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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白发魔女之谜

    江怡然冲上去抓住他的双肩说:“你说什么?”

    也许是他太紧张了,也许是被江怡然吓的,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高…原…松…竹…不…见…了。”

    江怡然急促地说:“不要紧张,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你的命令,我快速地向高原松竹休息的地方走去。走到目的地没有看到他时,我以为他以防万一暗暗地藏起来了,于是我打了个“咯!咯!”蛇叫的暗号给他。他没有回应。我以为他没有听到,再次发了暗号给他,可是还是没有回应。”

    江怡然打断他的话说:“你傻呀,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打什么暗号,干吗不直接大声呼喊呢?”

    “当我第二次向他发出暗号没听到回音时,我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并放开喉咙大叫他的名字,可是,任凭我叫破了嗓子,也没有得到回声,搜索了方圆几十平米,也没有看到他的踪影。心急之下,我赶忙回来向你报告。”

    志强拔出枪向他们一挥手说:“快去看看,他肯定出事了。”

    他们一伙人如闪电般地向那里跑去,江怡然和喜福俩个人跑在前头,志强跑在中间,妈妈跟在后面。

    志强对跑在前面的江怡然说:“先到他最开始休息的地方看看。”

    他没有应声,一边跑只点了点头。

    本来他们的位置就离高原松竹休息的地方不远,说话间他们就走到了。江怡然指着带有血迹的草丛说:“到了,当初他就坐在这里。”

    志强对那里仔细看了几遍,看着江怡然说:“坏了,他被人抓走了。”

    江怡然知道志强看自己一眼的意思,知道自己大意失荆州致使战友失踪,脸色大变、大惊失色的问:“老班长,你看到了什么呢?有何证据说他被人抓走了。”

    志强蹲下身子指着补压歪的草丛说:“你仔细看,这里除有你们三个人的脚印外,还有第四个人的脚印。另外,从杂乱无章的鞋印看,他们俩人还打斗过。”

    江怡然焦急地看着志强说:“那我们快追吧,他们肯定还没有走远。”

    “追肯定要的。只是我想既然敌人单枪匹马这么嚣张敢抓我们的人,相信附近有敌人的基点或有小部队的人接应,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免得再次落入他们的圈套。这样吧,我们分二组行动,你和喜福一组向山的左边方向搜索,我和妈妈向山的右边搜索。如果真的发现才一个敌人把高原松竹带走,你们就用暗器把敌人干掉,既要绝对保证高原松竹的安全,又不要发出声音,以免招来周围的敌人。如果高原松竹被敌人带到了基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和他硬拼,那样会对高原松竹不利。只要记住那个位置就好,立即返回此地碰面,再商量如何救他。另外,我们要多准备点子弹和手榴弹,反正这些弹药都是现成的,大家动作快点。”

    “听令!”只见他俩齐声回答。说完,他俩分头走到被打死的敌人身边,取下子弹和手榴弹。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取够了弹药向山的左边方向搜索而去。

    志强一边取弹药的同时,一边观察着横七竖八敌人的面孔,看是否有熟悉的面孔,他多么希望能发现一点线索知道他们是那个部队的。

    当志强一个个地进行拉网式的检查,就在他失望地检查最后一个死尸时,他惊诧地发现都是男尸,却没有白发女子的尸体。

    “妈妈,记得当时敌人从远处向我们追来时不是有一个白发女子吗?怎么不见她的尸体呢?”由于发现了“新大陆”,志强激动地对刚刚赶过来的妈妈说。

    妈妈接过话沉着地说:“肯定有她的尸体,跑不掉的。也许你的眼睛花了没看清楚,也许你对百孔千疮的尸体太厌恶没认真看。”

    志强有点委屈地说:“妈妈,真的没有她,我认真看过了,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力和工作能力吗?”

    “我知道你的眼力很好,但是,人在身体完全透支或极其疲惫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一叶障目,不识泰山。”妈妈和蔼地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重新再看一遍,”说完,迈出大步向尸体走去。

    妈妈一个箭步冲到志强前面,把他压在路旁的一块圆石上,说:“你好好在这里坐一会儿,因为你太累了。我去看就行,相信我吗?”

    既然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志强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他还能说不相信她吗?况且,自己也确实累了。

    志强没有多想,接口回答:“妈妈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请吧。”

    她向志强一笑说:“谢谢你相信我。”说完,拔出枪向那发出血腥恶臭味的尸体走去。

    志强亲眼看到她蹲下身子,一个一个地对尸体进行辨认,直至看不到她的身影。

    也许圆石头太好坐了,也许自己确实太疲惫了,也许对她办事太放心了,志强竟然打起了磕睡。

    志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睡,一来失踪的高原松竹还下落不明,急需快速地去寻找,二来这里毕竟是越南的地盘,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出现敌人。但无奈太困了,自己不知不觉坐在那里睡着了。

    就在志强刚刚进入梦香,忽然感觉头被有力的拳头重击晕了过去,接着感觉口里被塞了东西,双手也被反捆,还被人背着走。

    志强曾试图挣扎想从他背上溜下来,无奈自己的头晕晕的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虽然志强头晕晕的没有点力气,但脑子还是清楚的。他想应该给他们留下点东西作路标,于是趁对方不注意时掏出手帕丢了下去。觉得走了几百米远时,又把那张珍藏很久的四人合照丢了下去。迷迷之中志强感到他走得不快,翻过一个山岗,经过一段下坡后进了阴凉的山洞。

    当志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一个洞里的地板上,双脚也牢牢地绑住了。地板上铺了层软软的树叶,阴凉的风从洞口徐徐吹进来。当他吃力地坐起来时,一眼看到了白发女子盘坐在他的对面在“巴哒,巴哒”地吸烟。

    志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吃惊地问:“是你?真的是你吗?”

