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翻脸不认人
“你能逃过那一劫,让我久久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只见你回来后没有直接去倒开水,而是跑到水笼头边把水壶重新清洗了几遍。请问美女,你是怎么知道水壶里被人下了毒药呢?”
阿娇想了好久才说:“噢,你说的那次,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如厕回来时看到有几只绿头苍蝇在水壶盖子上绕来绕去,便知道盖子被人动过了。又因为反正如厕回来要去洗手,水壶好久都没洗了,还不如把它一起洗了。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开水笼头哗啦啦,里里外外把它洗了二三遍。不过,当时我真不知道水壶被人下了毒药。要说知道,只能说世界上巧合的事实在太多,因而书上常常有无巧不成书之说。”
她感叹一声,“女人长得美就是好,连苍蝇都会帮你、吝惜你。要不是那几只绿头苍蝇在水壶盖子上绕来绕去,想必你早不在人世间了。看来你不是一个简单、平凡的人,像仙女下凡有菩萨保护似的。”
“不是美不美的问题,好人一生平安。我们相处了半年多,害我的次数肯定不少,我也不想听这么多,就选最大的一次说吧。”
她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逐扭回头看了对方一眼,“虽然我们相处半年多不假,但确实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我知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了父母,两者皆可抛。’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我不会冒失出手的。由于机会只给我三次,所以,我才作案三次。”
“那你就说第三次是怎么害我的。”阿娇显得很不耐烦。
“美女,我趴得累了,能否让我站起来坐着说。”
“想得美,还没有把问题交待清楚想坐起来,没门。”阿娇暗暗用了脚力往下压。
她故意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领导,能轻一点吗。其实,女人间相互吃醋是正常的,如果你换成是我,你也一样会吃醋,想害人。”
“别油嘴滑舌的,你都暗杀我几回了,岂能用女人间相互吃醋来把它掩盖过去。如果我换成是你,也许会吃一点醋,因为吃醋确实是女人天生的,但绝对不会和你一样,心肠比毒蛇、蝎子还毒。说,第三次是怎么害我的。”
“错过了前面的二次良机,我认为再也没有机会杀你了,想不到上天也睁开了眼照顾、眷恋我。昨天下午我无聊在山中游玩,正追着一只出生不久的小白兔,意外中发现你和一个男人命悬一线挂在悬崖下,当时我真的一阵狂喜。认为你死定了,想到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让你死,我不知有多解恨,暗暗地用力挥动着手臂,一连口中说了十几个‘吔……吔’,直到手臂酸痛起来。可是,我高兴得太早了,就在我要亲眼看到你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时,竟然有人扔下麻滕救你。是可忍,熟不可忍。如果我不及时阻止,你肯定被救上去,于是我掷出了飞刀,直接把麻滕打断。”
阿娇及时打断了她的话,“等等,你干吗把麻滕打断,而不直接杀死我呢?”
这下她的反应不慢,“你是我的领导,加之长得这么漂亮、可人,我怎么下得了手呢?”
“砰,砰,砰”阿娇在她的耳边连开三枪,哼的一声冷笑,“我说过了,不说实话就得死。看在你爸爸培养一个女儿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不说实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这么近的“砰,砰,砰”三枪,就像打在了自己的头上,当她摇了摇头,确认自己的头还长在脖子上时,她一边拨掉头发中的泥皮,一边连连说:“我说,我说。都怪我太嫉妒你了,所以我太狠心了。”
“怎么个狠法,说清楚点。”阿娇的脚酸了,换成了另一只脚踩在她的背上。
“因为恨之入骨,所以恨不得马上让你死去,一秒钟也不想见到你。不过,当我看到你要掉下悬崖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死算什么,如果就这样让你死,太便宜你了。让你死是下策,还有比死更难受的东西,让你残疾才是上策。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在某些程度上讲靠脸蛋、身材吃饭,如果让你摔个头破血流或断手断脚,你不是比死了还难受吗?于是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想让你摔个头破血流或断手断脚。到那时,看那些臭男人怎么笑话你,而直接投进我的怀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够心狠手辣的。可是,你没有看到我没摔死吗,干吗不补上一刀或一枪呢?”
她无奈地说,“难道我不想吗?就在我掷出飞刀击中麻滕的时候,看到另一个女人的眼光瞪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其实你们有很多人在这里,我怕你们周围有很多人埋伏,把我认出来,因而赶快逃命走了,真没想到命不该绝,你竟然安然无恙没死。”
阿娇知道,当时瞪她一眼的是美玉姐,准确地说,其实救自己的不是别人,是美玉姐姐。为了让对方有威慑作用,她教训道:“俗话说,好人一生平安。我是好人,你是杀不死我的,往后你该怎么做知道吗?”
