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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心怀鬼胎

    第二一一章心怀鬼胎

    这么高的距离落下,这么重的重量砸下去,再加上他带着巨大的愤怒,就是铁包的头又会怎么样呢?何况是人,不是铁包的。

    喜福估计得太准确了。他的双脚刚好落在对方的脑袋上,“咕咚!”的一声响,双脚蹬在上面的同时,像刮皮的刮子,刮去了他的头皮,把他脑袋上连同毛发一起刮掉。

    这是世界上最惨烈的一例,只见他的头皮从头顶退到脖子,毛发一根不剩,退得干干净净,剩下光秃秃,血淋淋的脑壳。

    由于巨大的冲击力,脑壳也变了形,有的骨头已经碎裂,有的骨头严重错位。巨大的压力也波及到了身上,首先是肩骨脱了臼,肋骨有几根已经断裂,大腿的膝关节严重错位。

    他被双脚蹬得伤痕累累,不多时,便站立不稳倒了下去,死得像一堆泥土。

    看到这里,有人也许会问,这么高的距离落下来,喜福怎么会一点都没事呢?

    喜福虽然只读了个小学,在部队时却把高中的课本全自学完了,他的物理学得特别好,把物理中的“作用与反作用”理解得很透彻。

    这次他的双脚落在对方的头上,他是用力往下蹬的,所以自己一点都没事。如果他不用力往下蹬,相互碰撞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这就是充分利用了“作用与反作用”的原理。就像扑克牌打碎玻璃,功夫出自人的力量。

    虽然他最终也跌在地上,却因为他有扎实的基本功,当身体落地的霎时,一个就地十八滚,卸去了巨大的冲击力,因而身上没有什么大碍,只感觉双腿麻麻的痛。

    他正想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茜茜出现在悬崖边上,只见她表情惊恐地比划:哥哥,你干吗要自杀呢,怎么这么狠心,没有了你我的阿娇姐姐将怎么办呢?

    她把藤条扔了下去,继续比划:要是知道你会想不开,我绝对不会跑的,我宁愿拉着你的手,我累死,也不会放手让你死。如今你死了,我的阿娇姐姐会怎么样呢?

    过了好久,她忽然想:快下去看看,说不定他没有摔死呢。

    喜福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三十多米高的距离,茜茜没有看清楚罢了。

    看到茜茜天真的举动,喜福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心想: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一个宁死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硬汉子,怎么可能自杀呢?

    就在她要转身的那一刻,喜福蓦地站了起来,向她招手,并大声呼喊:“茜茜,我没有死,你不要下来,我会上来的。”

    他的声音她是听不到的,但他从地上蓦地爬起来,她还是看见了。这一眼让她感到太突然了,吓得她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她生长在山区,由于住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独的一户人家自然最怕鬼了。特别在那漆黑的夜晚,随便一个风吹草动,全家人都吓得哆嗦着身子。如今,当亲眼看到一个死了却又能站起来的他时,她的心底首先萌生的就是人已经变成鬼了。

    见茜茜整个身子软了下去,喜福把枪斜挎在肩膀上,拔腿就跑,迎着她的方向急跑。不多时就从旁边登上了三十多米高的悬崖。当他走到离她约三十米远时,茜茜坐在地上,向他比划道:你不要过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不要吓我,我很怕鬼的。

    “我是跳下去的,没死,怎么会变成鬼呢?”喜福真是哭笑不得,努力比划道。

    “没死,怎么躺在那里像尸体一样呢?”茜茜比较不会紧张了。

    “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悬崖上攀了这么久吗,太累了,想在那里歇歇,要不是看到你吓得腿都软了,我还要躺在那里休息,直至完全恢复体力为止。”

    “喜福哥,你真的没死吗?”茜茜已经站了起来。

    “妹妹,若是我真的死了,敢这么来吓唬你吗?好人一生平安。我是好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呢?”喜福一边比划,一边走了过去。

    “妹妹,如果还不相信我是人的话,你伸出手摸一下我的手,看是不是热的。如果是鬼,手脚必定是冰凉。”

    当喜福走到离她还有二米多远时,茜茜一眼都没看,竟然扑了上去,晶莹剔透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她太内疚了,怎么不泪流满面呢。想起因为自己没有跟紧美玉姐和阿娇姐,致使自己才有被美国佬下手掳走的机会。因为自己的走失,喜福哥差点丧了命,如今俩个姐姐还下落不明。

    看着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喜福觉得她也太可怜了,要不是她已经名花有主,真想抱起她吻上一千遍,一万遍。

    喜福知道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意思,安慰道: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我们都非常疲惫了,这里风景不错,有大树给我们挡太阳,我们不如在这里树底下休息一段时间,等恢复了体力再去找她们俩。她们俩在一起,我们绝对可以放心,没人动得了她们。

    茜茜止住了泪水,频频地点头称是。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火辣的太阳像一把剑挂在正中央,晒得树叶皱皱的、软软的低下了头。

    这棵树又高又大,茂密的树叶把太阳光掩饰得严严实实。大树底下有一块平整得像凳子一样的石板,石板整洁而干净。石板紧靠成45度角的石壁,坐在石板上,靠在45度角的石壁上,就像躺在躺椅上一样舒服。

