉心成一直线时,他怦住了呼吸,手指慢慢地扣下扳机。

    说来真是奇怪,正当他要扣下扳机的那一霎那,忽然手颤抖起来,以至于让枪口偏移了方向。此后,他不管怎么调整自己的心态,手依然不停地颤抖。

    期间,中国副军长一伙人一点不知道有越南特工在附近伏击,因而还一直往前走,当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后,阮兴帮看到对方似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赵团长。他的手更加颤抖了,马上掏出身上的望远镜看了看,不看不知道,看了让他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看清楚了,那人真是恩人赵团长(现已经升到少将副军长)。他的手不颤抖了,他的心里似乎特别的欣慰,欣慰自己没有开枪,要不然如果真打死了自己的师傅和救命恩人,自己一辈子都会生不如死。他向那里空放了一枪后,回去复命去了。

    由于没有执行好命令,他回到部队后上了军事法庭。他老实说出了原由,说对方是自己的恩师和救命恩人赵团长,因此,枪口怎么瞄都瞄不准,所以就打偏了。

    说到赵团长,老一点的越南军官没人不赞美他,当得知要杀的那位就是当年帮越南打美国立下赫赫战功的赵团长时,军事法庭没有为难阮兴帮,他在监狱里象征性地关了十多天后放回了部队,职务由特务上士降为低级下士。

    他回到部队后,中越战争刚好结束,所以,他的子弹没有打过中国人,要不然,我们的少将赵副军长由于教了一个打师傅的徒弟,会后悔一辈子的。

    此时他的警惕性很高,利用独眼特别能聚光的优势,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虽然月光完全被乌云遮住,大地一片漆黑,还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前方约二十米远是否有东西移动。

    尽管喜福轻手轻脚猫着腰前进,当他走到离敌人约二十米远时,还是被独眼龙发现了。他心中一喜慌忙移动枪口,向摸过来的人瞄准,心想:中国哥,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