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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拳打金钱豹

    “不单碰上了,差点被它吃了。”志强心有余悸地回答。

    她轻轻地按了按疼痛的肋骨,“它不吃我,却要吃你,难道嫌女人脏吗?真是怪兽!”

    志强回应道:“因为一直没有找到你,我心急如焚。几天来,一边打着我们约定的信号,多么希望能得到你的回声,可是,什么也听不到。倒是听到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茅草被碰撞的摩擦声。当时,我没有在意,因为走夜路,碰上些野东西是常事。我继续往前走,此时没有月亮大地一片漆黑。刚走到一处野草非常密的地方,冷不防从草丛中跳出一只五百多斤重的金钱豹,来势汹汹的扑向我。一场武松打虎的镜头将重现江湖。”

    她掏出身上的手帕,“好女婿,先擦擦汗,别紧张,慢慢说,我很想听武松打虎的新故事。”

    志强拒绝用她的手帕,挥手擦了擦豆大的汗珠,“谢谢,不是我紧张,汗,是刚才去拔草药时流的。”接着,他继续说下去,“还好我武功高强,反应敏捷,当它狠狠地向我扑来时,我往左边滚了出去,它扑了个空。等它转身腾空再向我扑来时,我已经拔出了身上的匕首,向它的腹部刺去。可是,晚了。它在腾空落下的过程中,准确无误地把我的匕首打落,并一爪拍在我的肩膀上,肩膀被锋利的爪子抓破,随即涌起一阵钻心的刺痛,还把我撞了个趔趄。看两次扑来没有咬到对方,便张牙舞爪、龇牙裂嘴地步步逼紧,赤手空拳的我却连连后退,还好在后退过程中,我摸到了一块碗大的石块。当它再次腾空扑来时,我先避开了它锋利的双爪,趁它在下落过程中挥石狠狠地拍在它的头上。‘嘭!’的一声响,我的手被震得麻木不仁的同时,它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不能让它有喘气的机会,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它的头挥起石头拍了下去。由于它的头有往前冲的趋势,石头没有拍中要害,只拍在它的脖子上,让它受了重伤。由于用力过猛,石头脱手而出。真是困兽犹斗,受了重伤的金钱豹没有腾空而起,而是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在这万分危急之中,我一个旱地拔葱飞到它的背上,左手抓住它的的耳朵,右拳狠狠地击在它的头上。一拳,二拳,三拳……十二拳,直至它七孔来血,整个身子软了下去,我也一头栽了下去。”

    妈妈亲切地问:“你受伤了吗?”

    “没有。肩膀虽然被抓出了血,不算什么伤。只是我也精疲力竭,实在没有体力了,才摔了下去。”

    妈妈担心地问:“你不怕它醒过来吃了你?”

    “怕,怎么不怕呢?当我稍稍歇了一口气后,捡起了匕首,把它的喉咙割断。至此,我才真正放心起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杀死金钱豹后,才发现它是一头母的,从它发育的奶头看,还属于哺乳期,说明它身边还有幼仔,也许就在附近。为了斩草除根,我一路小心翼翼寻找。当我走出一段路程后,真的发现前方四十米远处有四盏灰绿色的光,并向我的方向移动。虽然不敢判断那就是金钱豹的幼仔,但敢肯定那也是伤人的动物(狼、老虎等),杀红了眼的我举着匕首奔跑着过去,一心要为民除害。当我走过去时发现俩只四五十斤重的小金钱豹,正要咬躺在地上的人。说实在的,要是我迟一步过去,那个肯定被撕成粉碎。我顾不了它是谁,挥动着匕首砍了过去。一只小豹正想一口咬下去,被我的匕首刺中喉咙,鲜血直流的它慢慢地后退,没走几步便倒了下去。另一只小豹见势不妙想溜走,我一个飞跃跳到它的前面,手起刀落,一刀刺中它的脑袋,再抓住它的双脚,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摔在树干上,‘噗!’的一声响,脑袋碎裂得如同西瓜摔在地板上。当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时,我才蹲下身子看躺着的是谁。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看清楚是我了吧,赶快救我呀,干吗还吓一跳呢?”

    “当时,没看清楚是你,因为那人穿着一身的虎皮,缩成一团。抱起她后才看清是妈妈。妈妈,请问,虎皮是那来的。”

    “这一路来多灾多难,先是遇见俩个流氓兵痞的调戏,关键时刻一个蒙面人救了我,放了那俩个流氓兵痞一码后我继续前进。在前进中遇到了一个在深山老林里居住四年多的美国大兵,他是个好人,在他那里吃好、睡好后,他送了一件精制的虎皮给我。”

    志强打断她的话,“美国大兵住在那里干吗?他干吗不回美国呢?”

    “他是战争余留下来的产物。越战虽然结束了,他不敢出来,生怕遇到越南人被打成肉酱。他说他是孤儿,回美国也没意思,在森林里习惯了,道也逍遥自在。”

    “美国佬是你们越南人的死敌,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干吗不一枪崩了他呢?”

