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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三章老谋深算

    美玉看着死者身上的手枪,疑迟地说:“要不要把他们的枪缴了,只靠你身上的手枪能行吗?”

    志强轻蔑地回答:“才区区几个猴子,那还用得上其它武器,一支手枪足够了。到时根本用不着你,你只管在外面等好消息,我一个人进去收拾那狗日的足矣。”

    “不捡就不捡,我们现在就直奔而去,杀了那狗日的。”美玉干脆地说。说完,捡起路边的帽子和提袋,拉起志强的手要走。

    志强沉着冷静地说:“别慌,我们应好好合计合计。千万不可轻敌,轻敌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你想想看,既然敌人是搞破坏活动的,说明在各个地方肯定布了很多眼线,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很容易中他们的伏击圈。”

    她一跺脚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还是按原来预定的方案走。不过,你不要吆喝得这么勤快了,只做个样子就行了,我仍然躲在暗处保护你,行吗?”

    “怎么不行呢,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反正你是我哥,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呢。”说完,掂了掂有点重量的提袋。

    看着她手中的提袋,才忽然想起,此时早过了午餐的时间,肚子饿得咕咕叫。志强问道:“你难道不饿吗?”

    志强这一问倒提醒了她,她一拍袋子说:“噢,对了,我刚才在小店里买了糕饼,你不说我都忘了,吃饱了再走吧,也省得我背得这么辛苦。”

    看着那直挺挺的两具尸体,闻着一阵阵飘散着令人呕吐的血腥味,志强一把拉着她的手说:“走,这个地方那能吃得下东西,翻过这座山头再吃吧。”

    转眼间他们翻过深山,来到一个山林更茂密的地方,看着原始般的参天大树,当确认这里很安全时,他们选择了一处草地上,肩并肩地坐下来吃东西,刚填饱肚子,美玉把身子靠了过来,用妩媚的眼睛看着我说:“哥,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你让我靠靠吧。”

    志强知道“肚饱思淫欲!”这句俗语,深知她的意思。一对孤男寡女在这仿如天上人间的“世外桃源”里,就像一堆干柴烈火,只要有一个火星就能点燃。

    志强机智巧妙地回答:“残害我们的猴子就在眼前,那还有什么心思睡觉,走,把他们消灭了,到时我会让你好好休息,行吗?”说完,他站了起来。

    她懒洋洋地伸出手,撒着娇说:“我实在太累了,哥,你拉我起来。”

    志强没有伸手拉她,是担心落入她的圈套,万一被她抱住,不但她控制不了自己,也许自己也不能自制。虽然她已是一个残花败柳的人,但她毕竟长得婀娜多姿,还是自己青梅竹马,俩小无猜,曾指腹为婚的女人。还好,他控制住了自己,瞪了她一眼说“看前面村落有没有旅馆,既然累了,你就在那里休息好了,让你睡个够,可否?”

    志强话音未落,她立马站了起来,站到他跟前说:“那怎么行呢,不睡了,我要跟你去杀猴子,为受苦受难的姐妹们报仇。”

    看她突然精神振奋的样子,志强挥手说:“就等你这一句话了,出发吧。”

    她像快乐的天使,从口袋掏出烟和火柴塞给志强说:“哥,刚才还给你买了烟忘了给你,来,给你,你抽着慢慢来。我先走了。”说完,奔跑着向山下方向而去。

    抽着香喷喷的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志强暗想:多好的女人,要不是早早地被恶霸占了去,如今她肯定是自己的未婚妻,可惜,一切都晚了。

    当志强一路抽着烟走出大山时,路上可见到少量的行人,从他们的行装和匆匆赶路的样子看,他们应该是过路的外乡人。

    因为美玉比志强早走了几分钟,为了能赶上她,他跨大脚步往前走。很快他追上手提竹蓝的一母一女时,他和她搭讪道:“阿姨,这里离鬼怕山还有多远你知道吗?”

    她俩同时停下了脚步,小女躲在妈妈身后,惊恐地打量着志强说:“十二三公里的路程。你是外地人吧,去那里旅游还是去考察,一个人去怕是不妥的吧。”阿姨善意地提着。

    志强故意装成吃惊的样子问:“怎么了,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鬼怕山顾名思义是一处很恐怖的地方,听说几十年前那里闹过鬼,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不到一年的时间全部被杀死了。几十年过去了,没人愿意提起鬼怕山这三个令人谈虎色变的字,更没有人愿意前往取证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姨,你放心。我是一个考古地理学家,踏遍过世界上每一处神奇的角落,有着丰富的处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鬼怕山在你们的心目中,可能很神奇、恐怖,因而被社会炒得沸沸扬扬,传得神乎其神。我相信,实际情况不一定是这样,也许那里事出有因。”

    山里人就是善良,那像城里人良心都被狗叼走了。她好心地继续给志强出主意说:“年青人,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为了安全起见,我劝你还是在当地请个向导为好,万一有什么不测,也有一个照应。”