    她嘲笑道:“很吃惊吧,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而且能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说话。”

    “你太会装了,不是一个煮饭的炊事员吗,干吗要抓我呢?”

    她继续嘲笑道:“难道你部队煮饭的炊事员不是现役军人吗?”

    她说的没错,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没有想到呢?后悔自己当初太仁慈了,错把她当成为一个残疾人看待,才有了今天这个恶果。

    “你演得太逼真了,当初我真认为你是一个农家的炊事员,被火烧伤的白发女郎,那会知道你原来是现役军人。”

    她一边看着志强,一边把假发拿掉,再把假面具扯掉,“哼!”地一声说:“不瞒你说,我不单是一个堂堂的越南特工,我还是一个像你一模一样的男子汉,绰号叫半边天。而且不瞒你说,我曾经到苏联进修过,十八般武术样样精通,善于擒拿、格斗。”

    志强吃惊得简直说不出话:“你…你…怎么是个男的?”同时他后悔起来:要是昨晚给他搜身时,能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包括私处)就好了。

    看着他扯掉后的面孔,特别看到他嘴角边长有一个黑痣,志强试探地问“想起来了,那次我被一群站街女围困,是你充当打手气势汹汹地用砖头敲坏了我的挡风玻璃,是吗?”

    “不错,算你有眼力,记性也不赖。”

    “你既然是特工,怎么还会去那个地方呢?”

    “要达到一个优秀的特工,什么事都要做,什么地方都要去,只有在生活中经过千锤百炼的人,才能达到最高的境界。”

    志强不懈地问:“记得一个多月前你还是个男的,现在为何要男扮女装呢?”

    他忧伤地回答:“你不知道有时女人更容易被忽视吗,昨天晚上要不是我男扮女装,相信早被你一梭子干掉了。”

    志强后悔地说:“你装得太像女人了,像得令人难以相信。昨晚后悔没有摸摸你的私处,要不然昨天晚上我就把你干掉了,绝不会放虎归山。”说完,话锋又一转说:“我感到很奇怪,昨天晚上,你为何没有跟他们在一起喝酒呢。”

    “他们都是普通的边防军,我是一个堂堂的特工,怎么可能和他们在一起呢?再加上我有特殊的任务,岂容我随便跟他们在一起呢?不瞒你说,我常常在黑暗中监视着他们,特别要监视从中国逃过来的那俩个不老实的男人。”

    志强对他说的“特别要监视从中国逃过来的那俩个不老实的男人”感到莫名其妙,于是问道:“你说特别要监视从中国逃过来的那俩个不老实的男人,那俩个男人是谁呢?”

    他果断地说:“反正他们也死了,就不瞒你们说了。他们是你们中国人的败类,是叛徒,一个是独眼龙,一个是大麻脸。”

    志强知道他们俩个败类一个被美玉杀死的,一个畏罪自杀,再提他们没有任何意义。于是话锋一转不解地反问:“黑暗中,你可以把我击毙,干吗不下手呢?”

    “要把你干掉真的易如反掌,不过,我的任务不是把你杀死,而是想通过你把你救出去的三个人引出来,然后把将你们一并捉拿归案。”

    “我还是想不明白,昨天晚上你可以打死我,却为何要躲在萝框下面呢?这不是太危险了吗?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早一枪……”

    他打断志强的话:“噢,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先去跟踪了你们的三个特工后刚好经过这里,当看到你向他们开枪时,我想向你开火把火力吸引过来,让他们有机会逃生。但我又害怕他们把你打死而断了线索,于是我藏在厨房的暗处看你们的生死大战。真想不到他们如此的不堪一击,当我看到他们最后俩个被你打死时,我想换一个位置跟踪你,想不到被你发现了目标,由于你追得太急,情急之下无处藏身的我只好躲在萝框下面。”

    “请问你是谁的部下,是谁派你来的。”

    “反正你也跑不掉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了。我是吕布的部下,少校营长吕布你认识吗?”

    “何止是认识,我们俩不打不相识呀。”

    “自从你把他们三人救出去之后,吕布营长可惨了,由少校营长降为少尉排长,要不是他的岳父大人是军区的司令员,他肯定被押上军事的审判台,在牢狱里过上几年是肯定的。”

    志强突然想起彩云姑娘,问道:“吕布不是还没有结婚吗?那来的岳父呢?”

    “孩子都三岁了,听谁说他没有结婚呢?”

    为了彩云姑娘的私事不被泄密出去,志强没有直接回答他,却转了个话题说:“是谁下的命令要把我们四人捉拿归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