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反应敏捷的她迅速拔出了双枪。“你看到人了?”
“还没有。不过,我听到前方的路上有声音往这里蠕动,估计是人。”
“深山里野兽多的是,说不定那是野猪。”
“不是动物,动物是四肢走路,走路的声音和人绝然不一样,我敢肯定,那声音绝对是人。”
她把枪打开了保险,“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把越南人引到这里来了。”
只听老鹰说:“姐姐,不必紧张,这个洞在悬崖上,没人能找到这里来。退一步说,即便找到了洞又怎么样,谁愿意进洞送死呢。”
“口气不小,你凭什么叫进洞送死!”
“凭我对这里地形的了如指掌,凭我有飞墙走壁的过人本领,凭我床底下藏着的枪支弹药,难道还不够吗?”
“你还有枪支弹药?”她惊诧道。
“有的,数量还挺大的。那时我刚从深潭里出来,恰逢越战刚刚结束,找不到部队的我,在空荡荡的深山老林里满山地跑,发现了草丛中的被丢失的武器弹药。床底下如今有英国产卡宾枪二支,中国产五四手枪二支,苏联造Ak47步枪一支,手榴弹三十三颗,美国产手雷十八颗,爆破筒一支。谁敢来与我作对,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
她还想问些什么,只听他止住了她,“你在这里呆着,我偷偷地出去看个究竟,听声音来者越来越近了,应该到了离我们洞不远的地方。”
他刚刚摸到洞口,一眼就看到悬崖底下的小路上,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像喝醉了酒似的走在小路上。
这时,她也摸到了洞口,“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
他把她让到了前面,“百闻不如一见,你自己看吧。”
“真的是人,他跌倒了,可能受伤了。”她惊叫道。
“要不要去救他呢?”他用疑惑的眼神询问。
“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说不定后面有追兵。如果我们太早出击,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与目标。”
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好久,说:“我听过了,死一般的肃静,后面没有追兵。”
“那就奇怪了,这里渺无人烟,那来的人。不要激动,再等一等,或许追兵还在后头。”
他突然一拍脑袋说:“小路的下面有一条湍急的小河,来者是不是从小河里爬起来的呢?”
“嗯,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他可能从上游某个地方掉到了水里,冲到这里后忽然被刮到了岸上,现在已经失去了方向,随便在路上乱走。”
“看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难道死了。”
她一挥手说:“下去看看。”
他们沿着悬崖的一条小路拾级而下,很快就到了来者的身边,看着仰面而躺,上身赤裸,下身挂着一件破烂不堪短裤的他,她惊叫道:“是他?”
“是谁,你认识他?”
她已经看清楚了,他就是前天三个追兵当中那个英俊少年,刚才由于太激动,差点说出他的名字了。“我看错人了,不认识他。”
美国大兵踢了他一脚,说:“喂,醒醒,你没死吧。”
“还没,不过快了。”他慢吞吞很吃力地回答,微微眯开了一只眼。
美国大兵蹲下身子问:“满身伤痕累累,被谁打的,你从何处来的。”
“不是人打的,刚从江里爬上来的。”他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知道这江面虽然不大,却水流湍急,一个一个的漩涡让人不寒而栗。我曾经下去游泳过,差点被漩窝卷走。你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去游泳被漩窝卷走的吗?”
“说来真是话长。我是部队的人,三个人押着一个犯人回部队,半路上俩个战友被犯人杀死,奋战中我被犯人一个转身抱住身子,一起滚下了悬崖,掉到了湍急的江里。”
“哪个人呢?他怎么样了?难道死了吗?”
“肯定早喂鱼了。我们几乎同时掉入水中,那个水很深。自从栽入水中,再也没有露过头,只感觉身体在水中间漂,被水冲走得很快。当我被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岸边的一个树根挂住,一头二米多长的眼镜蛇向我游了过来,它肯定认为我死了才想过来咬我。我知道人是万物之王,任何动物都怕人,我强打起精神,用手向蛇的方向推着水浪,并大声呼喊,‘敢过来,我和你拚命’。说来真是奇怪,在我的大声呼喊下,蛇改变了方向,游向了另一个地方。”
她问道:“你是那个部队的?我们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知道不行了。再说,我不能告诉你我的部队番号,这是铁的纪律。”他的声音很微弱。
“能够爬到这里来,证明你还行,怎么说不行了呢?”