    他俩坐在石板上,靠在45度角的石壁上,吹着徐徐的山风,由于过度的疲惫,没几分钟的时间,就呼呼入睡了。

    这里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再加上又不知道这股敌人到底有多少人,也搞不清楚到底还有没有残敌没被消灭。所以,虽然喜福真的睡得很死,却把56半抱在胸前,枪膛里装满了子弹,保险也打开了。

    中午和天快亮的时候,是人最好睡的时刻。此时正是中午,他们又在非常疲惫和徐徐山风吹拂的情况下,试想想看,能不好睡吗?他们睡得比什么都甜,比什么都香。

    他们睡得太死了,即便此时有一把小刀架在喜福的脖子上,他不一定能醒过来。

    这里除听得到轻微的酣声外,一切都静悄悄的。而离这里约二百米远的一棵大树上,却有人开始伸展手脚活动了。

    这股越南人其实有一个班,整整有九个人,他们昨天早上巡逻经过这里,听到枪声后才分成三个组包围上去的。如今,八个人都死了,就剩下一个诡计多端的秃顶中年人没死。

    这个秃顶中年人其实年纪不大,才三十七八岁,个子矮得近于残疾人,头大得像锣鼓,由于肾功能亏损得太多,让他过早地秃了顶。由于他长得又黑、又多皱纹、又秃顶,看上去跟六七十岁的老头没有什么两样。

    他真的很狡猾,就在昨天早上,当他发现自己的俩个战友瞬间就被对方干掉,知道碰上了优秀的中国特工。分析道:如果再和对方较量,无以于以卵击石,自掘坟墓。所以,他偷偷地躲进了茂密的草丛中。

    他还分析道:自己藏起来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反正没有人知道自己已经偷偷地藏了起来。就是知道了也不知道自己藏起来是什么目的,说不定他们那些傻帽还认为自己在寻找战机,找最佳位置向敌人进攻呢。

    他本来想偷偷地抽根烟,把烟全部吞下肚,那样做深信不疑不会被人闻出烟味,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得意地想:自己在旁边坐山观虎斗,如果自己的人快赢了,差不多的时候冲出去,狠狠地向敌人开几枪,以表示自己的存在。如果自己的人打输了,哼,我溜之大吉回去汇报情况也会立个三等功的。

    他打仗不会,要说躲藏却做得很好,由于他个子矮(头特别大),随便有一堆茅草,就可以让他藏而不露,躲得不见踪影。为了能有机可乘捡些便宜,他紧紧地跟在离战友一百多米远的屁股后面。

    由于他跟得很紧,见证了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地被对方消灭掉。悬崖上惊险的那一幕,他看得很清楚,他真的没有想到扁鼻子能把优秀的中国特工打下悬崖。

    那一刻,他曾经举过枪,想把攀在岩石上的喜福干掉,直接帮扁鼻子一把。他的十指已紧紧地扣在扳机上,眼睛、准星、目标已经成了一线,就在他扳下扳机的瞬间,却发现小美女在草丛中闪了出来。在这荒野里,有一个人肯定就会有第二个人,或许还有第三、第四个人,因此,使他不敢轻易妄动。

    他的判断是对的。果然不出所料,过后不久,便出现了一个又高又大的男人。这一次让他更吃惊,他一点都没料到,扁鼻子竟然能和又高又大的男人打成平手,双双跌出悬崖半个身子。

    他曾经担心过,如果摔下去,扁鼻子肯定朝底,会摔个粉身碎骨,体无完肤。真没想到扁鼻子会在上面,而又高又大的男人成了他的铺垫。死的是那个又高又大的男人。

    就在他庆幸扁鼻子没死时,一个恶毒的阴谋在头脑中产生,一枪把扁鼻子干掉,上面那个弱女子不就成了自己的盘中餐,口中物了吗?

    到时,把弱女子的衣服全部剥掉,当作悬崖上的那个“死人”的面把她强奸几次,看他有何表情。哼,哼,别看你中国人坚强,到时看你在悬崖上还能坚持多久。我要让你在剜心、割肉中掉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他万万没有想到挂在悬崖上的那个“死人”会有这样的壮举和功夫,能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并且能对得这么准确,直接把扁鼻子踩得面目全非,死得如一堆烂泥,而自己一点都没有受伤。

    他原来是个民兵,虽然枪法不错,却没有打过仗。如今发生在眼前的生与死的变化真的是在转瞬之间,给他活生生地上了一课。他胆怯的同时,没有为死去这么多的自己人感到惋惜,相反,感到自己藏起来是无比的英明和庆幸。

    此时,他就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浓密的树叶把他遮挡得密不透风。他想好了,这么多人都死了,剩下一个孤独的自己那里是人家的对手呢?等他走后,自己马上从树上下来,跑回家将情况报告给连里,到时立个三等功没问题。

    如果不是弱女子的再次映入眼中,他真的可能无牵无挂就走了。如今,当他一眼看到茜茜从悬崖上和悬崖下的喜福比划着什么,而且,完全看清女子长得十分迷人、漂亮时,他的心跳顿时加快起来。

    他差点叫出声:美女,我一定要得到你。我想要的我就能得到,你永远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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