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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丛林情缘

    对方没有杀自己,还冲过来徒手和自己搏斗,这大大出乎喜福的意料之外。想起自己身怀绝技,尤其是徒手格斗,近战搏杀,具有鬼魅般的上乘功夫,而面对的只是一个弱女子时,他脱掉了背心,把它朦在自己的眼睛上。

    当他感觉对方快到跟前时,他蹲了一个扎实的马步,做了一个防守的动作说:“你是一个女同胞,我不想占你的便宜,为了公平起见,为了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我把眼睛朦住了。这样不管谁输,都应该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她“哼!”地一声说:“看来我们今天有一搏了。”

    他疑惑地说:“此话何意?”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你既然敢朦上眼睛和我搏斗,说明你的功夫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你过奖了,其实我太自不量力了。真正厉害的应该是你这个含苞茉莉,美艳温婉的女中豪杰,你完全可以用枪把我击伤或击毙,却放弃了武器要用武功征服我,你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真正让天下人敬重的英雄好汉。”

    她来了个金鸡独立,双手握成鹰爪,也做了个防守的动作,说:“废话不要说这么多了,可别忘了我们是你死我活的敌我双方,念在你看不见的份上,你先出招吧。”

    喜福鄙夷地说:“让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先出招,难道你想让我贻笑大方于天下吗?你先出招吧。”

    话音未落,“扑!”的一声响,她飞起一脚对准他的心窝踢了过去,同时鹰爪对准他的双眼抓了过去。

    眼睛被朦住,靠的完全是耳朵。十几年前,他记得师傅说过一句话,“把自己的眼睛朦住,和人交手能不被别人碰上身体,就是武术的最高境界。”为了这一句话,他五岁跟叔叔习武,从八岁那年开始把眼睛朦上,练习和别人对打,通过四年的努力,终于达到武术的最高境界。如今不要说是拳头,就是一枚缝衣服的针从耳朵旁飞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靠的就是听和判断,因为对方的任何一个动作即便再轻盈,也会发出微弱的风声。当他听到对方“扑!”的一声响,就知道她踢出了有力的一脚,同时还感到一股劲风向自己袭来,便知道那是双掌。为了先避开她攻势凌厉的武功,他后退了二步。

    见对方并不接招,她恼羞成怒。当她发现他在后退,而后面刚好有一块石头可以羁绊他的脚时,她抓住机会来个扫堂腿横扫过去。心想,你肯定还要后退,如果脚下碰到那块石头,自然非倒下不可。

    他确实不知道后面有块绊脚石在那里,不过他却听到了她身体下蹲的风声,知道她肯定会用扫堂腿,于是马上来了个旱地拔葱,高高地跃起二米多高。

    他跳得真及时,双脚刚刚跃起,就觉得一股旋风席卷而来。

    她的速度真快,见扫堂腿被化解,立马冲上一步一拳击向他的肚子,这一拳又快又狠,力大无穷。

    他的双脚刚刚落地,就觉得有一种很强的压力压过来,他知道,这么强大的压力来自整个身体,说明对方冲上来了。随之听到拳头挥出的声音,从拳头击出的风力判断,应该是对着自己的肚子。于是,他左手往前一抓,刚好扭住她的右手腕。他右拳闪电般地一击,刚好被她轻轻一躲躲过,拳头从她的左耳朵边上滑过。

    当他想挥出第二拳时,只听到她的左鹰爪抓向自己的眼睛,惊恐中放掉自己的左手,把她的左鹰爪扳开,随即往后退。

    刚退了一步,脚下碰上那块高出地面十多公分的石头,由于惯性的巨大作用,他站立不稳往后面跌倒。

    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看到他跌倒,快如闪电地冲了上去,她要用鹰爪功挖掉他的双眼。就在她蹲下身子伸出双拳时,他用脚用力向空中一踩,这一脚刚好踩在她的肚子上,只听“哎呀!”一声叫,她被踩了出二米多远。

    双方的速度都很快。等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她不但站稳了脚跟,还冲到了他跟前。她一定要挖掉他的眼睛,于是双手变鹰爪抓向他双眼。

    由于他刚刚鲤鱼打挺起来,对风速会有一个误判,当对方快如闪电的速度打过来时,自己的防守慢了半拍,虽然眼睛没有受伤,但蒙在眼睛上的背心被她扯掉,撕成粉碎。

    谁都知道,被蒙住的眼睛突然睁开要看清东西起马有一个时间差,就在这个时间差里,她再次把全部力量集中到手上,狠狠地抓向他的眼睛。就在她的双手变成鹰爪要抓到他的眼睛时,她的手僵在那里。因为她看清了他的嘴唇上有两个特别标志的牙印,“怎么是你,你是谁?”

    这时的他,眼睛已经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当他看到她的手僵在那里,惊诧地看自己时,也莫名其妙,蹊跷的问:“问这个干吗,反正我就是你的敌人,你再不进攻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她完全没有了进攻的意识,“你先别急,我问你,你嘴唇上两个特别标志的牙印是怎么来的。”

    看女方完全没有了进攻的意识,如果再和她动武,那真是胜之不武。如今,见女方如此紧张、迫切的神态,他老实地回答:“是被一个亲爱的妹妹咬的,你管得着吗?”

    她激动地说:“你是喜福哥吗?”

