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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被追杀

    她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大胆成熟地说:“按我们少数民族的风俗,十三岁就可以谈婚论嫁,我们都已经十四了,早就可以入洞房……”

    她的肌肤雪白,她的杏仁大眼,她的一颦一笑,无不透射一个美妙女子的春色。他的血压陡然升到极限,心跳加快到比原来多了一倍多,颤抖着身子,说:“谈婚论嫁明媒正娶是可以的,可是,要把生米煮成熟饭恐怕还不行吧。”

    说话容易做事难。当一对少男少女、孤男寡女在这世外桃源的洞里脱光衣服时,他们谁也控制不住自己。“妹妹你真美!”他像一匹狼扑了上去。

    洞外还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洞内却火光冲天,温暖如春,熊熊烈火中一对少男少女久久地、久久地缠绵在一起。

    事毕,他摸了摸还微微作痛的嘴唇,“妹妹,我们的衣服该干了吧。”

    看着被自己咬得很深的牙印说:“哥哥,对不起,你以后可能就破相了。”

    他幽默地说:“不,这不是破相,应该叫纪念,是爱的象征,我喜欢。”

    他们两家的房子相隔不远,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自从那次俩人偷吃禁果后,夜深人静中俩人便常常偷偷地私会。一天,他们一阵缠绵后,她搂着他的脖子高兴地说:“哥,我有了,可能有三个月了。”

    他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地说:“那怎么办,如果事传出去,我们如何是好。”

    “反正你爱我,我爱你,我们给家里说,叫家里给我们办婚事。”她天真无邪地说。

    “我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一脸的无奈。

    “他们为什么会不同意呢,难道嫌我长得不够漂亮吗?”

    “你的长相在我们村是无可挑剔的,问题出在你家是地主,而我家是贫农。如果娶了你,就会影响我以后的升学问题。”

    她把他推开,不高兴地说:“这些怕不会是父母的意思,而是你的意思吧。”

    “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的意思。不过,我知道父母亲会这样想。”

    “如果他们真的反对我们,我们就偷偷地私奔,行吗?”

    “中国这么大,我们都没有出过门,去那里住呢。再说,我们都是未成年人,打工都没有人要,那来的钱过生活呢。我不像你姐妹这么多,我是独苗,如果我走了,父母亲怎么办呢?所以,私奔是绝对不行的。”

    “那你说怎么办。”

    “我带你到县城把它打掉行吗?”

    她坚决地说:“不行,它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一定要把它生下来。”

    “我亲爱的的宝贝,如果把它生下来,往后我们的脸往那里搁呢?”

    “我管不了这么多。”她甩下一句话后走了。

    又过了半个月,他们一阵“翻云复雨”之后,她忧心重重地说:“哥哥,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再下去就会被看出来了,怎么办呢?”

    “我可不是负心汉,爱你一生一世。我想了几个晚上,我们只有私奔这条路好走,不过我们不去打工,我们躲进深山老林,以打猎为生。等孩子长大到读书年龄,我们也到了成年人的岁数,再出去打工,行吗?”

    她重新依偎在他身上,说:“好,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哥,什么时候动身。”

    “等我去县城买一把猎枪回来后就动身。”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从他的怀抱中起身后依依不舍地走了。

    第二天深夜,她一家六口睡得很香,突然传来一阵猎犬的汪汪声,她害怕地掀开一角窗帘看了看,当她看到有一伙人带着枪朝自己的房子走来时,她急促地叫醒了父母亲。父母亲知道这个形势很乱,家庭成分不好的人常常被打、砸、抢,当时的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每天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不对劲,她的父亲果断地对老婆说:“你赶快带三个孩子从后门逃走,不要回头。”

    她们一行四人刚刚溜出后门,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砸门声,父亲起来刚开门,就被一伙人推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起了个大血泡。一个头头用枪指着他说:“叫你的阿娇起床,跟我们跑一趟。”

    他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头低得下巴已经帖在胸口上,说:“她不在,前几天去她姑姑家了,你们找她干吗,有事给我说就行,她还是未成年人。”

    头头的手一挥:“给我搜!”

    他们有人很快上了二楼搜索,有人在一楼搜索。一楼的人搜索比较快,报告:“没有!”接着听到二楼搜索的人报告:“没有!”

    头头一挥手说:“她肯定听到风声后从后门跑了,留下俩人在这里守候,其他人给我追。”

    母亲听到他们为阿娇而来,推了一把她说:“他们为你而来,肯定没有好事,你赶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如果确实没地方躲,就去越南找姑姑去。我带二个妹妹在这里阻挡他们,反正她俩还小,他们不敢对她们怎样,我是老太婆,不怕他们。”

    阿娇怕自己走了妈妈妹妹受牵连,停在那里说:“我走了一定会牵连你们,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听到他翻箱倒柜和急促的脚步声,妈妈推着她说:“你快跑呀,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你跑了我才放心,如果你被抓住了,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妈妈,我没有犯什么罪,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呢?”

