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吗?他很厉害吗?”他轻蔑地说。
“要不是他受了伤,或者先被你暗箭伤人,就凭你能胜他?”
“不错,他确实有点厉害,即便大腿受了伤,还非常英勇善战。不瞒你说,当时,我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时,偷偷地从他背后绕了过去,尽管我轻手轻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还是被他发现了。就在他端起枪转过身子,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我已经一脚踢飞他的枪。我正想踢出第二脚,腿被他死死地抱住,我的身子很快被他强有力的大手扳倒在地。在地上我们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见拳拆拳,见招拆招,经过一翻艰苦的打斗之后,他终究有伤在身,被我擒拿。”
“他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放心。虽然我们是敌我双方,但我还是对中国老大哥很敬仰的,绝对不会伤你们一根汗毛。”
“他在那,为什么不把我们放在一起,我要见他。”
他慢悠悠地说:“他被我绑得严严实实放在另一个洞里,要见他没问题,只是时间还没到,等到其他俩人一起抓住了,我会让你们一起会师,好好总结失败的经验。”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和轻蔑的口气,要不是手脚被绑得动弹不得,志强一定飞身一脚铲死他。如今,志强能做的只有用眼神杀人。于是,志强瞪起双眼怒骂:“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休想抓住其他俩人。”
他哈哈一笑,肯定地说:“抓住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志强“哼!”地一声反笑:“何以这么自信。”
“你知道我的武功高在什么地方吗?那就是飞刀,我的飞刀已经达到百发百中的境界。”说来就这么巧,他话音未落,洞外刚好有两只山鸡飞过。只见他拔刀、扬手掷出,一气呵成。“呱!呱!”两声惨叫,山鸡被打出二米多远。
“你的飞刀固然厉害,可惜我的战友不是山鸡,岂能让你随便宰割。”
他看了一眼洞外的喀斯特地貌,说:“你没有看到这里的喀斯特地貌吗,这里的明洞、暗洞、猫儿洞星罗棋布,给了我很大的方便和帮助。如果他们来救你,我躲在暗处就可以一个一个地射伤他们的双腿,让他们一个一个被饿得快死时乖乖地向我投降。现不想和你说这么多了,我要出去走动走动,看他们来了没有。另外,对不起,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要把你绑在石柱上,而且,要把你的嘴堵上。”说完,把志强的身子挪了几步,严严实实地把他绑在高一米多,宽五十多公分的石柱上,最后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把志强的嘴堵上。之后他走出了洞。
志强暗想:这一招真的太毒辣了。如果他们来救自己,真的有可能一个一个地被射伤双腿,束手就擒。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小人的阴谋呢?
志强突然想起了妈妈,只要她没有被他抓住,自己就一定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嚓!”远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音,听声音只是一个人的,而且,脚步不重,不像背有重物。志强心想:放心了,他肯定没有背人回来。
同时,志强想好了,尽最大努力策反他,只要他肯提出条件,要什么金、银、财宝、古董都可以答应他。
就在志强满怀信心地想出很多招数策反他时,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随着黑影的慢慢进来,志强真想吐出口中的暗器把他击毙,可惜嘴巴里已空无一物。
志强真后悔最后一枚暗器用得不明不白,要是那枚暗器还在就好了,自己会把他杀成半死不活,让他乖乖地放自己走。
真是触景生情。当志强看到地板上有很多的杏仁核时,他突然想起杏仁核在自己的嘴里也可以变成暗器。对了,他进来时叫他拿杏仁吃,趁他没防备时把他射成不能走路最好,这样他就不敢和自己同归于尽。
脚步声来得很急,黑影移动得很快,志强还没有看清来者是谁,只听到:“我找得好苦,终于找到你了。”
志强看清了她是妈妈。“嗯!嗯!嗯!”由于口中有烂布条塞着,志强说不出话。
妈妈很快拔去了志强嘴里的烂布条,并开始着手解绑他手上、脚上的绳索。
志强马上止住说:“妈妈,别忙解绳索,留着它还有用。”
妈妈不解地停下了手,说:“你这何意?难道你不像走吗?”
“那人的飞刀很厉害,绝对不在我之下,在某些程度上真的比子弹还快。”
“既如此,那应该快点解开你手脚上的绳索,我们合力对付那人不是有更大的取胜机会吗?”