    为了追赶美玉,志强一边和她说“谢谢,再见。”一边向前方急步而去。

    快临近村落时,志强没有走大路,很快地隐入了山林,至始至终和美玉保持在三百多米远的距离。

    从出现第一幢茅草房开始,美玉又开始吆喝道:“收古董了,高价收古董了。”此时的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以故很快就穿过了几幢房子。

    当她走到村部的食杂店时,只见店里走出一位系着围巾的中年男子,招呼道:“老板娘,进来看看,我的古董值多少钱。”

    美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搞我这行的有个规矩,从来不进别人家的门,免得被怀疑是小偷,你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就行。”

    他的两眼往四周扫了一眼,很神秘地说:“都说财宝不露机,特别在我们这个山区的小山村,泄了密的财宝很容易被偷盗甚至被抢劫,你就破例进来看一次行吗?”

    美玉暗想:反正我只走过场,看就看呗,反正又不买你的东西。于是回答:“那我就破例一次进来看你的东西,不过话说在前面,以后你的家里失窃千万别赖我。”

    他接口说:“你进来吧,一点不用担心,没有以后的事。”说完,把美玉带进了店里。

    其实,那人说的“没有以后的事。”话中有话,他的意思等你进来了就把你抓起来了,哪还有以后呢。可惜,缺少江湖经验的美玉没听出来。

    美玉进他店的那一刻起,志强就心急如焚。因为,进店后她离开了他的视线,没在志强视线之下,怎么去保护她呢?

    尽管如此,志强仍一刻不松懈地盯着那间店面,希望她能尽快出来。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里反而静得像座坟墓。

    当志强想起美玉曾说过,常常能看到有不三不四的人在店部出入时,志强判断那伙人是越南特工乔装打扮而成的,美玉出事了。

    不过奇怪的是,自从美玉进了那店面,再也没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她就像突然间被蒸发了。

    这使他困惑起来,怎么办呢?是冲进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还是在这里静观其变呢?就在志强百思不得其解、矛盾重重时,从店面走出俩个叼着烟的男人,他们装着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出来看风的。只见一个长满胸毛的大胡子得意地说:“你等着看,做这收古董人的不可能只一个人,肯定还有同伴,我们只要沉着气,一定能守株待兔。”

    另一个黄毛小伙子回答:“自从我们的水库被炸后,我看你们都草木皆兵了,这个老板娘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意人,我们抓她干吗呢?”

    大胡子眼睛一瞪说:“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意人呢?”

    黄毛小伙子回答:“在高平我见过她几次,她常常从中国带一点东西过来卖,之后又从这里带东西回中国,她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生意人,从来没有看到有同伴。”

    大胡子嗤之以鼻地说:“凡特工都要有东西掩护,世界上没有一个特工是赤裸裸的干坏事。也许她打着做买卖的旗号,实际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这样的人才让人防不胜防,说不定她就是一个老牌的中国特工。”

    黄毛小伙子焦急地说:“你要这样强词夺理,我也没办法,那就等时间来证明,时间是检验一切的试金石。我敢肯定,就她一个人,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说完,看着他俩面和心不和地走进店面,另外俩人一前一后地哼着当地情歌出来。接着从室内传来询问声:“年轻漂亮的老板娘,像变魔术一样变得很快呀,前段时间还做些小买卖,摇身一变又变成收古董了。”

    美玉头头是道地应对:“生意人眼盯盯地看着的就是钱,那个好赚就做什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你们不懂,我可以理解,因为你们毕竟不是生意人,如果是生意人,对一分一毫也许眼睛都会盯成灯笼一样大。”

    那人冷冷地说:“不要再演说了,到了我们手里,认时务者为俊杰。千万不要像前面几位被俘虏的女兵一样,宁死不屈,却落了个尸分异地的下场。”

    美玉突然想起了崔排长,想拿他来当挡箭牌,说:“我真是生意人,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崔排长,他可以为我作证。”

    那人警惕地说:“你怎么会认识崔排长呢?他是你什么人。”

    美玉侃侃而谈:“我有个姑姑在高平,七岁那年,我就开始走这条路了。为了到高平做生意,这条路我都走了几百次了。崔排长是在路上结识的,后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他曾多次叫我做他的间谍,我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做间谍的人都是短命的,那朝那代,做生意、开店的人才天长地久。”

    那人很干脆地告诉她:“很遗憾,他已经死了不能给你作证了。”

    美玉故意惊呼:“你骗我,一个星期前他还来看过我。”

    那人叹气道:“真的,几天前他死了。”

    “我不信,他这么机智勇敢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他是怎么死的呢?”

    那人发起了脾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死心,说死了说死了,还非要说是怎么死的。涉及到国家秘密的事,有可能跟你说吗。”

    美玉想了好久,忽然说:“司令部的崔哥你们认识吗?”

    那人慌了一阵,紧张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单钻到我们军队里来了,还打入到我们司令部去了。”