    他吃惊地问:“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她把手放了下来,红起了脸说:“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他冷冰冰地说:“我只知道你是越南人,那里知道你是谁。”

    她苦笑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笑话,你以不是联合国主席,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呢?”

    “我叫阿娇呀。”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阿娇!”多么熟悉的名字。但越南人的狡诈,还是让他提高了警惕。他不得不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往事:在中方进攻时,越方的女兵们就脱去衣服,在阵地上扭动身体。当农民出身的中国战士们忙不迭的扭过脸时,他们的机枪就响了,我们年青的士兵们含冤地倒了下去了。可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和中国人对阵时越南女人的脱衣服已是世界闻名了。还有令他永远抹不去的就是那俩个牺牲的新兵蛋子,他俩要不是转过身体叫在水中洗澡的女兵把衣服穿上,吃了她们的子弹,他们是不会死的。

    如今他看到对方想和自己拉近距离,不由产生了警惕和反感:“我管你叫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走上一步想拥抱他,“我叫阿娇,是你的好朋友呀。”

    这时的他非常冷静,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初恋情人早死了,眼前的“阿娇”尽管确实和当年自己的初恋情人有神似,但不可能是她。如今她想和自己拉近距离,目的就是想用美色麻痹别人,然后把别人轻而易举地干掉。他把她推开说:“别靠近我,我不认识阿娇。”

    她急了说:“你不记得我们家乡的巴豆树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爬到树上摘了很多巴豆,然后把它捣烂,拿到龙王河去毒鱼,满河的鱼都死了,可惜水太深,我们才捡了一点小鱼,你还差点……”

    想起那次毒鱼,他记忆犹新。为了捡那些随河水漂流,肚子朝上白花花的鱼,自己不顾阿娇的劝阻,毅然跳下了水,为了捡一条大鱼游向了河中心,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卷走。当自已在下游三十多米的地方冒出来时,已经全身无力、晕头转向。还好,河边的阿娇死命地喊救命,刚好有一个解放军叔叔经过跳入水救了自己。

    听她说完这些话,回忆起那些记忆犹新的事,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说:“难道你真是阿娇吗?”

    “是呀,我的喜福哥。”她想扑上去。

    想起那俩个被在河里洗澡的越南女兵打死的新兵蛋子,他忽然间把她推开,“不,你不是阿娇,她早死了。”

    她有点急了,说:“我真是阿娇呀,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的XX地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胎记,你敢给我看吗?”

    她毫不犹豫地脱掉上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这里又没有外人怎么不敢呢?”

    当他一眼看到不知摸过几遍的XX的地方有一块豆大的胎记时,吃惊地问:“难道你真的没有死吗?”

    她扑了上去,他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他亲她的脸,吻她的唇,她像只温顺的小鹿由他摆布,趁他在喘气之机喃喃地说:“喜福哥,你问的真傻,如果我死了还能让你吻吗?”

    他知道眼前这个阿娇一定是从前自己深受的那个人,不过事过境迁,十多年了,她已经变成怎么样的人,自己清楚吗?此时他的心里很矛盾,如果和她走得太近,万一她在利用自己,自己就危险了。如果她还是当年的她,即便人变成了越南人,但心没变,此时如果冷淡她,就会严重伤她的心。他不冷不热地说:“阿娇,我们有多年没见了,我们坐在草地上说说话行吗?”

    她死死地缠着她的脖子,生怕他跑掉似的看着他的眼睛撒娇说:“不,我要你抱着我说话。”又摸着他嘴唇上的牙印说:“哥,还痛吗?”

    他看着她妩媚的眼神,陡然间想起十四岁那年的夏天:他俩一起去上山砍柴,正当他们有说有笑准备回家时,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黑得像口倒扣的锅,一阵特大暴雨以摧枯拉朽之势从远方几百米的地方而来。小巧玲珑的阿娇眼明手快地一指,“哥哥,那里有洞快进去,要不然我们就成了落汤鸡了。”

    望着天空中一道道可怕的闪电,望着远方几百米像竹篙一样斜斜的雨,望着她惊恐的神色,他二话不说,拉起她拔腿就跑。突然一道闪电在身边闪过,一棵大松树被拦腰折断,顷刻间,大树倒了下来。他一看大树要砸下来,拉着她赶快离开这里。可是,她的腿早被吓软了,那里还能走得动。危急时刻,他二话不说抱起了她飞速离开。真是太险了,刚离开那里,上万斤重的大树压了下去,如果不及时闪开,肯定被压成了肉饼。

    由于雨来得太快,尽管他抱着她走得也不慢,但还是被淋了个落汤鸡。躲在洞里依偎在他怀胞中的她,哆嗦着身子说:“哥,我衣服湿了,冷。”

    望着蜷缩在自己怀里湿漉漉的她,回答:“我也冷,可是没火怎么办呢?”

    她展开颤抖的手掌心,露出一盒没有被雨水淋湿的火柴,“我这里有。”

    洞中本来就有干柴,他们很快烧起了火。看着他穿着衣服转动着身子在烤火,自己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哥,这样烤很难干的,要把衣服全部脱下来才烤得快。

    看着她已经脱掉了内衣内裤,只剩下鲜红的奶罩和短裤时,害羞得低下头回答:“妹妹,你别脱了,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