“那人是个老狐狸很狡猾,进洞之前一定会先观察洞里的情况,如果他一眼看到洞里有点异常,他可能就跑了,到时高原松竹怎么办呢。另外他在这里肯定很熟悉地形,如果和他明作干,极可能他我们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相反如果我们用点计谋,也许能事半功倍,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别看妈妈的年纪快四十了,可反应还特别快,她脑子一转说:“你的意思是一切保持原样,让我暗藏起来,趁那人不备时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
“正是。不过千万不要杀死那人,要不然高原松竹就完了。到时一定要把他身上的东西特别是飞刀,收拾得干干净净,以防不测。”
她一愣,说:“高原松竹怎么了,难不成他也被那人抓住了。”
志强点点头说:“正是,而且还不知道他被放在那个洞。所以,一定不能让那人死,否则,高原松竹也就危险了。另外,我想好好给他谈谈,看能否策反他,能化干戈为玉帛,对寻找高原松竹非常有利。如果确实策反不了他,你见机行事。”
“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知道,他自告奋勇告诉我的,他说绰号叫半边天。”
“听说他的能力超强,身兼数职,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个半边天的绰号。他是个老牌特工,曾经到苏联进修过,十八般武术样样精通,善于擒拿、格斗,飞刀是他的杀手锏,我们真的要小心为好。”
志强话锋一转说:“妈妈,你很聪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还是你聪明,若不是你留下手帕、照片作路标,要找到这里真的很难。事情是这样的:那些死尸太恐怖了,当我查完一圈回到那块大圆石头边没有看到你时,心想坏了,可能出事了,联想到高原松竹,猜测你可能被抓走了。你这么厉害都被抓走了,看来这个人了不得。当时我既恐惧,又担心着你的安危。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标,我没有喊,而是在暗中追踪。我当时判断,你们不可能走得很远,应该就在附近的某个洞里,可是,这里的明洞、暗洞星罗棋布,到那里去找你呢?就在我翻过一个山岗不知往那里走时,猛然间发现路边的手帕,刺着一对鸯鸳戏水的手帕我太熟悉了,知道这是女儿茜茜送给你的定情物。我知道,这肯定是你故意丢下的。我充满信心地继续往前跟踪,大约走了二百多米远,在草丛中捡到一张照片,不久后就找到了此洞。对了,应该把东西还给你了。”说完,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照片,送了过来。
志强伸手拿过帕说:“手帕我收了,照片是你的,你好好珍藏吧。”
妈妈捏着照片不解地问:“什么意思,照片怎么会是我的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看看照片上的其中一个是谁。”
妈妈捏着照片反复地看,忽然间惊叫:“她是我大女儿红红,照片是从那里来的,难道有她的消息了。”随即两眼流下了热泪。
志强把四女之死的情况,和如何把她们的洞当作坟墓砌得严严实实,详细给她说了一遍。最后志强安慰说:“她们是好样的,是越南人民的骄傲,我很敬重她们。”
妈妈老泪横飞地说:“女儿呀,你怎么这么傻伤,战争都结束了,你们干吗还要往死路上走呢。你们一声不哼地去,就不可怜可怜天下父母亲一生的痛苦。”
妈妈还在不停地埋怨和惋惜中,忽然,“嚓!”远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志强知道那人要回来了。其实,那人离此洞至少还有八百米远,还要十多分钟的时间才能到洞口。为了打有准备之仗,志强急促地说:“妈妈,那人快回来了,赶快把我的嘴巴堵上,你到我身后的那个小暗洞藏起来。”
妈妈停止了唠叨,擦干了眼泪,很快给他塞上了布条,并把他打量了一翻,看了看确保跟原来没有什么两样时,轻手轻脚地钻入了志强身后的那个岔洞。
由于心中有事,这十多分钟的时间总感觉过得慢长,时间好像被凝固了似的。想着想着,洞外终于传来“叮咚!叮咚!”有力的脚步声,随即看到半边天在洞外一闪不见了,过了好久得知洞里一切正常时才沮丧着脸走了进来。一边把志强嘴里的布条掏出来,一边说:“累死我了。”
看着他沮丧的脸,志强讽刺道:“看你疲惫不甚的样子,一定收获不小吧,抓到几个人了。”
他“哼!”的一声回答:“你不要挖苦我,过不了几天,我一定让你们集中在这里碰头开会,到时看你们怎么哭。”
志强再次讽刺:“是吗?如果真的能让我们在这里碰头开会,那谢谢你了。”说完,志强话锋一转说:“中越曾经是同志加兄弟,如今我还念念不忘。”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和你交朋友,是吗?”
“是的,你确实很聪明能干。如果你给我交了朋友,在生活的道路上就多了一条路,还可以得到一笔高额的收入。”
“高额的收入是指多少?是美元还是人民币?”他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说。
“如果你放了我们,你将成为一个大功臣,需要什么尽管提。”
他眼眸一冷,鄙视说:“你给得起吗?我需要把云南、广西、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全部割给我们。”
志强跺着脚生气骂道:“你!你!你不合作就罢了,还把自己抬得这么高,你认为你真的是谁吗?恨不得把你……”
“不合作怎么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他打断了志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