    俗话说,知女莫如母。其实女儿的一举一动都满不过妈妈,自从阿娇有身孕后,常常有想吐的反应使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女儿爱上了贫农家的喜福。如果找个门当户对的地主或者富农,偷偷把她嫁了也好,却偏偏找了个红得发紫的贫农子弟。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绝对行不通的。这次他们深更半夜、来势汹汹来抓人,肯定就是为了这个。但她能说出来吗,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女儿会怎么想呢?她知道女儿的倔强脾气,如果说出来了,她不单不会走,还会找他们评理去。

    妈妈就是妈妈,她找了个借口说:“这是个颠倒是非的年代,没有犯罪也可以治你的罪,他们肯定是为了你的美色而来的,如果被他们抓走了,你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岂怕无柴烧。你走吧,快走吧,要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俩个妹妹也央求说:“姐姐,快跑呀,被坏人抓住了就完了,你可是我们的亲姐姐,如果没有了姐姐,我们怎么办呢。”

    望着她们渴望和惊恐的眼神,望着他们来势汹汹、志在必得的情形,想起自己相爱的喜福哥,阿娇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妈妈,请你们保重,我一定会回来的。”又对妹妹说:“妹妹,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和爸爸妈妈,姐姐一定会回来的。”说完,拔腿就跑。

    她刚跑出上百米远的距离,他们便追了出来,望着吓成一团的母女三人,头头抓住妈妈的衣襟说:“快告诉我阿娇往那里跑了,如果让她跑了,我们就把你们一家人抓起来。”

    妈妈真是个机智的人,她知道只有骗他们说去越南姑姑家最好,他们既不能去抓她,也没有地方去打听她。于是说:“真的是太巧了,傍晚时分,姑姑家有急事,她跟着来人去越南姑姑家了。”

    头头无奈地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不知道了,她去帮姑姑做事,常常都在一二个月或半年一年的。你们抓她干吗,她没有犯什么罪。”

    “先孕后婚你知道是什么罪吗?还有,一个地主家的狗崽子竟敢勾引贫农家的子弟,这是大罪,你知道吗?”

    妈妈把一叠的钱塞到他手中,打断他的话说:“头头,他们都还小,那是小孩子不懂事才做的傻事,请你这次饶过她,行吗?”

    他知道在这黑夜里要抓住她是万万不可能的,如今又得了人家的钱,刚好有台阶下:“那天回来了马上叫她到村里自首,不得有误。”又一挥手对手下说:“让她走走得了初一,走不了十五,她肯定会来自首的。天快下大雨了,我们走。”

    他刚走,一场天昏地暗的特大暴雨从天而降,这场特大暴雨足足下了二个小时。尽管她父母冒雨在找女儿,那怕喊哑了嗓子,却没有女儿的半点回音。

    这些事喜福第二天才知道的,他不敢公开去找她,只有偷偷地秘密去找。找遍方圆几十公里却没有她的踪影。直到第五天才传来不幸的消息。说在离家乡六十多公里的XX河发现一具女尸体,女尸身上有身孕,因为死亡时间太久,身上的衣服早没有了,不能辨别她到底是谁。

    阿娇的妈妈听到消息就急得哭了,说女尸体肯定是自己的女儿,于是把尸体拉回家后就把她好好地埋了。

    “哥,你在想什么,快告诉我那牙印还痛吗?”

    那些往事像电影在头脑中一闪而过,听妹妹认真地问,喜福从回忆中缓过神,讨好地回答说:“想起你的时候就隐隐作痛,有你在身边我一点都不痛。”又问道:“当时你是怎么跑的。”

    “为了不被他们抓住,想到以后能看到你,我拚尽全力往前跑,刚跑到小河边就下起倾盆大雨。看到暴涨的河水,一泄如注的倾盆大雨,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股龙卷风把我刮到了河里。”

    “你不会游泳,应该是死了,怎么还能死里逃生呢?家里人发动了很多人去找你,第五天在河里找到一具女尸,女尸带有身孕,你妈妈认为你死了呢?”

    “我被跌入河里的那一刻,先喝了一口水,接着就在沉浮中和水搏斗,深知自己不会水性,认为必死无疑。就在我被一个巨浪冲到河岸边时,恰巧有一根木头同时冲横在我身边,也许出于保护生命的本能,无意中我竟然死死地抱住了木头,把它当成救命草。尽管当时被几十个漩涡卷入其中,令我窒息得快要死去,但我死死地抱着木头,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等我的哥哥。当我想起哥哥你时,我就有一股神力在支持着我,最终让我坚持了下来。”

    “后来你是怎么爬上岸的,又怎么去了越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