她咒骂自己:“好人命长,坏人命短,往后我会把你当神看待,得罪了你,就等于得罪了神明菩萨,就会被五雷轰顶。”
阿娇看了一眼他,厉声呵斥问,“还给我争这个男人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想了好久才支支吾吾,“他是有妇之夫,既然你真的这么下贱要得到他,那我就退出留给你了。”
阿娇放开了脚,“今天发生的事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她一边吃力地爬起来,一边回头望着对方说,“那肯定的。你是胜利者,我是失败者,如果我说出去了既不是让自己威风扫地,脸面无光。”
“知趣就好,往后凡害人的事千万不要再做了,俗话说,害人终害已,不是不报,时间未到。请切记,切记。”
“你的话我记住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可以走了。”
她已经完全直起了身子,一边说“好的,好的”,一边偷偷地观察对方拿枪的手。当她一眼看到对方正想收起手枪时,她凶猛地扑了过去。
当她俩剑拔弩张的时候喜福很注意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给予她迎头痛击,直至她被阿娇降服,他才松了一口气。当听到她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时,认为她真的改过作新了,不曾想到她竟然贼心不死,反戈一击。那一刻实在太突然太快了,连站在那里的喜福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一扑,不亚于草原上的雄狮扑绵羊,十拿九稳。
其实,当阿娇看到她偷偷地观察自己拿枪的手的那一刻,阿娇还是感觉到了她仍然贼心不死,压根儿没想到她敢凶猛地扑过来夺枪。由于相互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想收回枪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有计谋有准备,一个何无防备。转瞬之间,阿娇手上和身上插的两把手枪被她夺了过去,她趁机还用屁股一顶,把阿娇顶出几米远,差点摔到。
等阿娇稳定好身子,她把枪握得好好的,枪口对准了对方,并打开了保险,十指扣在扳机上,“给我站好,没想到吧。”
当然,如果此时喜福想置她于死地,可以说易如反掌,但他没有这样做,他还想看热闹,看看她们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他坚信,她注定会失败,阿娇最终有办法化险为夷。
阿娇站在那里,昂起了胸,“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贼心不死,反戈一击。可是,你说话不算数,目无领导,知道发生的后果吗?”
她嘿嘿一笑,“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给我说什么目无领导,老实说,我从来没拿你当领导看。”
阿娇真的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人,逐把怒火压在心里,淡淡地说,“不把我当领导当什么?当然,如果把我当姐姐看待,勉强也可以。”
“哼,当姐姐,你想得美,你想多了。自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看到你长得无与伦比,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情敌,注定我的眼睛里容不下你。因此,从那天起,我就把你看成了敌人,看成了毒蛇,狐狸精,时时刻刻提防你。”
阿娇打断她的话,“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对你不错呀,有吃的少不了你,有特别好吃的还特意留给你,有比较艰苦的工作叫别人做,哪一次长跑不是我给你背的枪呢,你不单不感激我,你这是恩将仇报知道吗?”
她的眼睛里像有火喷出,“你说的确实没错,本来应该要感谢你的。可是,想起那些男人的眼光都投到你身上去了,这使我生不如死,让我扭曲了心,走向了极端。”
阿娇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丑与美是父母所生,我虽然长得美一点,那是天赐的,也不是我的错呀,你犯得着伤了身子与我过不去吗?”
她仍然眼露凶光,一付狼要吃羊的样子,“你长得美,我没有说是你的错,但是,男人的眼光都投到你那里去了,就是我的耻辱。如今你落在我的手上,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真的敢目无领导?”
她很不服气地说,“领导在我的眼中狗屁都不是。你要不是靠几分姿色取悦于男人,使那些如绿头苍蝇似的臭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能成为我的领导吗?”
阿娇被气得脸如紫色,指着她骂,“黎树花,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请给我放尊重点。什么靠姿色取悦于男人,什么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请睁开你的狗眼看着我,我是那种人吗?”
看她低下了头,微微侧着脸,不敢正视自己,阿娇正气凛然地痛打落水狗,“把你的狗头抬起来看着我,怕了,是吗?”
她被驳得哑口无言,忐忑地抬起了头,和对方对视了一眼便把目光躲开,“你和领导的那些桃色新闻,别认为我不知道,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喜福听了大吃一惊,暗想:阿娇在越南军中生活了几年,难道真做了有见不得人的事吗?他怕阿娇阻止她说,因而先鼓掌喊了出来:“要,我喜欢听。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替你出气,传播给社会、给全军的人听,从此让她威风扫地,成为一只人人都可以踩,人人都可以吐口水的‘破鞋’。”
有男人附和,她心里一乐,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我还认为没有听众呢,既然有听众鼓掌爱听,我就不客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