“我的大腿中了一枪,失血过多,我知道自己不行了。”说完最后一句,头一歪死了。
美国大兵对她说:“姐姐,既然决意要走,你走吧。我也没空陪你了,要抓紧时间把他处理掉,一定要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的尾巴给别人。相信过不了很久,会有部队的人会找到这里来。如果被他们闻到这里有血腥味,我会很被动,说不定我的洞口会被他们找到。”
“那好,你忙吧,我走了。”她沿着原来走的方向而去。她一路想:既然他们都死了,那么女婿就没有必要跟踪他们了,按说,他有时间回来找我呀,二天快过去了,怎么不见他回来等我呢?难道他也出事了?
其实志强没有出事,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出事呢?自从昨天天黑前,半边天和英俊少年掉下悬崖栽入江中后,志强就一直挂念着妈妈,无奈天色已经黑了,为了躲避猛兽的攻击,他躲在了一棵大松树上睡了一个晚上。天亮后把身上的东西吃了,往原来走过的路一路打着暗号回来找妈妈。
其实,此时志强和妈妈的距离只隔一座山,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由于她一路想着女婿,冷不防脚下被两边用草搭起的“拱桥”绊了一下,“哎哟!”一声跌了个狗吃屎。她心里骂道:鬼路,鼠尾草长这么高干吗,这么难走。她刚直起腰,还来不及弹去拈在身上的草屑,冷不防小路两侧冒出两个人,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嘿嘿,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当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清他们的脸孔时,她真的差点晕倒,因为他们就是昨天想强奸她,而且险些得逞的人。惊恐、哆嗦之余,她暗暗地强令自己冷静,她惊恐地问:“怎么又是你们,你们故意在这里伏击我的吗?”
小个子走上一步卸了她的枪,扔在茂密的鼠尾草草丛中,顺手在她的瓜子脸蛋上拧了一把,哈哈淫笑道:“不,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只是在这附近随便走才走到这里。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怎么转都还会转在一起。”
“你想干吗?狗杂种。”她狠狠地把他的手拍开,盯着眼睛骂。
“这还用问,你知道狗见到了热屎会怎么样吗?”他色眯眯地说。
她知道昨天有人救自己是因为他刚好路过,此时再碰上俩个流氓兵痞、淫棍,再也不可能这么幸运有人来救自己了。自己已经成了别人坫板上的肉是铁定的,现还能做的就是把昨天如何打晕他们的事告诉他们,看能否让起到威慑的作用,使他们回心转意。“你们难道这么快就忘记昨天的事了,你们想想,昨天是怎么被人打晕的。”
大个子收起了枪,急促地问:“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昨天明明把你压在了地下,我们俩个是怎么被你打倒的。”
“知道被我打倒的还不快快滚开,昨天放了你们的狗命,总认为你会改邪归正,想不到你们不痛改前非,竟然还敢为非作歹。今天,如果你们再敢动我一根汗毛,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知趣的快快滚开,省得让我脏了手。”
“你的意思是,有什么神在暗中帮你吗?”大个子有点恐惧地问。
“知道就好,没必要问得这么清楚,问多了得罪了天神,你会死得更快。”她冷冷地回答。
“哼,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了,我才不相信神鬼论。再说,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我非要得到你不可。”说完上前从后腰抱住她的双手,兽性大发地亲吻她的脖颈。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遇上俩个淫棍,犹如孤羊投以群狼,即便反抗也是徒劳,但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拚命地用后脚跟猛踹他的前脚跟。绷直双腿怒骂:“快放开我,要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能得到你,我宁愿死。”他把她摔到了地板上,撕开了她的上衣,两只罪恶的手伸向她丰腴的乳房。
“既然宁愿死,你就去死吧。”一个蒙面人身影从天而降,一脚踢向他的胸口。
他的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了,那里还有防御能力。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小个子的胸口被踢中,人被踢出二米多远。
站在那里的大个子,看着幽灵般的蒙面身影从天而降,能这么轻松一脚把战友踢飞,看得目瞪口呆,竟然没有及时拿起手中的长枪。等清醒过来去端起枪时,为时已晚。只见身影像一阵风飘到了自己跟前,一记勾拳狠狠地击了过来。
大个子的反应速度真的不慢,他知道躲闪固然来得及,却是下策,只见他随手把枪一挡,“咔擦!”一声响,枪支断成两节。
既然他们都是保密局的人,身手自然不弱。只见他把断成两节的枪支当作双节棍用,顿时,被飞舞得像飞轮般的“双节棍”,笼罩着对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