    妈妈愤愤不平地说:“他到越南才三天,越战就结束了。他没有杀过人,何罪之有?”

    志强暗想:拿别人的东西手短,吃别人的东西嘴软,她一直维护他也是情理之中。如果再问她如何如何的,必然自讨没趣。于是他转换了话题:“好,不说他了。后来怎么样了。”

    “为了追赶你,我继续前进,刚走不远,又遇到了原来想强奸我的那俩个人。他们是小人,在路上的草丛中做了手脚,让我摔了个狗吃屎,这次我自认为死定了,没想到关键时刻,那个蒙面人又出现了。那俩个兵痞穷凶极恶地想杀掉他,没想到反被蒙面人所杀。”

    “蒙面人这么厉害,他是巧合救你,还是……”

    妈妈打断我的话,“第一次我们萍水相逢,肯定是巧合,第二次肯定是出于保护我,在暗中跟踪我的。”

    “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不知道。但他肯定是个好人。”

    “何以见得?”

    “他是我大女儿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后来又在同一个文工团服役,他们还私定了终身。要不是女儿牺牲了,他一定是我的好女婿。”说完话锋一转说:“别一直问我了,你那里的情况如何呢?”

    “我们吃饱了再说行吗?”说完,拿过来几个椰糖子,用竹尖把能出水的洞捅开。给妈妈二个,自己留了二个。

    志强一边吃,一边说:“我这里一切都完了。押送半边天的三个士兵,二个被我杀死,那个英俊少年和半边天扭在一起搏斗时,掉下一百多米高的悬崖,坠入涛涛的江水中,相信他俩早葬身于鱼腹了。”

    妈妈很自信地说:“不一定!也许他们能死里逃生。”

    “不可能。我看过了,那里水流湍急,漩涡很多。再说,这么高掉下去,那有不死的道理。”

    “昨天,我看到那位英俊少年了。”妈妈半闭着眼睛说。

    “不可能。你是不是头又晕了,在说胡话了。”

    “我看到他时,伤痕累累,上身赤裸,下身只有一件破烂不堪的短裤衩挂在那里。他说从小江里爬起来的,还说了和半边天一起掉下悬崖时的经过,由于腿上出血过多,没多久就死了。”

    “你有没有问半边天的情况呢?”

    “问了,他说他肯定葬身于鱼腹了。”

    志强哀叹:“半边天死了,太可惜了。那天,如果我一枪把英俊少年一枪毙了,就不会出现他们同时坠入江里的险情。本来约好了,那张微型图由他去偷出来,他还说过,他可以随便出入吕布营长的房间,保险柜的密码也知道,偷出图纸不会很困难,如今,他死了,重任又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什么微型图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张图从女兵身上发现的,后来被半边天夺去了,他被他的营长救走后又交给了营长。那张图听说全越南才一张,图中标注了中越边界上各方的军事设施,是一份非常重要的绝密资料,非弄到手不可。”

    妈妈警告说:“既然是绝密资料,他们的防守肯定很严,我劝你还是别去偷了。再说,你不是有一份图纸交给茜茜了吗,要这么多干吗,贪心的人最危险。”

    志强坚决地说:“那份图纸只粗略地标了一点越南人在中越边界上的部分军事设施,那能和那张标得非常详细的微型图比,我一定要想办法搞到那张图。”

    “你想得太天真了,既然你都知道微型图的重要性,难道吕营长不知道吗?他肯定早上交了,这正是立功受奖的好机会,他怎么会错失良机呢?”

    “这张图是半边天秘密交给他的,可以说有半边天的半条命在那里,听说还与俩个女兵的死有关,相信还没有把俩个女兵之死搞清楚之前,还没有搞清图的来龙去脉之前,他不会上交的。如果把它交上去,他能说得清图是哪里来的吗?那就不等于把半边天交出去了吗?半边天是他的爱将,是他的左右臂,他再傻也不会自己堵死自己的路,再傻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激动地坐了起来,“照你的推理,吕营长永远会把图藏起来。”

    “那不一定。其实,任何人都是领导手上的一张牌,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当然主要看半边天的表现了,如果半边天的表现突出,这张图只能永远石沉大海。反之,他随时可以把图交出去。”

    “如今半边天不是死了吗,他完全可以把图交出去了。”

    “他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呢?再说,是死是活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你想想看,那个英俊少年都还能从湍急的江里爬上来,半边天是全越南为数不多的优秀特工,他的生成能力肯定更强,难道他就不会有奇迹发生吗?这张图我是要定了,即便它被送到了河内最高保密局,我也要想方设法搞到它。”

    “算了吧,那样会很危险的。我们离中国边界不远了,还是赶快回中国吧。说不定,江怡然和喜福找不到我们,早回中国了。”

    “不可能的,我的战友不可能这样做,他们一定还在苦苦地寻找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的伤养好,之后我们赶快过去找到他们,把高原松竹已经回中国的事给他们说,通知他们尽快彻离越南,到时你也一起走。”

    “我?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